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麦克?布雷唱的一首“回家”总是在我耳边萦绕。
也许是近乡情怯,越是离返乡的日子近了,越有种沉重的感觉。多年前回乡时的那种向往与澎湃的激情已经不再,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不久之后的再次告别,连重逢的喜悦都带着一丝惆怅。
我怕,怕迎接时的相见。怕看见双亲已白的双鬓,又多染了一层霜。那饱含在眼角的笑痕,早已深刻如旧门上的木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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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这不单指他是男的我是女,或者他是美国人我是中国人这种一目了然的差异;抑或男人都是火星人,女人都是金星来的这种高度抽象的分类。我们简直就是两种不同的动物,照我儿子的话:妈妈是夜栖动物,爸爸是日栖动物。我们倒有一些共同爱好,比如音乐,但却无法交融。他挚爱的摇滚乐队“感谢死亡”(GratefulDead),在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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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想,以我的纤发
缠绕你离去的步履
让每一次回首
牵动岁月
在渐行渐远的记忆里
摇曳成一场樱花雨
你,在现实与记忆之间
黯淡了烟花的璀璨
褴褛了我的痴情
又将一弓新月
印进那将醒未醒
的丛林,让渴望的朝露
沾满我眷恋的衣襟
在,你挥别之时
可知我的瞩目
在你的身后挥洒如落英
却让那不相识的风
吹拂一净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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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像个顽皮的孩童只一抖就掀翻了夏宴的醇酎充耳不闻芳草的惊叫欢跑着嬉戏地抛洒纸屑般的树叶而无奈的母亲拉着叹息的风紧追其后未及抓住他的手他已用水喉将整个院子的花淋下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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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深秋落叶是一种思念的声音飘在无人的山林如心事,低吟终于那藏了一夏的情还是未能表明他的勇气像夏日蓬勃的蒲公英却在她浅笑的微风里一缕缕凋零忐忑令每一次道白的冲动显得突兀而无法笃定纠结在心头如鲠在喉般难宁而对她的憧憬有如静夜里的月光水一般清灵洗过白昼的记忆将她的身影定格如荷花上的蜻蜓清晰得让他心惊也许只有树能体会他的心境将他细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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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情人节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今年的情人节于十二点整点开始时,我正端坐在电脑前,盯着空白的微软文字处理文件,脑中也同样的空空如也。我非常渴望在这一刻想起些什么,哪怕是过去浪漫时光的些许碎片。不幸的是,在鼾声如雷的背景声效中,我的大脑如同一架断了片的老旧放映机只有雪花的信号。这会儿,我突发奇想,如果没有这些有标示的节日,还有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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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并不总像突如其来的炸弹,不是把你炸得粉身碎骨,就是让你躲在掩体后面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其实,在执意回大陆度过整个七月长假之前,我心里多少有点儿预感。两个月之后,就像一再拒领的解雇通知书,最终还是不得不领命接过,书面三个大字:乳腺癌。挂了电话,我趕到学校接小孩放学。心里想的是如何尽量让生活保持常态,而不让日子变成一出活报剧,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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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演讲俱乐部,我问台下的会员们:谁曾经误过飞机?三四只手举起来。再问,谁误过两次飞机?只有一个人举手。三次呢?没人举手了。那么四次呢?会员们面面相觑,觉得滑稽。这世上哪有这种傻冒,班机都能误四回?这人该不是把误机当职业了吧?可这种傻冒还确有其人!她,就是我。第一次误机发生在二十年前。朋友邀请我和一位女友北上去旧金山。那天下午,我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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