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开悉尼好几年了,姚轩依然毫不困难地就找回到当年的家。可能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吧,姚轩没有告诉韵琴自己是带着女朋友一起来的。他也没有通知韵琴来接机,而是先和莉莉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休息了一天之后,然后才单独回家来见韵琴和女儿。进门后姚轩发现,屋子里和他走之前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客厅里的陈设和从前一样素雅简单,窗帘上垂着的那对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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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离婚了,那他就不管我们了,是吗?他不给钱我们,他也不来看我们。他还会和其他人结婚,做其他人的爹地,是吗?”朗曦板着脸,连连发问道。韵琴有些诧异,朗曦一向是个安静寡言的孩子。自己不时地向她抱怨过姚轩,以为她并没有在意,其实她都记在心里了,所以才会一针见血地指出最实质的问题。她的话极大地触动了自己的隐痛,韵琴一时不知该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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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回国,因探母病,走得十分匆忙。去机场时,我定的出租车迟到了。我们的车夹在早高峰上班的车龙里动弹不得。我心急如焚,担心会误了飞机。出租车司机是个乐天的毛利人,一路上滔滔不绝地对我宣讲上帝和耶稣。他说他曾经很顽劣,做过些坏事,还曾经想自杀。如今被神拯救,生活得很快乐。他说他知道很多中国的事情,比如说长城。他说长城是用来抵御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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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曦小心翼翼地看着在厨房里出出进进忙碌着的韵琴,不解地问道:“妈咪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韵琴诧异地停下手上的工作,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朗曦,说:“你看出我有什么不一样呢?我没有什么不一样呵?”朗曦盯着韵琴看了好一会,仍然说:“你今天就是不一样。你一定有什么事发生的,我知道。”内心又是惊讶又是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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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后,麦可拿出他的日记本,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记下来。突然他大脑灵光一闪,想起如果自己当年若是和乔安娜讨论过露西的案子的话,他的日记或许会有记录。他决定去查看一下自己当年的日记。和乔安娜离婚后,麦可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收藏了起来,为的是把那段失败的婚姻放下,不再困扰自己。现在如果要把当年的日记找出来,还得花一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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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麦可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有一种隐约的不安,好像自己无形中被引进了一个黑洞中,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继续追踪下去,还是及时中止。他无法抑制自己想和乔安娜谈谈,了解有关露西一案的念头。自从和乔安娜离婚之后,麦可就几乎没有和她一起好好坐下来谈过话。一想起乔安娜那总是略带嘲弄的眼神和尖刻的声调,麦可就不免皱眉。上次女儿伊莎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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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的故事说完时,麦可不自觉地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感到一股由脚底贯穿至脑门的寒气,让他不由地全身发虚。他尽可能地稳住自己的声调,用镇定地语气问道:“你是说,你见到的露西是个死去的人?”辛西娅点点头。“所有你画的,说的,是这个死去的露西告诉你的?”“是的。你不相信?”辛西娅警惕地说。麦可本想问辛西娅“如何识别一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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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密密麻麻画满了各种人物的本子,其中还加杂了许多文字。那些人物绘画有些细节相当地逼真,也有些虽然是潦草的勾勒,但也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人物的神情和动态。辛西娅逐一地解释这些人物绘画,大致地叙述了一个关于叫做露西的女孩子的可怕的故事。“露西随着妈妈从中国到澳大利亚来的时候,她大约十岁。虽然离开从小生活的环境和熟悉亲戚朋友,但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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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见辛西娅/朗曦,是在一个星期后了。不知为何,麦可在见到辛西娅时,竟有一种无名的紧张。他需要在暗中深呼吸,来让自己保持镇定。朗曦看上去和上次一样,表情略显淡漠。她坐下后,看着麦可的眼神,清澈中带着些许怀疑。对于这次的治疗,麦可考虑了很久。两人坐定了之后,麦可看着朗曦,很诚恳地说道:“辛西娅,我们上次主要讨论了有关信任的话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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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第一次去乘邮轮假期。在海上过了一周。回来之后,身体仍然不时地体验着那种轻摇荡漾的感觉。开始还以为只是乘船的后遗症,可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被唤起的,久远的,似曾相识的,有如初恋般回味无穷心情。我想,那是来自大海最早的召唤。9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大海。那是在随父母被发配到海南岛的渡船上。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父母因为前途渺茫,皆是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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