周末,Maggie按照约好的三点来了。我们俩坐在长沙发上。
她握着我的手,看着我说,她离婚了。我怔怔地看着她,不可能,你在开玩笑。她摇了一下头,不开玩笑,是真的,三个月前。泪水慢慢地从眼里涌出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她欲言又止。我说,你什么时候想说,我再听。
Maggie和Paul同岁,中学同学。两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他们经常出双入对。有时Magg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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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起
潮落
两张照片都是我们村边的小河。潮起,潮落。
潮起,波光粼粼,轻舟片片。潮落,只有半裸露的河床,搁浅的船只。
在村边的火车站碰到Mary
站台上空空的,Mary戴着口罩,独自坐在长椅上,准备去看看她要领养的猫。
Mary是我的邻居。住在我家后面,两分钟的路。每天从我门前走过。
她70多岁。头发稀少,常年带假发。灰色的假发,长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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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香港有关的记忆,最早是,香港歌星张明敏,香港电影《霍元甲》,还有当时响彻大江南北,大街小巷的粤语歌曲,电影《上海滩》插曲"浪奔,浪流,……"。然后是艾敬的歌《我的1997》,"香港人是什么样?香港,香港,为什么那么香?……",那时的我就是常常这么想。
97回归前,先生从香港带回黄金手饰,我第一次对香港有了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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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和Adam是一对夫妻,我的英国朋友。
Anna刚过五十,Adam刚到六十。两人手牵手上班,手牵手下班,天天如此,几十年。我在小镇诊所遇见过,他们手牵手坐着侯诊。
Anna和Adam十年前搬来我们小镇后不久,Adam得了三叉神经疼。
Adam的妈妈八年前因肺癌去逝,但她从不抽烟。一年后,他姐姐因乳腺癌,切除一侧乳房。二年后,他自己因眼癌,失去一只眼睛。他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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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本黑柳彻子
小豆豆
年轻时的黑柳彻子
读这本书纯属偶然。
和女儿一起在火车站等车,候车室里有一个书架,摆着一些捐赠的书。等车的时候可以翻看。女儿发现这本“小豆豆”的中文书,推荐给我,因为她也叫豆豆。封面中的小姑娘确实很像小时候的我们家豆豆。
不是我最初认为的童话故事书。它是黑柳彻子的自传。黑柳彻子生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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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碗,2020年8月24日,Ipswich,11.5英镑
疫情解封后第一次去饭店吃饭,小心翼翼坐在靠门的一角。满屋都是半懂不懂的日本字画和各种各样的日本酒,服务员见我也不改讲中国话。我估计能吃到地道的日本拉面。
面端上来了。
碗真大。让我想起陕西扯面。汤是清的。鱼片和海鲜放在面堆儿上,我以为堆里还有点别的什么。挖啊,挖啊,除了蔬菜就是面。
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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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种了棵黑莓,今年收成不错。
红的黑的,半红半黑的,一咕嘟一咕嘟。红的酸,变黑变软才能吃,而且要黑透,透透的,透得每个小黑豆子鼓鼓的,亮亮的,快要把小肚皮撑破,才香甜。
我捏捏这个,捏捏那个,挑最软最黑的吃,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今年不用买了,可省多少钱啊,还是有机的,又新鲜。
想着慢慢吃,细水长流,可是头天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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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写作文,写过很多”记一个难忘的.…”,一个人,一件事,一部电影,如今都忘了。
老张很忙,没功夫陪我聊天。他说,不如开个博客,记下自已想说的话。有人读好,没人读也好,留给以后的自己看。他说,他总会看的。
想想也是,就当自言自语。
在老张的撺掇下,2020年九月三日,我在文学城开搏了。
注册笔名
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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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向日葵,个头不高,到我肩膀,挺喜庆的,看着它,我就只剩下乐了,呵呵的,来自心底的快乐。它确实招人喜欢,金黄色的花辦,灿烂奔放,似无忌惮,淡绿色的盘心儿,却又小心翼翼,楚楚可怜。
它长在我家最大的花盆里,不是地里,也不是我种的。我从未浇过水。我每天从它旁边经过,停下来,静静地看一看。用“心”爱着它。
它靠天靠地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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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欢喜》作者余秀华抱着这本书在沙发上发呆,已经看过很多遍了,还是很喜欢,无论哪一页。我无端地喜欢着《无端欢喜》。无端就是不知道原因,就是没有道理,就是不需要理由。无端就是无端,喜欢就是喜欢。就像我家先生喜欢看数学书,一如既往,不问西东。《无端欢喜》是余秀华的第一本散文集。知道余秀华的名字,是因为诗歌《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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