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给我道歉!——道歉!——道歉!!!”
当舒心把手机贴近耳畔倾听哥哥的语音,却蓦然听到哥哥那一连声疯狂的嘶吼,她的手机出其不意地变成了一枚炸弹,差点被她失手扔出去。
疯了!真是都疯了!
舒心费尽力气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终究没有成功。这世上舒心唯一不能掩饰的就是承受亲情时带来的疼痛。那种疼痛在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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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之前,我在costco看到一款SK-II的护肤乳液,这么多年好像第一次在那里看到有卖,于是便动心想买。贵倒是有点贵了,一瓶要200多加币,这在我结婚之前却是会买下来,结婚之后跟着老公学得越来越小气,二三十块钱一瓶的护肤品就打发自己了。
老公听到这个价钱先是心疼得不行,却居然没有立即说不。尘儿和凡儿听到价钱却尖叫起来。
“这么贵,可以买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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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老公照例出其不意地抱回一大束玫瑰来,让我恨不得恼不得,这种不解风情的人一旦解了风情却还是一副不解风情的僵化教条,除了傻乎乎抱回玫瑰花之外能不能有点新意啊。不过这也只是我老了的缘故,年轻的人儿一定不这么看,浪漫么,可以一生一世的。玫瑰花是再明显再公认不过的浪漫了。就像爱儿,看到玫瑰两眼永远放光。这时候我就比任何时候都感觉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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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大海会歌唱(小说)
1,
“如果我死去,你会不会思念我?”这是任生抛给我的问题,我知道他必是为此鼓足了全身的勇气。
后来我一直想,如果当初回答了他的问题会怎么样。
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可是我习惯了逃避,虽然没有比逃避更不负责任的面对。
我不知道除去逃避如今的我还能做什么。当我逃避开任生那燃烧着爱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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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时候,有一次母亲回老家的院子摘来一些葡萄给我解馋。老屋租出去了,院子却还留着,闲下来的时候母亲就去那里消磨时间。那时还是7月底,远不到葡萄成熟的季节。而母亲在春天的时候亲手包裹的几百串葡萄已经接近成熟。据说包在纸袋里的葡萄就像进了温室,会早熟。“今年葡萄大丰收。”母亲语气颇为得意。照顾园子这件事母亲其实并不在行,难得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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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好像最擅长的只有两个表情:难以抑制的大笑和瞬间而至的哭泣。两个表情的中间休息地带,用老公的话说是神游天外的发呆。
我小时候极其爱哭,张嘴就哭,泪如雨下的那种,全然不顾形象,每每让训我的外婆看得气极而笑:哭得那么委屈,真真好像做错了事的那个是外婆了。这天生是个唱戏的!外婆会气恼地说。
想来哭戏比较难,说哭就哭是个难得的本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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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国,不出所料,住在老屋前头的那一对老夫妻相继去世了。
他们留下的房子更加破败,却依然屹立在那里。听说已经换了主人。
仿佛不忍心显露物是人非的凄凉,那门窗依然毫无生气地锁着。只是无论我在它面前站立多久,都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门哗地打开,看到那两张苍老却温柔的脸庞了。
我记得我还很小搬过来的时候,他们在我眼里就是一对老人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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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老了的缘故,每一次回国再回来,头脑意识的转换都极其缓慢而混乱。
这次回到加拿大,才发现两个月的假期实在是太长了。
长得几乎忘记了我还有一个丈夫,结婚以来,这是我们分离得最长的一次。长得在机场看到前来迎接我们的老公会觉得他像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我需要从头来适应有他在身边约束我的日子——我已经要自由惯了。
那种自由的感觉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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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他已经没有一星半点当初的样子了。仿佛一团曾经柔软散发着麦香的新鲜面团,被无形的手用力搓揉之后,又被忘却弃掷于某处,已风干的外表看似光滑无虞,实际轻轻一碰便会碎裂,露出长满绿色霉菌的腐败内里。
他完全地变却为另一个他。而他,我早就感觉到,他并不曾意识到这一点。他似乎被什么蒙蔽住了,再不复当初的鲜活与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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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尘儿已经长到158厘米,再过几个月就该有我高了。尘儿天生沉稳,很有一副大哥的模样。不过,直至今日,每天临睡前依旧不害羞地向我索晚安吻。
有一次被老公看到,那么圣洁的画面老公竟看到了香艳,也或许只是因为我冲他笑得太炫耀太得意,老公在一旁妒忌地发狂,恨恨地对尘儿说,儿子,你长大了,以后不允许妈妈再亲你了!尘儿却不以为意,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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