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79年片片绿毯包围了土黄色的村庄、树上新芽泛着光亮的春天,一辆卡车托着一道黄色尘烟向青年点驶来。这次不是发动机厂的卡车,是妈单位的卡车,百货供应站的卡车比一般的卡车还要大一圈。
从驾驶室走下来的是小范。
“新力,接你来了,收拾收拾回去吧”。小范一点修饰都没有,就像来接亲戚的孩子那种口气。他递给我一叠(大概有三联)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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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希望“不折腾”,然而生活在十几亿人口的大国里,不搞点花样折腾折腾很难出头露面,古往今来能折腾的人沾光。
1978年春,青年点有三个男生当兵去了,还有5个人被选调回城了。回城的就属于会折腾的:去后进队的4个人加上留在青年点的那个女党员。
去后进队的3个男知青中两个党员被招到省委招待所。道理很简单,来省委招待所入住的都是干部,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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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皆兵”给农村青年提供了挣工分的机会。
农村的年轻人都是民兵。年轻人的年龄界限不太清楚,从参加训练的人来看就是结婚与否,结了婚的人不来参加训练,但是民兵连长是三十多岁的已婚男人。一个村为一个连,连长是在公社注册的、开会也能记工分的干部,中年男子当然愿意承担。
冬闲期,县武装部派人到各村培训民兵。民兵培训和现在的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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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8月,我下乡整整一年的时候收到了锦州2高中田老师的来信:不问家庭出身凭能力考大学的时代马上就要到了,能歇工就歇工,能回家就回家,赶快开始准备吧。
在那个偏僻、与外界没有联系的村庄收到老师这样的信,不光是受到外界的刺激,还像似收到一份礼物。不看家庭出身升学?如同天方夜谭!文革前升学、选专业就已经要看家庭出身了,文革中更是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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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的好处是没有红绿灯,上了路你就瞪着前方开吧。(还用你说,谁都知道)
高速公路的坏处是没有红绿灯,一个眼儿地往前开单调枯燥,容易犯困。(也许你不困,越开越疯,反正我困)
今天在高速上开了500公里,为了驱逐困魔,几次在高速公路的休息站找聊。请朋友们看看我都找了些什么。
1出东京没多远的一个小休息站,很多人为照富士山而停车。
2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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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长他们到后进队去以后不久,宗师傅带队满一年,回发动机厂去了。接替他的是齐师傅。齐师傅是发动机厂职工食堂的管理员,还有一、两年就该退休了。齐师傅的儿子也是这个青年点的老知青。
当带队干部只要是党员就行。齐师傅是老党员,老得党性都松懈了。他来以后,开会、政治学习之类的事情一概都没有了,青年点也再也没有选过点长,什么委员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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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办公室的主任是个50多岁的男子,有妻无孩悠闲一族。爱好吹小号、学汉语,汉语好到了研究中国文化的程度。中国酒中国菜中国游……,有空就去实践。见到我时总来句中文问候,赶上过春节还说句拜年的话,中秋节还能拿块巧克力代替月饼表示问候。工作的地方有这么个人平添不少乐趣。今天,他看见我过来立即拿着一张纸走过来,一看是从网上打印出来的中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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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知青们带着炸肉酱、炒咸菜之类的耐久食品又坐上了厂里的大卡车回南寺庄的青年点去。快进村的时候,是谁喊了一声“快看,3队的大门换方向了”。
3队的队部在村北的田头,每个队的队部都是用土墙围起来的。队部里有仓库、牲口棚、小队会计算帐的桌子一般在仓库的一角。3队队部的大门本来朝村子方向开着,社员们进出也方便。春节期间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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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第一次拿到的工资是多少钱吗?我四个月挣了6.4元。
年终结算完的一天中午,秋芳从外边回来直接进了厨房对我说:“我给你捎回来了”,说着把手里攥着的钱递给我。有零有整6块4毛钱。
干了4个月才这么点儿,当初献力那么羡慕我进了6队说是工分值高,高才挣6块4,低的队该怎么办呢。
人民公社的生产队,走到哪里结算方法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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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数量叫老鼻子,有一种运动叫滚犊子,有一种创伤叫秃噜皮,有一种吃态叫可劲造,有一种性别叫二椅子,有一种顽皮叫欠儿登,有一种能力叫吭呲瘪肚,有一种故意叫净引儿地,有一种设施叫马路牙子,有一种工程叫半拉可机,有一种频率叫做晃常儿,有一种失败叫突鲁反仗。有一种骨头叫波罗儿盖,有一种心态叫杨了二正,有一种解决叫咋整,有一种浪费叫霍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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