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5岁半,应该是1941年的时候开始上学的。刚被送入初小时,我能够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一种很不乐意的被迫情绪和一种恐惧心理。我最先入学的学校是在西大街县女中附属的初小,那是因为当时五姐正在那里读书,还有媬媬(三姨母)的女儿唐四姐或唐五姐也正在那里教书,这对于帮助我克服恐惧心理颇有效果。
初小一年级的教室设在女中校园的最后面,是一间狭长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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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城东大街禹王宫内设有一个伤兵的第三教养院。一时间,一批缺胳膊少腿的伤兵,口操北方话,携家带小,纷纷住进县城里。一部分集中在教养院内,其余的伤兵就分散在县城内的居民家中。
在我们搬入邓家院子前,就已经有一个只有右手臂左臂缺失的伤兵,人称“胡排长”的一家人住在进大门后右转第一列住房的最外侧的两间屋里。瘦高个子的胡排长,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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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萌动
亭亭玉立
花团锦簇
群芳斗艳
百花争春
独占鳌头
花容玉貌
银花玉雪
岁月静好
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
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
——明睦石《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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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哥在高中毕业后,返乡归家,准备报考重庆大学。这时候大概是1946-1947年前后。那时,我刚考入省江中初中部。我还清楚地记得他邀请我和三哥放暑假时到他家作客。于是,我们两人兴高采烈地顶着烈日走到了靠近四面山集市场口的杨柳湾。大三哥及其全家人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在以后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度过了令人难忘的日子。大三哥家的房屋和九柱房类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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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年的记忆里,有一位可亲可敬,亦师亦友的兄长,特别令人难忘,他就是大三哥善新。
善新是我们的堂兄,家里有三兄弟,他最小,排行老三,因此我们称他为“大三哥”。我不能清楚地说出他是如何出现在邓家院子的具体细节,他那时正在省江中读高中的最后两个学期吧。我只记得有一个星期日,他来到邓家院子,母亲十分欢喜,同他在客厅里很亲切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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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我们那一代人喜欢的游戏有跳房子,弹珠子,摆角儿,骑竹马,养洋虫,养蚕等。其中,我们家3个小孩和院子里的其他孩子常常在院子大门正对着的平坝上跳房子。由于砌成平坝所用石板的大小和数目刚好合乎跳房游戏,所以只要有机会,随时都可以进行。参加游戏的人要准备一个从河边捡回来的大小适度的鹅卵石,放在8个房格子(左右各4格)的右列最下一个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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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鞭炮也是过年的一项特别节目。我们男孩子们喜欢把连成长串的鞭炮分开来,一个个地点放。我开始时,不敢像别人一样赤手空拳,手拿着鞭炮,点燃后,潇洒地抛到高空让其炸裂。后来,胆子大一点了,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摸索,我才在别人指导下,学会如何用大拇指将鞭炮的导火线紧紧压住后,再点火,眼看点燃的火线已接近大拇指时,立即用力把鞭炮抛出去。鞭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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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最令人兴奋的时刻,莫过于节日了。而这其中,又以双十节(中华民国的国庆节)和春节最为隆重。
每年的双十节(十月十日),江安县城都会举行盛大的游行,所有学校的在校学生都必须穿戴统一的服装,在每个学校的鼓乐队和校旗的引领下,排着队,唱着歌,喊着口号,沿街游行。走完全城主要街道后,所有队伍集中到公园的广场里开会,听县长作报告。报告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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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后来迁入上图右边的二室一厅,其后连接着一个宽大的厨房,母亲因此十分满意,终于不用为做饭而上下奔波了。厨房的右后方有一小门,连接一条狭窄的巷道直通邓家厨房和女厕所(图中打点的部分)。谁也没有想到邓家院子的这一迂回曲折的结构,在后来居然派上了大用。
那是在抗战胜利后不久,当时的国军第24师的一部分队伍进驻江安县城。军需官周国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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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还是回到上述的砖房子吧。大哥去世后不久,我们家就离开砖房子这个不堪回首的地方,搬迁到邓家院子去了。院子的主人叫“邓三叔”,所以该院子被人们称作“邓家院子”。我在这个院子里一直住到初中毕业,可以说我人生中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而这段时光叫做“童年”。因此,对于邓家院子,我有着特别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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