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拖拉机在开往屉家村泥泞不平的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我坐在车斗里,被摇晃的胃里翻江倒海,而且衣服还常被溅上水坑里的泥点。可是这一路,麦子却一直像是只开心的小鸟,和我有说有笑,叽叽喳喳,甚是幸福的感觉。下午两点半左右,麦子把车开到了屉家村村委会门口,并帮我把行李拿了下来。然后,他乐呵呵地对正站在门口抽烟的一个中年男子说:“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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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行驶过一片森林、一块耕田、一片嫩黄的油菜地、一段淌着奔流不息河水的大桥,晚上8点26分,我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拎着一大兜早上家里特意为我准备路上吃的面包、饼干、火腿肠、茶叶蛋。站在这座不甚喧闹的城市里,孑然一身。心里既有离开家的失落,又有陌生环境带来的兴奋。身边围上来一群举着各种招牌的男女,问我要不要住宿。最后,我在一个名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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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妈和范叔拥着我,在电梯里说了许多关心的话。走出门洞,我看见甜水儿和腰子正瑟瑟发抖的站在外面等着我。于是我扭头看了一眼范范,然后走到他们面前笑道:“呦,哥儿几个都在呢?!怎么弄这么大阵势,我又不是去月球。”甜水儿拉着我的手说:“浒子,干嘛这么着急?过完年再说吧……”我摇头道:“不了,咱当爷们儿的,说走就走嘛。”腰子抢话道:“‘立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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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坐在包间里,喝了半斤酒。这才买了单,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去。一进家门,正在准备饭桌的范范,忙跑了过来,说:“浒子哥,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都等着你开饭呢……你又喝酒了?”我没理她,一屁股坐在饭桌前,说:“不喝酒还能干啥?就剩他妈半年命了……”一句话把大家都惊呆了。我妈小心翼翼的问:“你……你都知道了?”我赖笑道:“其实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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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诊断书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又看了看胶片。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我不相信眼前这糟糕的一切属于我。于是我匆忙地收拾好东西,换上衣服跑到了人民医院。挂上号,排着队来到了脑外科主治医师办公室。一进门我就问:“麻烦您,我想找刘振兴大夫。”只见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个穿白大褂,看似六十多岁的男人,从老花镜缝隙里瞄了我一眼。然后又低头,一边在病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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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楼下的小区里,发现雪还在不停地下着。清晨七点,天竟然还是黑的。我看着不远处那提不起精神的路灯,低着头和一支秃树丫相互依偎着。试图用它那气若游丝的昏黄,再给树丫带来些许温暖,可却又无力回天。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我的眼角,被仅有的体温化成了泪水麻木地流了下来。雪花朵朵飘零,宛如那纯洁的少女在我脸颊上深深一吻,我哭着笑了。仰望渐渐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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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靠坐在家门外,楼梯间的垃圾桶旁。看了看手机,已经早上六点半了。于是我扶着墙站起身,打着酒嗝掏出钥匙进了家门。一边摇晃着换拖鞋,一边在心里拼命地回想,自己是怎么睡在家门口的。老四口正围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早餐。范范见我进门,马上跑过来,殷切地关心道:“浒子哥,你没事儿吧?我刚才给甜水儿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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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腰子的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这时,甜水儿和那个黑人一并走到了我们面前。腰子马上松开我,对着那比他高出一头的黑人,摆出了也不知道是哪路的架势。那“黑哥们儿”看着我,点头哈腰,咧着嘴尴尬地傻笑。透过那烁烁放光的两排大白牙,不停地往外蹦着:“sorry,sorry……”这一出,把我和腰子给彻底闹糊涂了。我指着那黑人,问甜水儿:“哥儿们,怎么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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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悲痛着,突然被坐在身边的燕儿捅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甜水儿正盯着我,笑呵呵问道:“浒子,想什么呢?我的话就那么引人入胜吗?是不是喝多了?”范范也顺着甜水儿的目光看着我。我避开范范的眼神,拿起还剩小半斤的酒瓶,对甜水儿说:“高兴!我就是高兴!来,甜水儿。咱哥儿俩净了这瓶……”甜水儿接过酒瓶,笑着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冲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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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甜水儿进了正题,我心怀不满地对范范没好气说:“在坐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忌了。范范你不是只喜欢女孩儿吗?怎么思想转变得这么快,也不提前跟哥哥说一声?!”范范一边微微低头,往手里吐着鸡骨头,一边囫囵着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喜欢女孩儿了?!”我和她对质道:“怎么没有?!你原来说过,因为咱俩从小一起长到大,审美观相似。所以我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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