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流感有关或无关的事年前的时候,爱儿有一天夜里正睡着忽然大吐,床上床下到处都是,好不容易换过一遍床单枕套被子擦干地板,不到半个小时又是大吐,一切再重来一遍。那一夜爱儿吐了三四次,我简直整夜都在换床单和被子,并且不停和爱儿换床睡。到最后,对爱儿吐出的污物终于忍无可忍的我,也张口就吐。我从小受不了别人呕吐,看到有人吐总是难以抑制得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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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小说)
有一天,无缘无故地,我的脑海里忽然奇异地出现了第一次见到茉莉的情景。那是差不多四十年前了。于是茉莉的一生就像一幅幅沉潜在我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回忆的探照灯照亮,便隐隐约约完整地浮现在我眼前。
我第一次见到的茉莉也许是她一生最美的一天。那天是她的婚礼。
四十年前的中国婚纱还没有流行,茉莉浑身上下一套大红绣花的斜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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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
刚刚从一位网友处得知,有人以我的邮件ID的名义skype呼叫他,使他误以为是我。但是本人从未申请和使用过skype。假如有哪位网友也被相同ID呼叫过,特此说明,这个ID与尘凡无忧无关。
同时借此机会郑重声明:
若无极其特殊情况,本人尘凡无忧,崇尚把事情摆在桌面上说,绝对不会私下跟任何文学城网友主动联系,谢绝一切私下关系;
再有,除去曾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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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和玫瑰(小说)
他的年龄应当已经不小了,叫他小王子实在有点过不去,所以我擅自把“小”字去掉了。
他自然不是我的王子。我从来不自认公主,凡是打着王子的幌子来跟我接近的人,都被我以阶层差距太大婉拒了。
网络里也讲究门当户对吧,我深知自己是丫鬟的命小姐的身子,若是一定要来个网络速配什么的,我会选择刘姥姥的先生,只有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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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爱儿遇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我们一起笑得前仰后合,比如她学着我的腔调,一波三折地说,出去浪出去浪(这是我在朋友圈看到的话,只说了一遍,爱儿就记住了)……爱儿会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我说,妈妈,你不要把这件事写到你的博客上去。我便跟着一怔,安慰爱儿,我已经好久不写他们的故事了。爱儿问为什么不写。我只是笑笑说,妈妈现在变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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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牙齿总要死去(小说)
那时候我刚刚从学校毕业,由于之前没有相关工作经验,广东话又不够灵光,因此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牙医助理的工作。即便起薪只有最低的十六块钱,对我来说,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我终于可以从地下室湿冷的房间搬出来了。
赵小姐是我工作之初认识的最早的一批客人之一。
赵小姐给我的印象深刻,因为她看起来温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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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去了古巴渡假。这是第二次去,远没有第一次时那么激动。只是那种被时间推动着向前走的感觉却越发强烈。先是感觉假期好像遥遥无期,然后瞬间就到了眼前,忙碌地准备,雀跃地开始,甚至到达目的地时还感觉八天是个无限长的时间段,转眼就假期结束,归期到来。那种感觉很像站在海边,看海浪反反复复来去,仿佛一切静止,而时间已然变换。
除去中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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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小说)
当你往湖水中投一枚石子,即使只是无心地投一枚石子,整座湖都会为你漾动,细细的漾动,那漾动到最后连肉眼都无法分辨,但是,它的平静终究是被改变了。
和小姝的重逢对知娴来说,就是这样一枚荡起涟漪的石子。
算起来她们有快二十年未见了。若不是小姝张口叫出知娴的名字,知娴无论如何也认不出小姝。
知娴记忆里的小姝还是大一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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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年青的时候,很容易就热血沸腾,就看不惯什么,就愤怒,即使与自己无关,即使有时候知道自己不过是工具,还是一不合自己的理想就忍不住要发出声音,心甘情愿被利用。因为确定地知道,那个自己被利用的结果是符合自己的心愿,是唯其如此才可以平息内心波涛起伏的愤怒。
大概我们这一代人那个时候就被教育成了那个样子。不是所有人都愤怒,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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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人记得它最初是什么模样了。
无非是一片农田,或者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或者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这些都不再重要。
自从被圈进城市的范围,它必将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土地一直这样憧憬着,依稀可以看到衣香鬓影的佳丽,摩天高耸的楼群,光怪陆离的城市霓虹。
可是这一天迟迟没有降临。
土地像被遗忘的角落,落寞地固守着自己的位置。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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