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失眠了。我并不比小芩成熟多少。得不到的,对我来说,也具有极大的诱惑,让我难以抗拒。我开着床头的小灯,捧着电脑,一次又一次地重读着我写给吴小明的最后一封信。那时我那么确定自己再也不会去找他,那么一心一意地准备和建京重建。然而,我终于还是离婚了。不是我所想要的结局。这是我许久以来第一次这样想吴小明。从我和建京开始婚姻咨询时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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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而然地顺势把头往身边这个男人的肩上靠过去。可我的头接触他的肩的一刹那,却被电击了一般,迅速地弹了回来。虽然我此时很孤独很伤感,但不是谁的肩都可以随便靠的,更不是靠着谁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如果我身边的不是杜成哲,而是咏磐,也许我会靠着他或许还会落几滴泪。如果我身边的不是杜成哲,而是吴小明,我想我会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而杜成哲,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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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芩对我离婚的强烈反应,我其实还是比较上心的。只不过差不多忙完了离婚卖房搬家,我还有公司那边需要静心赶一赶工作上的进度,所以在小芩还没搬过来住这两天,我除了晚上记得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就不是很顾得上她。结果,妈拿我试问来了。“Hello?”不知道是谁,我都这么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地问。“小薇呀,我是妈——”就这一句,幸亏我坐着呢,没跌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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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深究安琪儿堂妹的故事,我选择了更快地着手办理离婚和卖房这两件大事。从那天开始,我全力办着这些,建京该配合的时候回家配合一下。开始我一见到他进门就难免生气,要等到他离开,我干些别的事情,才会心平气和下来。但渐渐地,我的心情却变得相当平和,建京的来与去,在与不在,仿佛再也不会影响到我的情绪。我有些感激加州,因为离婚时在法律上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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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住处可以慢慢找,这个房子却该尽快卖了。过去这一年房市大跌,虽然我们一直辛辛苦苦地交房贷,全国性的次贷让我们的房价也连带着跌了不少。好在我们买房早,现在卖的话还有小赚,再等等就没准儿要赔钱了。建京说要离婚,但并没明确说要卖房。但他的人已经先搬了出去,分家总得把房产也分了,我就自作主张找了个房地产买卖经纪。我没卖过房,想大概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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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油门儿,结束了我十五年的无事故驾驶。当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被撞的车主已经怒气冲冲地奔着我来了。停车场里的小事故,他和我两个人显然都没撞怎么样,可我心中却充满了逃生的欲望。这毕竟是我的处女撞啊,我晕得理所当然。这个高大的男人当当地敲我车窗,同时大声质问我怎么搞的。我一个劲地赔礼,说确实没看见他倒车出来,然后跟他一起查看车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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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睡醒的时候,半夜的记忆仍在,我洗了把脸就跑下楼去看,沙发上却已经没了咏磐。我站在那儿迟疑了一会儿,茶几上立着两只酒杯,一只里还剩着小半杯的红酒。我走过去一手拾起一只,去厨房倒掉剩酒,然后把两只酒杯并排摆在洗碗机的架子上。转过身想上楼,却又回头拉开洗碗机的门,把酒杯拿出来,手洗干净。建京打电话过来我正在洗澡,他留了言,说,全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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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磐七点钟到的我家。我中午从机场回来没叫到咏磐,就弄了碗鸡蛋面吃了。他按门铃的时候,我已经快饿晕了,直接把他堵在门外,坐他的车去了附近一家墨西哥餐馆。不等正餐上来,我已经呼啦啦地嚼了很多chips。我不停地吃,咏磐不停地喝。这么坐下去,回去的路上得我开车。“慢点儿喝啦,”我伸手抢下咏磐的酒杯,“好几天没沾酒了似的。”“你吃人家那么多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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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临走时一再跟托马斯说不急不急,他还是第二天就打电话告诉我,领养孤儿并不需要跟孩子在一起住满两年。我仿佛束手无策地被逼到了墙角。如果放电话前我说了谢谢,也只是习惯而已。我们真地可以领养壮壮了,难道,我们真地要领养壮壮吗?好多好多想法整天不停地硬往我脑子里灌。等建京爸妈一走,我和建京两个人能照顾好壮壮吗?以后他上学放学吃穿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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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壮的事,我好几天心里都没放下。并不是总在不停地想,但不知什么时候思绪就会飘过去一阵子。小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父母双亡,以为等着跟爷爷奶奶回家就快见到他们了。有时壮壮会问爸爸妈妈怎么不像以前那样打电话给他,爷爷奶奶就抱抱他说,美国离中国太远,电话线没有那么长。想得我心酸。我问建京,要瞒壮壮到什么时候呢?他们很快就回国了,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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