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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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雨季随着阴沉天际的一声雷鸣,就拉开了声势浩大的序曲,如丝般细细编织的毛毛雨,连绵不绝地飘落下来,天地都浸濡在潮湿闷热的雨季里。
珍珠端坐在桌旁的雕花靠背椅上,手里抚弄着祖传下来的紫檀木琵琶,这把珍贵的琵琶曾经伴随着她的祖辈历经了岁月人生的坎坷曲折,到她手里时,还曾弄丢过,多亏田讼师帮她找回了琵琶。田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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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暗流潜涌
晚餐,桌子上的菜色丰富了许多。一盘红橙鲜嫩的松鼠鳜鱼,吃起来酸甜脆爽、鱼肉紧致滑嫩;一盘野味童子鸡,卤汁深红,肉质鲜美肥嫩;一盘三虾豆腐,豆腐里加入了虾肉、虾脑、和虾子,绝对的虾鲜绝美;一盘卢蒿炒豆干,卢蒿是江南特有的时蔬,吃起来清香满溢,脆爽宜人;另有一锅雪菜银鱼羹。银鱼本无鳞无骨,色泽洁白,肉质鲜美,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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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相逢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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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悬在了红霞满天的天际,天空辽阔幽蓝,十几只燕子围绕在半空盘旋着,“啾啾”的叫声在绿荫环绕的小镇上空回荡。沂水镇碧水如带,柳荫若烟,映衬着深蓝色的天际和飘忽的绯色云彩,恰是一副美丽的江南水乡之图。
田松师家正堂里的八仙桌上,梨花正低头拘谨地扒着碗里的饭。她坐在田陆氏的下手,田陆氏坐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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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水浸碧天清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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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讼师是凭申诉了一桩离奇冤案而威名沂水县乃至姑苏城的。
15年前,沂水镇上有一户殷实的冯氏人家娶亲,盛邀四方亲朋好友,爆竹声震天,锣鼓喧嚣,煞是热闹。
洞房花烛夜,闹新房的后生们各自散去。新郎官由于多吃了些酒肉,就闹起了肚子。还没来得及给新娘子揭红盖头,只在新房的床边稍坐了片刻,就慌忙起身去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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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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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起身吧——”田陆氏冲梨花点点头,“坐在这椅子上。”她指了指身旁的一张雕花太师椅。
“谢谢,夫人。”梨花低着头,侧坐在太师椅里。
“睡得还好吧?”田陆氏问了一句。梨花觉得她说话特别慢。她也不得不放慢调子,但,这个“睡”字,让她觉得满脸通红。她把头埋得更低了,呢喃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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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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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边刚透出了鱼肚白,谁家的公鸡先试探性地歪着嗓子拧了一声,接着就大张旗鼓地叫了起来,这一叫,吵醒了整个镇上的鸡,也彻底惊醒了几乎一夜未入睡的新嫁娘——梨花。她翻了个身,借着越来越明的光,反复打量着睡在身旁的这个陌生的男人。
昨晚,掀开了红盖头,她怯懦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中等个头,稍稍发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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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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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讼师家的房子是苏南传统民居三进式的。
一进大门是天井和正堂。天井两旁的花圃里种了各色花草。正堂的匾额上写着——云海逸韵,下面挂着一副墨绿松林图。右偏堂是田讼师的书房,四壁都是摆放齐整的书籍、文稿、一张红梨木的书桌、一张太师椅。正堂的左侧有一个通道,在天井处又开了一个圆形门洞,里面是厨房、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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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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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春凤关了光亮如豆的电灯。虽然,家里也通了电,可不知为何电灯常忽明忽暗。夜深之后,春凤还是习惯点上一盏油灯。她在油灯下开始给梨花一针一线地缝起了嫁衣。春凤有一手远近闻名的针线手艺。她会纺一种织布,是她母亲手把手传给她的。她织的布比集市上卖的布更紧密、耐穿,再加上一手好女红,逢年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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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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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堂屋里的爷娘谈得是她的终身大事。嫁给田讼师?她不愿意,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意吗?想到这儿,梨花一伸手,莽撞地推开了屋门,昏暗的堂屋里,一张摆在窗台边的八仙桌旁,梨花的父亲箫年和母亲春凤正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梨花急火火地闯进了屋。
“爸爸、姆妈,我不愿嫁人!”她硬邦邦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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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飞》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已盼春来归。
今日去,愿为春来归,盼归,莫把心揉碎。莫把心揉碎。且等春来归。
第一章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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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嘹亮的唢呐,划破了夜雾渐起的江南水乡宁静的黄昏。一顶红色的轿子从憩马庄村口山坡上的五六株枝繁叶茂的梨花树下,颤悠悠地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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