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挂在高高的天空。寂静的长安城内,白日的喧嚣繁华,全然被夜色吞净,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吆喝声和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时间差不多了,韦若昭端起一盘晚饭时剩下的饭菜和特意收集的肉骨头,她出了房门。蹑手蹑脚来到荣枯酒店后园院墙一豁口处,环顾四周见无一人影便蹲了下来,轻声学起狗叫。不多时,月色中窜出几只流浪野狗,先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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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荣枯酒店陷入一片寂静。这个二楼只有两间屋子还亮着灯,一间自然是韦若昭的房间,以及与之隔着天井遥遥相望的阁楼。韦若昭倚在窗框边,深情地望着窗外。对面阁楼上,独孤仲平的房间亮着灯,隐隐可见独孤仲平正伏案作画的瘦削剪影。韦若昭痴痴地望着,还随手举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一长一短两声口哨就在这时响起。韦若昭脸色一变,急忙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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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八年四月十五,和煦的春风从早便开始吹拂,日光也是明媚而温暖的,一切都预示着今天将是个杀人的好日子。在独柳树刑场正中已经搭好了一座方形的行刑台,台子上立着一口巨大的铡刀,宽阔的刀刃已然锈迹斑斑,而刃口却还是锋锐的,在太阳底下闪着森森寒光。刑场周围此刻挤满了围观的民众,男女老少、贫富贵贱,乘车的、骑马的、步行的,有人在附近搭起茵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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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莲正在酒店大堂里忙活,正碰上阿得和谷大厨架着喝得烂醉的独孤仲平走进来,独孤仲平的袍子上、脸上都沾了些土,显得有些邋遢。“哎呀,这是怎么回事?”碧莲一脸惊讶地问,急忙帮着二人将独孤仲平扶到一旁坐下。阿得道:“这不一开门,我就看见独孤先生躺在门口的泥地里,睡得正香,叫也叫不起来。我只好喊上大厨,把他架了回来。亏得我们发现的早,不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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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融融的阳光照在韦若昭身上,此时她正和碧莲并肩坐在荣枯酒店的屋顶。暮春的正午已经很热了,体态丰腴的碧莲很快便香汗淋漓,韦若昭有些过意不去,便道:“碧莲姐,你去忙吧,不用特意陪我。”“没事儿,”碧莲嘻嘻笑着,“反正下头有阿得他们呢,这么好的天,我也得空歇一歇,咱姐俩说说体己话!”听碧莲这样说韦若昭也不好拂她的好意,但她知道一定是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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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小气,谁让我们之前有过约呢!”庾瓒挺胸叠肚地往李秀一对面一坐,“那姚琏的宅子,怎么也是韩襄和独孤先生他们先找到。其实我无所谓,这赏金你们可以一人一半的,可要是独孤先生较起真来,我也不好办。”庾瓒说着底气十足地拿出个布包放在桌上,推到李秀一面前:“他这两日为了韦姑娘的事,心情不好,我也不便去烦他。不如这样,你就收个三成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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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榔?那不是韦姑娘常吃的?”韩襄听了独孤仲平的话几乎跳起来,“好啊,弟兄们,给我砸——”金吾卫士们当场便要动手开砸,却又被独孤仲平断然喝止。他担心此举会惊扰姚琏、令其狗急跳墙,他一面以眼神示意众人噤声,一面伸手在墙面上摸索。爬满了绿色藤蔓植物的土墙摸起来很是平滑,独孤仲平一寸一寸地移动着手指,突然间发觉有个地方仿佛有条极细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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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湿气混合着植物所特有的气味,这让韦若昭不禁想起了上阳观外那片草木葱茏的山野。益州城外没什么高山,却多得是连绵起伏的丘陵,上阳观就坐落在一片翠竹遍布的丘陵之下。那时,她还是陈绿珠,就是在那里,她第一次从韦若昭口中得知了那个计划。那个计划听起来很不可思议。韦若昭事先已经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而上阳观的人却都不知道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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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崔府的丫头素素来说,小姐的归来只是让她的生活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短短几天时间,原本娴静温柔的小姐竟变成了一个神智错乱的疯子,而这一切都是从牡丹花会开始的。素素忍不住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那天她没有离开小姐去看什么“火烧云”,小姐就不会一个人闲逛,如果小姐没有一个人闲逛,就不会遇上那个淫贼,如果她没有遇上那个淫贼,自然也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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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若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姚琏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许,韦若昭顿时睡意全无、一惊而起。“你……你要干什么?”韦若昭瞪着姚琏,虽然知道呼救无用,却还是下意识地提高嗓门给自己壮胆。姚琏一笑,道:“看来姑娘已经睡醒,可比方才有活力多了。仙子身子骨弱,能有你这般活泼的姑娘相陪,必会十分开心。”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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