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艳婷的批斗会在永泰里的大门口如期举行,因近来造反派各个门派、组织之间的武斗、械斗愈演愈烈,甚至都发展到了动用热兵器的地步,他们对‘黑五类’批斗对象也越来越斗狠逞勇,各式批斗花样轮番使用,从人格羞辱到身体攻击,有些个性刚烈、抵死不认罪的人甚至为此丧了性命。
橱嫚不放心让娘一个人承受这无妄之灾,就请了假在家,准备陪在一旁,怕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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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跟在苏浩然和胡文革后面去了永泰里三楼,通知萧艳婷后天来参加对她的批斗大会,苏浩然威胁萧艳婷:“如果到时没来或迟到的话,我们造反派将视情节轻重对你采取进一步的革命行动,包括游街、抄家、押送公安部门,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萧艳婷似乎对此早有思想准备,只是见到爱莲跟几个造反派搅合在一起她有点吃惊,也甚感内疚和自责,觉得自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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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升在金门驻守多年后退役回到了基隆,他在一家进出口公司的人事部门谋得一职,工作比较悠闲自在,生活甚有规律,过惯了那种紧绷绷、随时都可能提枪上战场的日子,过了很久他才适应了这种没有起床号的清晨、没有枪炮声的夜晚,也再不用担心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日出日落、四季更替,一年又一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可他跟嘉贞的关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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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子娘的那张揭发萧艳婷的大字报写得义正词严,一些男女苟且之事也描写得引人遐想,由此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不识字的也让人一遍遍朗读,萧艳婷一时间成为街谈巷议、邻居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不料,这张红红火火大字报却被人给撕碎了,这下引发了轩然大波,此事被当成了反革命事件来处理,性质从人民内部矛盾一下子上升到了敌我矛盾。苏浩然与胡文革的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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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的浪潮迅速席卷了整个中国,连永泰里这个小小的角落也不能幸免,其大门口两侧的街墙上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大字报、小字报。达源跟以往一样,下班回家前先看大字报,这日,一张墨迹未干的大字报引起了他的注意,标题醒目,“打倒反动妓女、破鞋萧艳婷”,内容耸人听闻,是篮子娘揭发永泰里的资本家房东萧艳婷,如何勾结她的姘头、警察局的陈至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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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然一通连哄骗带吓唬,爱莲慌了心神,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苏浩然趁机建议:“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是自甘堕落,与‘地富反坏右’为伍,继续与人民为敌;二是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加入到革命队伍中来,跟资产阶级家庭彻底决裂,跟走资派做斗争,跟一切逆历史潮流的反动派作斗争,誓死捍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果实。实话告诉你,我已加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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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娟暴病不治,她爹娘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现实:好端端的个孩子,正青春年少,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况且,晓娟的两个哥哥,一个支边去了新疆,另一个当兵去了海南,都隔着十万八千里远,一年里难得回家趟,俩老的只有这个老幺闺女守在身边,她不但乖巧懂事,还特勤快,买菜做饭、收拾家,还能给爹娘读报纸、读信,消愁解闷。那晚,爱莲过来与晓娟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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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革带着“红星革命小分队”已经离开了北京不知去向,他们也许直接回了青岛,也许马不停蹄,又奔去了哪个革命圣地继续参观学习。爱莲跟余在水还不是真正的红卫兵,他俩毕竟心虚,只好赶紧往家赶,一路上他俩如法炮制,凭着戴个红卫兵袖章和毛主席像章,他们蹭公车、蹭火车、蹭吃喝,路上倒了两次火车,好歹平安回到了青岛。元福嫂终于见到心尖尖儿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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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晓娟病得厉害,听说爱莲他们瞒着她,径自去天安门接受了毛主席的接见,一阵急火攻心,她一下子昏厥了过去,爱莲跟余在水吓坏了,慌忙轮流背着她就近去了一家医院,没想到的是,这次她得的并不是一般的伤风感冒,而是十分凶险的脑膜炎。来北京的路上一路颠簸,晓娟吃不好、睡不好,本就体力下降容易受风寒,加上火车里人挤人,正是各种传染病大肆传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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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黑蒙蒙的,十几个红卫兵小分队在解放军代表的带领下,打着红旗、手握红宝书,排着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步行去了天安门,在其东侧的劳动人民文化宫门前的马路两侧等待接受毛主席的接见,行前,招待所给每个人分发了一天的配粮:两个馒头、一个煮鸡蛋、一块咸菜,还有一个红苹果,没有红宝书的还额外领到了一本。
待爱莲他们到了目的地,天边刚刚开始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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