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当天早上的7:10分,邵艾同剑剑穿戴整齐,在公寓楼门口的两辆汽车旁翘首以待。初春的晨雾饱含水汽,像灵堂里忽明忽暗的白色纱幔沉甸甸地拂过人的头脸,似乎要将那母女俩的阳气吃干抹净。
刚强到现在还没归家。一整夜关着手机,直到半小时前发来一条短信,“我就快到家了。”葬礼定于9点举行,从深圳这边开去广州殡仪馆不塞车也要一个半小时,谁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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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第八巡视组于当年的10月29日进驻广东省,计划待到年底离开。邵艾留意到,刚强这些日子时不时会精神恍惚一下子。其实到今天她也不清楚剑剑被绑架那几天,他到底跟谁、做过什么违规违法的勾当,虽然她有自己的猜测。他不说,她不问,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假如某天纪检部门叫她过去录口供,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存在撒谎或知情不报,把测谎仪套她身上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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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自己的政治喜好,想要做到绝对客观,很难。但是我今天就想最大限度地以事实为根据,评价一下川普这个人。大家看看,是否有偏颇?
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那些职场上过于善良、天真、老实的)华人同胞们,展现一下西方政客的职业素养。
1)不内耗。
不搞什么东方文化的“吾日三省吾身”。先树立自己的目标,达不到就去批判所有阻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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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春节没过好,其后大半年还算风平浪静,甚至可以说是四岁的剑剑出生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那之前他们一家三口虽时不时团聚,但总有离别的暗影在不远处窥探,然后突然跃出来卷走爸爸、卷走妈妈甚至卷走剑剑。而现在,即便爸妈偶尔出差,剑剑也不会心慌。爸妈在家的时候也不像原先那样粘在他们身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剑剑对大人们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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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北坡,奈呺无路,
“沙门已至,魔王不出。
“乘一骑铁龙,倒追千古改天书,
“诵几句佛号,脚踩星月把山筑……”
小羽口中唱着这段即兴而作的词,在幽暗的灵堂里翩翩起舞。面前是一排排的透明棺材,躺着的虽是高科技仿生人,却有真人的灵魂被锁在里面。
为何在这么个鬼地方跳起舞来了?话说筑山决定超度被囚禁的魂灵,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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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无论在个头和力量上都比不过他那位老领导。把刚强从公寓楼外一路弄上二楼卧室,他自己几乎虚脱掉。坐到外间屋的沙发上喝着厨娘递过来的冷饮,李尚半天说不出话。
邵艾静立一旁,等他休息过来好问他今天发生的事。右腿一侧却忽被什么热热乎乎的事物贴上来,低头看,是半小时前已上床睡觉的剑剑。
“剑剑,你怎么又爬起来了?”
“爸爸是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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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艾买这套房子的一个重要考量,是能与罗婶那样的人家做邻居。但她没料到的是,才两三个月的功夫,自己竟跟楼上的张大姐处成好姐妹了。
“你说说你们家小许!”
这天是周六,离春节放假还有两个星期。当时邵艾正带着剑剑在公寓楼附近的小水塘边上散步。剑剑手里擎着只风车,在冬日没有风的天气里只能让自己绕圈跑,跑得比风车还快,一会儿就脸蛋儿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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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安国际机场与红坳村同位于深圳市西北部,二者间只隔了40分钟车程。刚强出发得急,除了拉链外套里装的钱包、证件和手机外,无其他随身携带品,在一众大包小箱的春运旅客中轻装简行地穿梭,很快坐进一辆计程车。
车开后先打电话给秘书李尚,对方手机没关,但没接通。刚强知道李尚为他的号码设了个特定的铃声,好像是周杰伦一个什么三国游戏的主题曲?“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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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情况我都了解了,”刚强对虾仔说,“你先回去。等我找城建局的专家咨询一下,看有没有可以补救的安全措施。咱们电话联系。”
“多谢你了,强哥!”虾仔连声道谢,朝着居民楼走过去的途中数次转身回望。刚强站在他的黑色轿车一侧,朝那个年轻的背影挥了挥手。12月底,虾仔穿了件深褐色的薄羽绒服,手里提着的两只泡沫餐盒装着今晚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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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会有几次婚姻?”
邵艾这个问题一出口便后悔了,在林伯还未回答之前抢先摆手,“那个、林伯我……你能不能把答案写下来,先别告诉我。我还没做好知道的准备。”
林伯的脸上是体谅而司空见惯的笑容,大概不少客户都有过类似的心理——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当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只信封和一张便笺。先在便笺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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