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头”家的住房比我们的亭子间宽敞很多,前后通客堂,尤其是令我羡慕的是他家还有一个露天的天井,可以养鱼种花。“鹅蛋头”的父母亲同在上海一家茶叶厂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星期天休息。于是每当他父母上班的时候,“鹅蛋头”的家便是我们的天下,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有不肯上山下乡赖在城里的娘娘腔小二子;有非常爱唱革命样班戏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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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岁那年,为了父亲上下班方便,我们家进行了一次乔迁,从南市区城皇庙附近的观音阁搬到了杨浦区的顺程里。可以这样说,从那时起,直到我中学毕业下放到农村,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在这里渡过的。位于上海东部地区周家牌路上的顺程里是一条狭窄的巷弄,虽说房子是三十年代的石库门结构,可在我的眼里,那个地段比陈燕华主演的电影《穷街》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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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这天休息在家,上网收看了自以为是张艺谋最质朴最优美最浪漫的经典电影作品《我的父亲母亲》,故事非常感人,生活气息也非常熟悉。影片通过母亲的回忆来描述和父亲的平凡的爱情往事,在母亲的心目中,父亲四十年的教书声音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虽然情节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一个不识字的农村纯朴的女孩爱上了一个从县城来的教小学的小知识分子,然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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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生日那天,由于自己在连队召开的斗争大会上拒绝“检举揭发”投河自尽的和我一起来这个连队的同校女青年顾丽华“腐朽的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被恼羞成怒生产连队的连长王阿虎五花大绑用手扶拖拉机押送到了场部的“思想改造”的学习班的“牛棚”里,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随后,王阿虎又即刻连续发了两份电报,一份给父亲在上海的工作单位,另一份给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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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只有到了中年,才喜欢怀旧,更容易感叹。在怀旧中寻找昔日岁月的痕迹,于感叹里表露缠绵微妙的情感。
这些日子,我时常想起已经离世三十六年的祖母,尤其是和她老人家分别的那一刻。
和千千万万个老年妇人一样,祖母朴质善良,微微凸出的眼睛,清癯的颧部是她劳苦的标志;手背上爬满的青筋则又是她操神的印记.
她常常穿着黑色的大襟褂,一到天冷,便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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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中学毕业,到了分配工作的时候了。由于家姐就职于上海共交公司,我是属于“有工无农”的档次,按当时的情况自己的唯一出路便是到农村滚一身泥巴练一颗红心。
上个世纪一九七五年清明节的凌晨,细雨朦朦,阴风惨惨,我和很多本校的应届毕业生一起被装进由上海吴淞码头开往崇明南门港客船,来到了崇明岛的跃进农场,开始了自己磨炼,跌打的生涯。
由于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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