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待姚元崇有所行动,我朗声对李重润道:"太子殿下的教,请邵王入内听旨。"一回头赫然发现东宫承徽使不知何时已静悄悄来到侧厅,正等着我们呢。
李重润恨恨瞪那县令一眼,转身随我来到侧厅。正欲跪听,那东宫宦官忙止他道:"太子殿下只让臣带来几句话,大王不必行大礼。"他笑咪咪传达着太子夫妇要李重润注意冷暖饮食之类的问候,听的李重润直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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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清晨,我坐在房里,为自己常戴的幞头铺上翠钿,又在两侧各加一朵蓝色真珠钿,免的再次被当成太监。刚完工,一位东宫承徽使自神都来,带着一批礼物,两名宫女,和太子要嘱咐邵王的几句话。他来到时,李重润正于登封县衙署正堂内,与众官员议事。那东宫内臣神色颇恭敬,对我一揖道:"婉侍不必立即宣邵王入内,并无要紧之事。在下可于花厅等候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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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出我语气中的无奈,默不做声看着我。眼中似有惋惜之意。想想又斜睨我道:"不想你还有如此...粗野的一面。""阿郎早间说的,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沉着脸默不做声。这短暂而难堪的沉默令我紧张失措。我飞快抬起眼角掠瞥他的脸色,却见他正侧倚榻枕以手支头,唇边挂起玩味的弧度,微眯眼眸轻声哼道:"孤王要好好想想,该怎么罚你。"随后他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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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设在登封县衙内院。邵王与凤阁侍郎兼王府长史姚元崇,各依在食案后的凭几上,狼吞虎咽地吃着,看来是饿坏了。我捧着巾栉银盂,在李重润快要吃完的时候进去,等着服侍他漱口饮茶。静静侍立在他身旁,听他边吃边和姚长史谈论白天的火灾。"真是匪疑所思!薛县尉建那么多仓舍做什么?更不可思意的是那大火炉。要那做什么?难道宅家要大肆烧烤么?"邵王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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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分别换上一身圆领缺胯长衫,一人黑一人白,骑马行使在漆黑的山道上,二十几名邵王贴身侍卫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发觉身上渐热起来。我除了头上幞头,露出两个高髻。
他闷不做声,显然心中想着工事。我回首望那黑黝黝的县城轮廓,笑歪着头吟上一首诗:"遥看登封城,杨柳郁青青。中央一群汉,聚坐打杯觥。"
他飞扬起神采,放声大笑起来,之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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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此公有所反应,又一男子走过来,手中展开一幅字帖,颇带自矜神色道:"世人皆推崇右军楷笔。然陶弘景与梁武帝书中云,比世皆尚子敬书。某这幅子敬书如何?"
我和信贞抬眼望去,这男人有着典型读书人装束。头带一顶夸张的朝天幞头,使他看起来颇象一只滑稽的白兔。相貌还算清秀,只是双目有些向里斜视。
信贞仔细观看他手中的子敬书,片刻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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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那天清晨,我穿着圆领紧身上襦,条纹宽口裤,头戴幂离,府中昆仑奴牵马,来至在南市拥挤的街道上。
出府前我自枕中取出那挂隔世的项链,对着菱花仔细戴上。呆望着镜中的自己,指尖滑过链上冰冷的珠子,祈求这光彩夺目的装饰品能扫去我心头那郁结的灰暗。
刚一上街就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准确的说是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的脖子上。有些人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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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七夕。那晚我随邵王入上阳宫,参加宫里的庆典。每当节日来临,皇帝便会瑶池设宴,舞低杨柳,歌尽桃花。连七夕这种属于女孩子的节日也不例外。也许是越年老越怕寂寞,越爱热闹。
池中荧荧点点的花灯,漂浮水上。有莲荷禽鸟的,鸳鸯戏水的,均栩栩如生。千百点烛光摇曳池中,与天上银河遥遥相对,争相璀璨。
宫人们望月穿针,焚香列拜,期望拥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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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黄昏,邵王传我进他书斋,指着案上一叠文稿道:"这是青鸟抄的世说。你看看把它送去装裱一下。这小子人虽冒失急躁,字写的倒还看的过去。"
我拿起翻看,只见那一笔楷体瘦硬有神,用笔细劲,结体疏朗,我叹服笑道:"郡王可是拜了薛曜为师?颇得薛大夫瘦金笔法的真传!小小年纪便有此等功力。难怪..."难怪他看不上武家那些金玉其外的败絮子弟。
正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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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末。我在心里默默念着。遥远的记忆再次闪入我脑海里。"这香叫Ambergris.源自Amber。因为刚发现时都以为那是灰色的琥珀。"好友的语音再次响起。不论阿拉伯语,英语,法语还是波斯语,给这稀世之香的命名,都惊人的相似。世上不同民族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对这一脉神秘怪异的香气趋之若骛,令人费解。武延基不再与我纠缠,转头看着李重润道:"大王腕上遗留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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