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屯印象刘振墉一九五六年上半年的某天,我在南京长江路上的人民大会堂(旧称国民大会堂),听了一次许家屯的讲话。许当时担任中国共产党的南京市委书记,应算是中共的中高级别官员。许能说会道,大胆直率。印象最深的是,他讲到有关调查研究时,大声地说:“调查研究本来是掌握实际情况,发现问题的最好方法,有些人却是带着结论下去。上面说左了,他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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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表哥是汉奸刘振墉(苦难的年代之十八)在抗战初期,是行政权力真空期,更是土匪如麻、无法无天的时期。我的外婆家是地主,是农村的殷实户,因此早己将财物藏匿起来,还在山墙上挖了洞,一有动静就钻洞逃出去。有一天半夜里,突然来了一支队伍,把他家洗劫一番。由于准备充分,劫匪既未抡到多少财富,也没有抓到绑票的对象。突然他们发现了一个男孩,有绑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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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的儿女们刘振墉 (苦难的年代之十七)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是小尼姑。邓庄小学的北面二里许,有座稍具规模的尼姑庙,庙里有十几个尼姑,庄以庙名,这个村庄就跟着叫做“尼姑庵”。在我看来,这些尼姑本质上是农民,每天都能看到她们在地里劳作。由于出家人要念经,要画符咒,需要一定的文化,所以将小尼姑送到学堂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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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与雇工刘振墉作者:刘振墉日期:2005.12.22来源:新民晚报冬至,乡下人叫做“过大冬”。谚语中有“大冬赛如年”的说法,从前还要隆重祭祀祖先。但到了我记事的时候,过大冬的节日气氛已大大淡化,留下的印象,一个是吃圆子,还有一件事就是长工与地主要在这一天确定雇佣关系这桩事。我幼年时,曾寄居在姨父家读书。他家是个小地主,种着十几亩地,多数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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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张继中刘振墉
(苦难的年代之十六)
“张继中是好人!”这是我母亲生前常常念叨的一句话。她老人家已于十几年前,以九十高龄去世。由于张继中同志批给她的麦子在饥饿日子里救了一家人,所以一辈子都念念不忘。
一九四六年秋天起,内战打得越来越激烈。我哥哥原在江苏靖江县的抗日政府工作,内战打响后,一直音信全无,有人说是他们已撤退到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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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的困惑刘振墉中国人用“同志”这一称呼,已近百年。记得小时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凡我同志,毋须依照……”曾背得滚瓜烂熟。四九年以后,更是人人互称同志,盖因做革命者光荣的原故。十几年前走出国门,才知道海外将同性恋者也泛称“同志。显然,此同志非彼同志,没办法,只好将此称呼暂搁一边。可惜的是,当年没有人想到去申请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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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梦刘振墉天很黑很黑,我却看到有两个人在田野里追逐,他们脚下的麦苗己长到七八寸高了。在前面狂奔的是土匪,那是个长脸、高高瘦瘦的身材,皮肤白晰的年轻人,脚上穿着高帮胶靴。闻白区长在后面追土匪,只见他右手拿着盒子枪,左手拿着手电筒,但我总是看不清闻白区长的身材和面相,再仔细看也看不清楚。这不是电影镜头,也不是连环画,而是我儿时常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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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伪军据点刘振墉
(苦难的年代之十四)
大概是在1944年,我读小学四年级那年的事。那天我已经到了学校,还没有上课,只见校外的大路和小路上,走着一群群的农民,有老有少,大部分是男的,都扛着锄头、钉耙、扁担等农具。还有人敲着锣,喊:“包围西河湾据点去”。敌伪军据点在我们学校南边约四里路,只听得那边人声鼎沸,锣鼓喧天,早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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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壮丁 刘振墉(苦难的年代之十三)大概是在四七年的深秋,我考进如皋师范。我的姨母家住在如皋乡下。一天我到姨母家有事,下午回校时,在磨头镇通往如皋县城的公路上,看到一长串壮丁。我说一串,用词非常确切,因为这些人是用麻绳捆着,前后又联起来,成了长长的一串。他们衣著破烂,面黄肌瘦,形容枯槁。队列旁另有一些押送的士兵。跟壮丁队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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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话重提—曾有人期盼世界大战(刘振墉)
60年前,筆者還是小縣城裏的中學生,當時內戰打得正熱鬧,而且戰局的發展似乎很不理想。小小的縣城裡,駐紮著國軍一個整編師(軍),看起來處處都住著軍隊。
校長為了對學生進行思想訓導,請來駐軍的政工處長,全體學生集合在中山紀念堂,教師也都參加,聆聽這位處長的演講。當時筆者覺得處長是個大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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