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嫂不明就里,只道小篮子娘这是临危遇难,一时慌张急晕了眼,说了些不自觉的昏话,拿着自己错当成了救命的稻草。而小篮子娘却以为元福嫂这是不肯出手相救,拿些官面上的话来搪塞支应自己,便赶紧又央求她:“你与萧太太是干亲,再怎么着她也会给你个面子的,拜托嫂子去跟她说说,就算是我们一家仰仗嫂子的恩德了”,话还没说完,她便跳下炕去,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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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孩子们之间的斗嘴吵架,元福嫂跟小篮子娘恶打了一架,虽说将那个婆娘狠狠地教训了一番,打得她心服口服,可这心头上的余怒却依然难消,元福嫂从此不再理睬那个要饭婆,无事也不愿去积厚里找熟络的婆娘们拉呱聊天了,因她每次进出积厚里的院子,都必须要打那要饭家的吊铺底下经过,感觉好似从那个婆娘的裤裆底下钻过一般不自在,因而就懒得过去串门子。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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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升带着橱嫚去学堂,先生照例是一顿之乎者也已焉哉。“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橱嫚听不进去,好不容易捱到放学,路上,连升见橱嫚闷闷不乐、若有所思,道:“先生今天讲的八卦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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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萧太太收了橱嫚为干女后,说也奇怪,连升的陈年老疾竟日渐好转,身子骨也愈来愈强壮了,10岁出头的半大小子,长得比一般人同龄的孩子要壮实,虎头大脸的,招人喜欢,秀气的眉目像了娘,而宽大的身架则随了爹。萧太太虽识文断字,但还是给他请了一位教书先生,怕儿子大了,跟女人学来的东西太阴柔,以后会缺了男子气概。橱嫚在家无事,打四岁起,就时常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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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女年方十七,五岁时就没了娘,一直跟随父亲说大鼓书为生。小红女的娘当年在北平的天坛唱大鼓书,艺名“红豆女”。红豆女与师兄偷偷相恋,背着师傅私定终身,后来两人逃离北平辗转流浪来到青岛。因他二人无什么名气与根基,进不了说书场,便在这劈柴院占据一角,以撂地说书维生。再后来,红豆女的师傅听到了风声追上门来,见他二人已经生下女儿,且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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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元宵节逛海云庵庙会回来,箱嫚就跟失了魂魄一般,成天恍恍惚惚的,茂肘子鼓好似种子一般在她的心田上扎根、发芽、长大,想起来她便痴痴地发呆犯愣,吃饭没有胃口,玩起来也没有兴头。元福嫂见她不再提起那事,只道她已经死了那番想学戏的心思,便买来些好吃的糕饼、果子、花生糖板儿给她,哄她开心。永泰里离着劈柴院不远,走道儿用不了一刻钟就能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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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节令多,从初一到十五,几乎天天有节,每个节都有不同的民俗活动。元福嫂与三姐李嫂结伴,起大早带着孩子们赶正月十五的“海云庵”庙会,元福要趁着外出的人多拉车赚钱,便没有跟着。这海云庵坐落在离繁华闹市区不远的四方,始建于明代,当时,那一代附近的村民主要以下海捕鱼和耕田为生,此庙是为祈求神灵保佑平安与丰收所建。海云庵自建成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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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岁月如梭,晃眼就过去了六年,橱嫚跟箱嫚长成了俩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当初认下萧太太做干亲,元福嫂心里且不安了一阵子,她生怕被永泰里的老邻居们背后戳脊梁骨,毕竟,娼门妓女自古遭人轻贱,在下九流行当中也是排在最末位的,是连盗和窃都不如的下贱人物。可没想到的是,萧太太自打收了橱嫚作干女后,对元福嫂一家大面儿上客气周到了许多,遇上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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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太不去劈柴院问卦还好,这一问却平白无故地添了一桩烦愁心事,她托人四处打听,连崂山的道观都去过了,竟无有一人知道桃花仙子何处可循,她心里堵得厉害,日久郁闷成疾,竟勾起了头痛的老毛病。
她思来想去,觉得南屋婶子闻多见广,兴许她知道何处能寻得到桃花仙子。待她跟南屋婶子这么一说,没想到南屋婶子竟抚掌哈哈大笑,道:“萧太太真是贵人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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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艳婷十三岁在添香楼出道,懵懂不知人世险恶,开苞接客前,鸨母给她喝下“败毒汤”,好让其绝育。自从良后,萧艳婷盼子心切却久久未育,后经一位神医相助,终于怀上了胎,小心渡过十月孕期,顺利产下一子,取名连升以讨个“连生贵子、升官发财”的吉利口彩。可是,这连升毕竟先天不足,从小就是个病秧子,两岁才迈腿,三岁开金口,如今五岁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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