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最后上班那天,公司给她开了个微型送别会。她对老板和同事公开的辞职原因是,她回湾区准备和朋友一起开家公司。真正的原因,她是绝对不想说的。她怀孕了,却还没结婚,男朋友也不在身边,就算别人不在乎,怎么也会惹些不必要的闲话。她最近感情上的压力太大,有些难以承受,可跟别人说这个干嘛?谁又能懂她?她不喜欢波士顿,可这个就更不能说了,人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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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过去,时间还挺富余,就先到旁边的商场闲逛。半个小时之后出来,小芩的手里提了个袋子,里面装着她新买的皮靴。这丫头比我臭美,冬天也爱穿裙子,全靠靴子的高腰挡小腿肚子的寒,所以她的皮靴再多也不嫌多。然后我们姗姗去迟。在餐厅外趴了车,我解开安全带,屁股没动窝。“你进去耍他吧,”我按原计划怂恿小芩开始行动。小芩对吴小明的长相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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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把盯梢韩鹏这个艰巨任务交给建京。我去他家外头转悠不方便,可建京不是有跟韩鹏共同创业的借口嘛。只要他冷不防地去拜访那小子一次两次地,我估计就能把他给镇住。建京该不会不帮我,因为我这么做,等于自愿向他奉送不回家的借口。说实话,我早有心劝惠文离婚,守着那么个博爱的男人,她不求我去盯梢,我都替她累。有时候我浪漫地想入非非,咱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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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象我们今天这样,上班来得这么晚,椅子还没坐热乎就到了午饭时间。上班能迟,吃饭可不能,到点儿我就拿了饭盒儿去叫惠文,我想听听她怎么说吴小明这事儿。我和建京的问题,惠文本来是旁观者清,再经过我反复不倦地解释,我只怕她大概都清楚过头儿到有些糊涂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想听她的意见的兴致。“惠文,你今天不开心?等会儿给你讲个网友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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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琰奔忙了一上午,终于把肖有德给赎了回来。他现在堆坐在她家的沙发里,俨然一个落魄的鬼魂。她刚才没照他说的把他送回家,看他这样的情绪,她怕他一个人会出事。他们不是朋友,可是他现在没有别人可以托付,她硬撑也得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留他在这儿多久。眼前这个人,也称得上男人么?警察送到公司的那个restrainingorder,是肖有德的哈佛女友给的。明确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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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没做这么剧烈这么疯狂的梦了,大概今天又哪里没被上帝看顺眼,到夜里他就派了鬼来吓我。好端端的,我的右手竟被毒蛇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咬了一口,那毒迅速扩散,我的小臂转瞬间变成了青紫色。我惊恐得不知所措,大叫不已。好像我是在清华,建京给校医院急诊打的紧急电话。可是好奇怪啊,我在清华的时候根本还没遇见建京呢。我的梦总是这么颠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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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么?”估计吴小明等得差不多了,我按起了电话消音键,假装弱弱地问。我想让他觉得,这么长时间,他要是没等着,我也能理解。“当然在啊!这么晚你还有电话进来啊?还聊那么长时间,”吴小明怕是真有点儿等不耐烦了,不过还是没丢了他不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因为他没问我,“这么晚-谁-打电话进来啊?”这时我避而不答,给他留下足够的想像空间。一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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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小芩打发回屋睡觉,我才也回到卧室。这丫头,怎么年纪轻轻地就这么八卦呢!我叹。建京这么晚还没回来,我倒乐不得地清静一下,省得在家白眼黑眼地看不上。可是我躺在床上,还是拿不定主意今晚到底给不给吴小明回电话。我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回,然后似乎明白了一些,开始骂自己忧柔寡断。他要是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我这么迟迟不回电话,反而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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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阿杰的电话还没等到,关小东的反而先来了。他照旧很含蓄,问她好,祝她节日快乐,整个电话没带情人二字。王琰却给了关小东一个意外的惊喜。她告诉他,她已经辞职了,现在正在做工作交接,再过一周就回湾区。关小东没问她为什么辞职,或者回来做什么。她终于要回来了,其他的,还有什么重要的么?帮她安顿下来,让她好好养着,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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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芩一听,利马象喝了兴奋剂水似的,追着我问吴小明这事儿那事儿,直到烦得我都有些后悔跟她提了这码事儿。别的不别的,我千叮咛万嘱咐小芩,绝不能让爸妈知道我如今过得不快活,更不能透露我对跟建京过日子的三心二意。我担心爸妈,是绝对有理由有必要的。我做了他们十一年的独生女,从小就是他们的希望所系,被拔苗助长地一路跳级,终于在十四岁跳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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