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韵喑吃的那后半顿饭,我几乎就没再抬过头,话也没听见几句。我推说我很乏很困,跟她草草散了。只因为她说她画了吴小明。回到宾馆,鞋子外衣统统没脱,我直接就倒进床里。心里好难过,却说不清究竟为什么,一时快把自己郁闷死了。我像疯子一样从仰着把自己摔到趴着,再大叫一声狠狠地摔回去,如此几次,胸中的闷气终于被我喊出了几口,我终于可以筋疲力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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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恨韵喑这种说个开头就没下文的,虽然我有时候也喜欢这样折腾别人。害人的心其实倒是没有,不过觉得好玩儿而已,可轮到自己被折腾,就知道有多难受了。送我件东西?什么东西?我从放下电话,一直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还没想出一点头绪来。我只是一阵一阵地心跳,有些期望、又很害怕这或许和吴小明有关,因为我和韵喑唯一的那次接触,有吴小明穿插其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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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比较奇特,但历年来用“特”字儿来形容我的人的确不占少数。我谦虚地解释一下,他们应该是褒贬不一的意思吧。或许人家有时其实说的是“忒”字儿,强调我在某事某时过分,也未可知。不过杜成哲的表情里颇有些欣赏的意思。“奇特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我笑得有些无奈,说,却已经没心情听回答了。在建京眼里,我也够特别,至少从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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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头一次和杜成哲这么面对面坐着,他两手掐着个三明治,我捧着一碗热汤,边吹边喝。我其实有点饿,但觉得恐怕吃不下干的。机场的饭跟飞机上的对我来说差不多,不是指质量,而是说人的心情。反正我匆匆地在路上的时候,吃什么都一个滋味。要不是有杜成哲陪着,我肯定就空着肚子先去宾馆住下,有了床之后才能有食欲。杜成哲倒吃得很有男人的样子,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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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飞的巴黎。夏美菱他们因为时间太紧,订不到三个人的我这班法航机票,结果她就被老憨安抚了,说等过几天晶晶学校放春假的时候他们再全家出游。在拿这个主意之前,她却已经买好了韵喑要的几样小东西,所以干脆打了个小包,让我先带过去。这小包现在就在我的随身包里,前排的座位底下。一个家,能过到夏美菱和老憨这么和谐,着实让人羡慕。什么事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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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美菱显然晚上见到老憨就说了去巴黎的事。老憨躲厕所里骂我的时候,我刚游完泳,愁着是回家还是哪儿再赖赖。“你可真能害我啊,”老憨想喊还不敢大声,“你的行程不能取消啦?”能,如果我说实话,至少推迟没有问题。但我没必要啊,再说,现在夏美菱的行动也不取决于我了。看她那架势,即使我说不去了,她自己一个人也会去的。我向老憨保证一路上我会好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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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淋浴,出门。早上我没在家吃饭,在还没人留意时,开启车库门走了。路上从星巴克拿了杯咖啡和一点点早餐,在办公桌前吃完,我还是想着昨晚的主意,就去跟老板说,我随时可以出差,而且这次时间长些也无妨。于是老板看了看日历,跟我大概定了个时段,让我找秘书去办具体的事。我并不急于订票,而是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展开建京昨晚从门下面塞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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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文于是慢慢地跟我说。我还没听完,脑袋就已经快炸了。这事她再委婉地讲,效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因为事情本身具有太强的爆炸性。简单地说,惠文回国的主意自从她打定之后从来没变过,最近她那么喜形于色,是因为韩鹏那边儿变了。韩鹏和建京在商量回国做的可能,而我和建京打网球那天,他们下午去的一个座谈会,题目正和此事有关。惠文说她当时不确定韩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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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还就只找了我一个人,所以我们根本没用去会议室,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关于这次人事变动,事先老板已经找我聊过。况且,这事情也过去一阵了,所以我觉得老板没必要还在为这个担心。或许我最近常想着换工作,平日的表现就有什么问题?寒暄几句之后,我静静地等着老板言归正传。老板问了问项目的事,表情还是很满意的,未见异常。然后就笑意更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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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夏美菱家,开往公司的路上,我花了很长时间琢磨我究竟为什么流泪,因为我现在这种哭法儿明显地伤心多于感动。不能否认,这眼泪里有很多被老憨感动的成份,但是我一般即使是忒感动的时候,也就一阵儿,随手抹两下眼泪,想想别的,就好了。而我伤心的时候则大不同,就像现在,怎么劝自己也没多大效果。眼泪完全处于开关随机失控的自来水状态,停了又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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