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沉浸在自己的伤心痛苦中的巧姑,在丝黛拉冲自己喊叫的时候,她根本还没有从忧郁的情绪中走出来,所以她也没有对丝黛拉做出任何的反应。加上丝黛拉后来的一通英语,巧姑更是不明所以,只是带着一双泪眼发呆。可是当听到父亲发怒训斥丝黛拉时,她的本能反应是,糟糕!自己给父亲惹麻烦了。一想到此,巧姑的心好似一块大石头跌入水井,迅速地下沉到最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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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的情绪充满了悲伤和怨怒,因此说出的话完全是想到哪说到哪,没有条理也没有顺序。父亲被她破碎的语句弄得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好打断她。而另一边的丝黛拉却被气昏了头。丝黛拉从小就颇矫横任性。家里母亲和大姐都是胆小安分的人,唯有丝黛拉却总是有许多的想法和不羁的个性。因为十分着迷在空中荡圈,她曾经梦想着去当一名马戏团的演员,并为此努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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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连连叹息着,说:“巧女,我知道你难过。不过怎样都好,我们是一家人。你忍耐一下啦。我明天把这三十元还给你,就当新衫是我买给你的。你要知道,你阿爸我当年过阜时,比你现在辛苦得多惨得多啦。像你这么哭岂不是要哭死?”巧姑被说得不禁有些羞愧。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她不停地擦去脸上的泪,大声地擤着鼻子。哀声说道:“阿爸,我知道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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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黛拉瞪着眼提高了声调说:“谁乱买东西?那是给你买工作服,你懂吗?”巧姑又急又气,感到前所未有地屈辱。她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只是固执地看着丝黛拉,反复地说道:“那是我的钱。我不要买衣服。你把钱给我,那是我的……”说着说着,她嘴唇哆嗦着,眼泪扑簌着掉下来。丝黛拉一点不为巧姑的眼泪所动,她皱着眉头,厌烦地看着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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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在房里听到两人的对话,只觉得父亲也看不起自己,心想自己每天辛苦做工,从不偷懒,衣服从来都是穿得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为什么父亲不维护自己,反而要偏颇丝黛拉,也让自己换衣服呢?如果是阿妈在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受此委屈。伤心极了的巧姑捏紧了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哭着自己对自己说:“就是不换,就是不换!”第二天,当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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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衣服就留着在家穿好了。去店里工作的时候不要穿,影响我们的生意。”丝黛拉毫不让步地说。巧姑强忍内心的不满情绪,她沉着脸,顶了句,说:“我没钱去买新的。我的衣服好好的又没有破,怎会影响生意呢?”丝黛拉被巧姑顶得一时无语,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说:“你不用买新的,我去找几件大姐的旧衫给你试试。你不知道你的衣服多么土,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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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美国后,巧姑不敢闲着,很快就开始了在父亲的杂货店里的帮手工作。杂货店只是一个小型的家庭生意,父亲和二妈一起经营了多年,其收入时好时坏,但总算养活了一家四口。近几来,父亲年纪大了,加上身体各种不适,他打算过几年就完全退休了。正好巧姑来了,及时填补了杂货店体力活的空缺。一开始的时候,巧姑主要是帮着干些搬搬抬抬的体力活,同时也跟着丝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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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插曲有些意外,把巧姑先前酝酿多时的心情打乱了。一方面她满心期待的伤感温馨的父女重聚竟无从发起。另一方面她有些惶恐,不知父亲是否会怪罪她不懂事,不肯叫继母一声阿妈。多年来盼望的和父亲的团聚,当真正发生时,却是如此地不如意。那些之前预备好的,在心里重复了好多次的话,堵在了嗓子里。接下来,巧姑被领着参观了一番父亲的家。父亲的家不过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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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妹除了一开始确认彼此姓名的几句话外,一路上竟然都沉默无语。从走出机场,到坐上丝黛拉的车子,巧姑的心里只有震撼和恐惧。她被所有看到听到的一切所压迫,脑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空白可以让她思索的。直道见到丝黛拉开车的熟练样子,巧姑的内心才油然生起一丝嫉妒。想着都是父亲的孩子,丝黛拉可以生活在这么好的国家,可以上学读书,可以开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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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七十年代末的一个六月,一个普通的晴朗的下午,靠着父亲预先为她准备好的信件,巧姑拎着一件老式的藤条箱,走出了旧金山的机场。来接她的是丝黛拉,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父亲在美国的家庭,原本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可惜的是儿子在两岁时因为急病去世了。大女儿苏丝很早就结婚嫁了人,和丈夫一起搬到纽约去了。家里只剩下丝黛拉,她是父亲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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