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所有需要填家庭信息的地方,关于父亲,她总是在名字那一栏里填“已故”,老师问她名字,她说“去世太久,不记得了”,要她去问妈妈,就说“非得问吗,我怕我妈伤心”,如此一来,老师一般就不再追问,中小学的班主任多半是中年女人,吃“怕妈妈伤心”这一套。
但爸爸的名字,洋洋到底是知道的。外婆去世后,亲戚们在一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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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夫愣了一下,咧开嘴一笑,“不用,不用,介客气做啥啦。”一面还要往上凑,被洋洋巧妙地避开了。
“要的要的,姨夫来,我还没招待呢,”洋洋也笑着,一面麻利地从碗橱抽屉里取出一把水果刀,再拿出个苹果,去水龙头下洗干净,三下两下去了皮。
洋洋看着姨夫红光满面的脸,并不把削好的苹果给他,却用水果刀切下一块,把苹果叉在刀上,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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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请把你们店里所有的胸针都拿出来。”
一会儿工夫,百货商店的玻璃柜台上就排开了十来个款式不同的胸针,都是闪闪的水晶玻璃,心形的,花型的,甚至有孔雀开屏形状的,在灯光下都十分亮眼。
洋洋默默地看看胸针,再看看妈妈。
“就这些吗?”妈妈问,她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
售货员看着这对母女,觉得她们有些奇怪。
“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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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下面有一张小巧的卡片,洋洋把它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
很多年了,一直想为你补全那副国际象棋。
署名果然是“简文涛”。
下面是一行细小的连体英文字:
Incaseyouarewondering:Itishighlyinappropriatetoreturnanewyeargift.Theproperwaytoacceptanewyeargiftistosay“thankyou”anduseitwithasmile.
中英文都写得十分漂亮,尤其英文,几乎像教科书上直接搬下来的,字那么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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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谢你!”翠萍低着头。
“你起来!”洋洋着急了,站起身去扶她。
“你先让我磕头,我再起来!”
“你先起来!”
两人争执不下,洋洋终于抓住翠萍的肩膀不让她磕头。翠萍抬起头时,却已泪流满面。
“这个事...我上个月就知道了,刚开学的时候,系里找我谈话,要我转到英语教育去,我不愿意,让孙主任老不高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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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越洋愣住了,“你要...借脸啊...”迅速环顾四周,梁晓曦和黄容都不在。
“是啊,借一下就好,”翠萍十分殷切,“真的,就一会儿,”她露出一个诚恳的笑,“不耽误你时间!”
“你...今天想干什么?”
“我下午去上了培训课,想借你的脸......”翠萍有些不好意思,“试试化个妆,练练今天学的,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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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所在外语系辅导员徐伟老师嘴里那么“闻名遐迩”的名校,Q大的主流们当然不至于那么幼稚,为了区区两个咖喱鸡爪子在食堂里和男生恶声恶气吵架,嚷嚷自己有多么善良然后夺门而出。
反之,堪当明日之星的主流们此刻早已把晚餐的土豆咖喱鸡消化得差不多,在教学楼和图书馆自习室明晃晃的灯光下刻苦努力。毕竟,随着冬天的来临,新年就在墙角,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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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明终于不情愿地抬起头来,眼睛果然红红的,他回避着梁晓曦的目光。
“你看着我啊。”
“干嘛呀?”他皱着眉。
“看着我,笑一个,”她急切地说,“快笑啊!”
“你到底想确认什么呀?”
“你先笑,我再告诉你。”
“看着你我笑不出来!”
“少胡扯,下午在楼梯上,我哭那么伤心,你不是还笑得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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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捷怎么看得出来?!”
“当然看得出来!”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范明脸又涨得通红,“梁晓曦,别忘了你是哪个系的!那么积极捧陈晓明的臭脚干嘛呀?想转到物理系去啊?想转就走啊!”
不知不觉间,轰隆,范明又踩了一个雷。
踩雷的结果是-----把自己的节操给瞬间炸飞了。
“我当然记得我是外语系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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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范明的眉头刚刚略略松开,又皱起来,“我,我...那主要是缺乏心理准备!”
“那就是,是?”晓曦耸起眉毛,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天哪,那你...你当班长,她当副班长,你们不需要在一起讨论班级事务吗?你那副熊样,哦,你...缺乏心理准备,怎么讨论呀?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刚才还教我,什么说话要先打腹稿,那就是你在打......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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