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舒服地睡了一晚。这一夜,我竟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和寒冷。再睁开眼睛,看了看范范送我的闹钟,不过才清晨5点26分。我裹着衣服,打开门准备出去上厕所时,却发现刘会计和麦子,还有老吴村长等人,正在院子里悄无声息地准备着工具。我感觉不到寒风,只是呆呆地愣在屋门口。直到麦子开心地叫道:“浒子哥,你醒了。我们正准备打窗框呢!”还没等我开口,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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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我十分震惊。我在脑中回味着这意想不到的事情,慢慢放下碗筷,看着麦子妈,小声说:“阿姨,小妞不是您亲生的?那……那她知道吗?”麦子妈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说:“不是我生的。不过小妞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打算告诉她。因为自从她记事儿起,就一直跟着我们俩过,还管我们叫‘爸妈’。没必要……弟弟和弟媳已经伤了大人的心,没必要再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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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麦子进了屋。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四把椅子,桌子后面砌起的高台上,放着一个骨灰盒,上面押着块木制的灵牌。屋子左边是一张大炕,炕头整齐地堆放着被褥。此时,麦子爸早已坐下。见我进了屋,便说:“王老师,坐。”麦子爸点起一支烟,问道:“王老师,眼瞅着要过年了,你咋想起从城里跑到我们这儿了?”我微笑道:“哦,前一段时间看报纸,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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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一边熟练地开着拖拉机带我往回走,一边侧脸对我大喊着有说有笑。开心之至,还五音不全地唱起了‘小燕子,穿花衣’的童谣。这原本颠簸泥泞的道路,竟被麦子的快乐铺平了。回到屉家村,已是傍晚。干燥冰冷的空气,像是把村子里渺渺的炊烟都凝固了起来。伴着远处那片深橘色的火烧云,一副纯美的油画跃然于眼前。麦子开着拖拉机往村委会走时,对站在自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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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把小妞送回家,然后开着拖拉机带我进了县城。我先到县里的农业银行,把身份证和临行前我爸给我的银行卡递进柜台,说:“麻烦您,帮我查一下余额。”我想卡里怎么的还不得有一万块钱——一万块就够用了。谁知那银行职员对着电脑屏幕,说:“王先生,您卡里的余额是十万。请问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麦子趴在柜台上惊讶地看着我,其实我和他一样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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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这才感觉到,没有抽烟、没有宿醉的清晨,空气是那样清新,人是那样轻松。我拿着茶缸走到水桶边想舀一勺刷牙。无奈桶里的水早已被冻上。我用茶缸凿破冰层,盛着凉水漱了漱口,又用带着冰碴子的牙刷刷牙。虽然那冰水的寒气直往牙缝里钻;虽然被冻得梆硬的牙刷,划破了牙龈。可是不知为何,我却十分开心——要知道,在家里,我是绝对不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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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有些瞧不起老村长的说:“哼,看着挺老实的人,没想到也是个官迷!”刘会计忙摆着手道:“王老师,可不敢瞎说啊。老吴拼命保住村长的职务,就是想替他儿子向全村赎罪。从县里回来后,老吴把全村父老乡亲召集到一起,给大家赔礼道歉,保证要带领着全村渡过难关——他连房子都卖了,拿着自己全部的积蓄平均分给了受难的村民。并且,他还积极地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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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说着,刘会计提着一个大竹筐进了屋,后面跟着他的媳妇,手里拿着碗和筷子。刘会计对她说:“你把东西放下就回去吧。吃完饭,哄着小虎早点睡觉。”他媳妇听话的放下东西,转身走了。我问道:“为啥不在这儿一起吃呢?”刘会计说:“老年间的规矩,女人不能和男人同席吃饭。要是在家里,她们应该是在伙房吃饭的。”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不都讲究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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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村长的话,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在担心什么。于是我笑道:“吴村长,您放心。我既然来了,就是准备常驻下去的。我想我不会像那些城里的年轻人一样——虽然我也是娇生惯养,被宠大的。可是我和他们的信念不同。这点,请您放心。”老村长抬眼看着我说:“信念?什么信念?”我说:“我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回想起来,走过的路竟是一片空白。我很后悔,可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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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屋把那一大袋零食都拿了出来,坐在门槛上,问道:“谁想要礼物,就到我面前来。”孩子们一听说有礼物,都忘记了胆怯跑到我面前。有的站着,有的蹲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面前的塑料袋。我笑道:“要礼物行。可是你们得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好不好?”见孩子们还是不出声,于是我便顺手摸出一根火腿肠来,高举着问:“这有一根香肠,谁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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