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和文化》文:汪曾祺诵:枕边文史馆
偶然和高晓声谈起“文化小说”,晓声说:“什么叫文化?——吃东西也是文化。”我同意他的看法。这两天自己在家里腌韭菜花,想起咸菜和文化。
咸菜可以算是一种中国文化。西方似乎没有咸菜,我吃过“洋泡菜”,那不能算咸菜。日本有咸菜,但不知道有没有中国这样盛行。“文革”前《福建日报》登过一则猴子腌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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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茶话》文:汪曾祺诵:云天河
袁鹰编《清风集》约稿。
我对茶实在是个外行。茶是喝的,而且喝得很勤,一天换三次叶子。每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坐水,沏茶。但是毫不讲究。对茶叶不挑剔。青茶、绿茶、花茶、红茶、沱茶、乌龙茶,但有便喝。茶叶多是别人送的,喝完了一筒,再开一筒,喝完了碧螺春,第二天就可以喝蟹爪水仙。但是不论什么茶,总得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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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的悲哀》文:梁实秋诵:Bobo
我是一个投考大学的学生,简称曰考生。
常言道,生,老,病,死,乃人生四件大事。就我个人而言,除了这四件大事之外,考大学也是一个很大的关键。
中学一毕业,我就觉得飘飘然,不知那里是我的归宿。“上智与下愚不移”。我并不是谦逊,我非上智,考大学简直没有把握,但我也并不是狂傲,我亦非下愚,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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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不愿东南飞》文:桥边红药诵:江小北
1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薛米读大三那年,课程很少,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吃饭聊天,购物逛街,或者谈恋爱。春天,白玉兰开得一树又一树,全宿舍的女孩子都提着裙角兴奋地跑下楼去,她们有罗密欧等在楼下,骑二八自行车,载她们摇晃着穿行在校园。
剩薛米一个人抱着厚厚的小说宅在宿舍,浇浇花,扫扫地,晒晒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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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百年祭》文:(爱尔兰)乔治·萧伯纳诵:麦恬
一百年前,一位虽还听得见雷声但已聋得听不见大型交响乐队演奏自己乐曲的57岁的倔强的单身老人,最后一次举拳向着咆哮的天空,然后逝去了,还是和他生前一直那样,唐突神灵,蔑视天地。他是反抗性的化身,甚至在街上遇上一位大公和他的随从时也总不免把帽子向下按得紧紧的,然后从他们正中间大踏步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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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诗人》文:(美)艾萨克·阿西莫夫诵:Bobo
“是啊”,菲尼阿斯·威尔奇博士说,“我能使那些古贤起死回生。”
他有点醉了,不然他不应该如此胡言乱语。当然,一年一次圣诞节之夜,多喝点也是应该的。
斯各特·罗伯特生,某大学年轻的英国文学讲师,放好酒杯,朝左右溜了一眼,看看有没有人听见他们谈话。
“我这话是当真的。不只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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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其乐》文:汪曾祺诵:云天河
孙犁同志说写作是他的最好的休息。是这样。一个人在写作的时候是最充实的时候,也是最快乐的时候。凝眸既久(我在构思一篇作品时,我的孩子都说我在翻白眼),欣然命笔,人在一种甜美的兴奋和平时没有的敏锐之中,这样的时候,真是“虽南面王不与易也”。写成之后,觉得不错,提刀却立,四顾踌躇,对自己说:“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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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晒生命》文:许向诚诵:左旗
很小的时候,我就常常看见一群老庄稼人,蹲在路边的房山墙根儿下。
现在想来,那可真是一处圣地;特别是冬天,墙挡住了老辣的西北风,也揽住了暖暖的日光。那些老人坐成一行,大多低头不语;有的抽着烟袋锅儿,有的注视着远处的天空;他们就像成熟的庄稼,在晾晒着自己的生命。
没有谁事先约定,也没有谁大声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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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南方和北方》文:歌吟有梦诵:左旗
自从认识了那条奔腾不息的大江,我就认识了我的南方和北方。
我的南方和北方相距很近,近得可以隔岸相望。我的南方和北方相距很远,远得无法用脚步丈量。大雁南飞,用翅膀缩短着我的南方与北方之间的距离。燕子归来,衔着春泥表达着我的南方与北方温暖的情意。
在我的南方,越剧、黄梅戏好像水稻和甘蔗一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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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座古城对话》文:闻小语诵:GoOn
这是一座古城。
它整个的外表都已被现代的衣裳装扮着,没有人知道它以前曾经怎样繁华过、热闹过、又衰败过。
它静静地站在夕阳里,仿佛有些冷。
古城是神秘的,然而又是从容的。它仿佛已然习惯了千年来的快乐、繁荣、死亡、寂寞或悲伤,它只是静静地等,仿佛在等一个远游未归的游子,又仿佛是在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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