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西部的雨水比较少,整个夏天都干热干热的,蓝天上连朵浮云都没有。由于缺水,大片的草地枯黄了,城市有些焦躁。成群的人们涌向海边,有的在咸湿的海风和烈日中暴露着胖的瘦的身体,非要把皮肤晒成古铜色。有的在海水中游泳,游完了躺在石头上,好像喘着粗气的海豹。还有的直挂白帆济沧海,或者套上沉重的装备,钻到海底和珊瑚礁亲密接触。
秋风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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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好久没有写信了。你还好吗?上周我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人在。也许你又到姨妈家里去了吧。
我不知道你和爸爸现在怎么样。每一次我和你们通话,在这件事儿上,你们总是一致,回答得很含糊。我心里想,你是不愿意放弃爸爸的。他是你一生的依靠,我可以想象得到,你会说,我才不靠他呢,我谁也不靠,只靠自己。可是我知道,每一个女人心里,都需要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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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良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早上邻居老张的儿子小张把蔡淑兰背到了出租车上,父子俩把她送到了急诊室。陪着她等了一会儿,来了几个护士一个医生,给蔡淑兰量量血压、心跳,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
周维良接到电话,还以为老蔡是高血压又犯了。她这些年一直靠药物维持着血压的稳定,时不时有一些状况。他送走了老张父子,坐在蔡淑兰的床边。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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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望觉得有的时候好像不认识周萌了。她就像一只张开了利齿的野猫,要扑上来撕碎他。撕碎他的耐心,他的乐观,他的平凡却又安稳的生活。她瘦弱的全身都在膨胀着绝望的信号,发出不惜一切宣战的狼烟。她的嘴巴一张就万箭齐发,她会随手丢出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无一不中他的要害。
许望不理解,她似乎忘掉了一切,忘掉了他爱她,她也爱他,忘掉了他们之间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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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贝贝怀孕了。
其实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月经该到没到,人变得很困乏,这些都是危险信号。在家里用验孕棒测,结果是阴性,她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一周,月经还是没来,她也不知道是喜是忧。还是上医院一趟验个究竟吧。
拿到那个阳性的化验单,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如此异样了。这个身体不再是那个她和谐共处了三十年的老邻居,它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暗藏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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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来回,天光已经大亮。身边的许望好像还睡得很沉,并没有被她搅扰。周萌无赖又不甘心地把食指摆在他的眼睛那儿,晃了几晃,心里不知对谁默念咒语,说:“啊,让我们心有灵犀吧,给做梦的他一个信息,丁丁,睁开眼睛吧。”
连念了三遍,毫无动静。周萌想,看样子我俩没有心电感应。哼,她终于决定:还是爬起来吧。
她套上一件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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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蓝莹莹地,纤尘不染,空气完全透明仿佛不存在。盛夏的阳光毫无遮拦,自由、炽烈而明朗。山洼里有一片湖,波光粼粼的湖水仿佛被阳光烫热了似的,耀人的眼。湖里有一两个穿着黑泳裤的白胖的人在游泳。湖边的树林苍苍茫茫,好像在暴晒中感到瞌睡了。湖边草坪上,树荫底下,布满了一群群短打扮,充分暴露身体的胖胖瘦瘦各种肤色的人。空气中是各色烤肉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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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讨厌的雨下个没完。 窗外街道上走着三五个中学生,随随便便打着伞,穿着雨鞋,踢踢踏踏,搭肩勾背的。他们高高兴兴地大声谈论着什么,迸发出一阵大笑。一个矮个子女生追打一个瘦高的男孩子。还有一个穿红T恤的女孩子笑得弯了腰,长头发垂下来,露出后背雪白的一块小腰,在墨绿的冬青丛里显得特别刺眼。杨树斑斑驳驳的裂痕像许多干渴的嘴,咧开了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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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之间的第一次,回想起来实在是很尴尬。
那个时候两个人正式注册结婚了。由于周萌古怪的坚持,许望的性突击一直没能得到实质性进展。他尝试用温柔的,狂热的,魅惑的,或低沉的嗓音提出要求,结果一概在周萌的模糊游移中被最拖得不了了之。
许望有点困惑,这个女孩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外表看来,新鲜合宜,虽然年到三十,却还有着小姑娘的羞涩和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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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就好象是有个人抽了线,周萌这个睡梦中摊在床上的木偶一下子被拽醒了。
一睁眼就清醒了,眼皮无牵无挂,一下子扫向屋子里的衣橱,书桌,台灯。黑暗中似乎空气的密度都降低了,唯有挂在门口的表“嗒,嗒,嗒”,好像超冷静地将那一串稀薄的空气串在一起,使这个人间的世界仍旧维持着。
然而却有了白天完全没有的那种无法疏通的四壁的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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