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来到了如雷贯耳的布达佩斯,终于来到了神交许久的多瑙河。
布达佩斯古典建筑的恢弘壮观令人震撼。其震撼的程度不亚于我们初到巴黎和伦敦的感觉。太太去过大部分欧洲大城,她说最想第二次到访的当属布达佩斯。我也感觉此行去过的几座城市,对布达佩斯的印象最为深刻。
我们所走过的布达佩斯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满眼都是高大精美的古典建筑。每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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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这个被称作“FindeSiècle”时期之前,西方绘画中很少有睡美人这个题材。在此之前大部分是宗教题材或神话题材,耶稣或圣母都是一脸天下大事。而众神们不是忙着男欢女爱,就是忙着普度众生,哪有闲工夫睡觉?然而在FindeSiècle时期,绘画开始在文艺复兴后世俗化的基础上,进一步平民化。画家可以把社会上的芸芸众生所做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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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思想亢奋,理想飞扬,尤其大学里,一片落叶有七个人在写诗,整个社会都在做梦,到处传唱《在希望的田野上》,流行歌曲是《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整个社会充满希望,希望如思想:看得见、摸不着、羡煞人。
思想比金钱更受时人尊重。有钱人的钱,借都不肯,何况送你。但思想很仗义,天下与后世均可免费分享,于是思想家成为图腾。禁锢了几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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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在世上,不是为了求人们原谅。别人要误会,让他误会好了。何必在乎?凡有人看不清楚事实,那纯粹是该人的损失,与我无关。别人看轻我,不要紧。一个人只需要自重自己即可。接吻可以选错对象,发脾气则不可。世上总有些人跟一些人是谈不来的,何必虚伪地硬要有友无类?何不坦白地说一句,你不能赢得每个人的心。而那么多的人可以成为好朋友,我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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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不寻常。屈指数来,我在苏州完整的生活也只有十八年。我生长在一条市井气息浓郁的街道上,我们那条街上没有什么深宅大院,因此也不了解苏州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是有一些的,但那种女孩子羞答答的,平时把闺房门一关,她整天在干些什么,只有天知道。所以如果让我来谈苏州的女人,我有信心描述的其实是一些市井女人,而且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此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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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在老家西厢房,姐姐为我讲东坡词,有一回讲到《定风波》中一句:“一蓑烟雨任平生”,这个句子让我吃了一惊,仿佛见到一个竹杖芒鞋的老人在江湖道上踽踽独行,身前身后都是烟雨弥漫,一条长路连到天去。“他为什么?”我问。“他什么都不要了。”姐姐说:“所以到后来有‘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之句。”&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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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里有句名言:“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老子说:“上善若水。”用水来比喻人的最高级品格,大概是最贴切的了。清澈纯净、温润柔和、包容且有力。其实不只是中国人这样认为,西方人也是同样的感觉。
《维纳斯的诞生》,波提切利作。
说起西方绘画中的女人与水,首先会使人想到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画家波提切利(SandroBotticelli,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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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国住了十五年,所有的感慨可以浓缩为这句诗——十年一觉美国梦。这十五年,让我的观念都重新洗牌了。后来有人说我的作品里的是非观很成问题,我承认现在的我是一个是非很模糊的人,这大概跟我在哥伦比亚大学读文学写作的经历有关。我刚去美国的时候在餐馆打工,碰到一个黑女人,芝加哥的黑女人总是气很大,一天到晚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那么angry,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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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从美国的秋天,澳洲的夏天,新加坡的春天,直接回到北京的冬天。结束了十个月的国外生活,或叫它访问、旅行、流浪都可以。一切都跟着我回来了:创作时固有的生活习惯、生命状态、生物钟点。我的早晨是许多人的半夜。很冷,暖气要在半小时后才会来。长久以来我就是这么一个地道的笨鸟,除了头一个飞出林子别无指望。第一件事是关掉电话铃,到午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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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淮海路房子的院子里。左起:茹志鹃,王安忆,王安诺,王啸平在家中。作者的父亲王啸平,母亲茹志鹃黑白照片中的淮海路王安诺人对自己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有着特殊的感情,不管离开多久,它变得怎么样,在心目中就是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有着如血脉般的亲切感。从淮海路搬到静安寺近半个世纪了,还是“养勿家”,就是看场电影,也必定舍近求远只奔国泰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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