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王太太差不多有一年没在雨天来找淑芳了。自从刘太太告诉淑芳王太太常在雨天去殡仪馆给人传教这件事后,淑芳就再也不让王太太进她家来传教了。她倒不是害怕,关于王太太那句不信上帝就会下地狱的名言,她从来就没信过。不过王太太的确是在雨天来找过她。至于具体的次数淑芳记不清了,只记得有过一次电话传教,那是在一个雨天的傍晚,当时淑芳正预备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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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想到王太太的前胸,淑芳记得事情的起端也是七月里的一天,不过是个雨天。雨顺着漏水管像开启的水龙头不停地往下冲,草地都浸在水里,成了东一汪,西一汪的沼泽。整个后院只看见王家那条怀着满腔怨恨的狗在大雨中叫唤。雨天淑芳多半在起居室呆着。起居室一半在地下,只露出窗户贴着草地。上面,整幢房子的窗帘都拉得严严的,看去好象家里没人。屋里仍然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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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要找什么?
作者白林
淑芳按了按额角上一束被海风掀起的卷发,同时挪动了下身体,好让自己在那把鲜黄色的太阳伞下坐得更舒服些。现在阳光淡淡的,做日光浴的人要到临近吃午饭的时候才会出现。只有在东面,在阳光远远照过来的那片沙滩里,晃晃荡荡走着一个女人,并且越走越近了。女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手里握着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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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一线深红在我的后视镜里重叠着天和地。这是用血凝结起的组合吗?我的眼睛变得模糊起来。他们剩给我的或许就只有这一幅画了。而在这幅画里,或许我也只看见了一种力量,一种善良,一种爱情,一种交战,一种平衡,一种妥协,一种欺诈,一种无耻,一种邪恶,一种故障,一种失败,一种智慧,一种平庸,一种抗击。巧的是这一男一女也和我一样,喜欢美味,喜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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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桂花前些日子还问起你呢。”彼德说,“要不是她姥姥去世,他们全家回去奔丧,今天你肯定可以见着他们一家。”我告诉彼德,事实上,那天我驾着汽车,一路听着马勒的《巨人》,开出社区不久后,在那座横跨在高速公路上的大桥附近,刚巧看见景凯和桂花一家四口在那儿散步。说真的,至今我仍然记着那幅与人间烟火不谐的画面。我相信,对于一幅并非常见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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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等吧!我想,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怎么说都到主人回家的时候了。我在台阶上坐下,看了看前院的那两棵果树,那是两棵苹果树,现在已经修剪得十分美观了。我忽然想起景凯的邻居彭姗。也许我该上她家去问问,要是景凯外出开会去了,我可就白等了。我记得桂花说彭姗就住在他家斜对面,可我不知道是几号。我沿着那排房屋两头走着,其中有一家的窗台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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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我的故事已经接近尾声。把朱向才的案子交代完后,再说一两件桂花和景凯的事就可以结束了。朱向才的上诉案在二零零六年的年初终于结束了。所有的证据都成功地让陪审团确信朱向才是无罪的。检察官汤姆·贝利,在终庭时对着我们把他的手放在脸旁轻轻挥了一下,表达了他对我们的祝贺。至于他何时去捉拿嫌疑犯张占奎,这件事目前还不能行动,因为张占奎失踪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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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我翻开那个笔记本。说真的,与其说那是一位大夫写的日记,真不如说是魔鬼的告白。因为篇幅太长,我只能为读者摘录几小段。“那孩子就在这儿,他看着我,他的呼吸像血似的喷在我脸上。他和那狗都在等着看我死去!死神为什么挑选了我!为什么是我!而不是那狗,那孩子,不是桂花!“船声让那孩子手舞足蹈起来。他像个胜利者!他的呼吸如同血一般地向我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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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我们获得了两个星期的休庭,彼德说什么也要亲眼去看看这位神奇的“伍子胥”。在找了一个我永远也别想猜到的理由后,他告诉我,他已经和景凯约好了,并说这位教授对我们的拜访兴趣十足。横跨在密西西比河的80号公路桥上,仍然匆匆过着一对不得交尾的龙凤。不同的是,桥上那些浮在夕照里的路灯,为这对龙凤扫尽了一路的坷坎。那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我们几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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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一个霸道的女人会向一个卑微的女人求救吗?就像掉下陷阱的豺狼对着一只兔子呼救那样,老板娘会对她发出呼救的叫喊吗?她觉得有这可能。无论如何她不能再看了,再看她会感到有罪的。她抓着帆布包跑出了储藏室。“我觉得我对不起老板娘。”桂花有些内疚地说。“为什么?”“因为那天陈老板不仅没能强奸我,我还狠狠蹬了他一腿。他肯定是把对我的怨恨都加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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