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金浩的分裂是在半夜。我知道自己是怎样伤害了他。那时我们刚刚移民到Montreal,过了半年的等待期,终于如愿以偿的上了大学。那时我26岁,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喜欢快乐无忧的日子,奢侈华丽的衣裳,纸醉金迷的生活。虽然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但金浩总是尽量满足我在美容和服饰上的要求。我从来没像那些年过三十的家庭主妇一样为房租和食物的价格煞费苦心。赚多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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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昭和丈夫陈君来接子芳母子。子昭脸上挂着笑,依然掩不住憔悴不堪。子芳还是两年前在温哥华机场见过子昭。那时子芳刚入境,子昭一家老小从西雅图过来接他们。老的是陈君的母亲,已经70多岁。小的是子昭的小儿子,刚刚五岁。两家人在咖啡厅坐了半个小时,便匆匆分手。子芳登机去了蒙特利尔。子昭倚在登机口看子芳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让子芳哭了又哭,她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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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子芳刚睡下,就听电话铃响。子芳最怕半夜铃响,因为半夜铃响通常是国内父母大人的。子芳一骨碌爬起来,一只手抓起听筒,另一只手按住胸口,兀自心跳个不停。却原来不是哈尔滨长途,是美国打来的。子昭情绪很低落,只说自己的一个胳膊麻木,一条腿踏刹车时也感到无力。子昭是个性格坚强的人,打电话时多是给子芳鼓励,很少讲自己的烦恼。子昭是八十年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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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影走后没几天,刘峰就回到加拿大。这时刘峰父亲的病情基本稳定,可以留在家里做放疗。刘峰在国内盘桓一月有余,在返回了加拿大。此时哈尔滨已近冬日,树木稀疏,人们都穿上了呢大衣,街上行人匆匆。飞机抵蒙特利尔时是个温暖明亮的秋日,枫叶还挂在树枝上三三两两的炫目,天格外的蓝,云彩飘在天上,好像飘在滢滢的河里。刘峰的心里突然变得异常平静,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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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子芳正目不斜视的走在路上,走到康大校园时,一抬眼却见白求恩大夫的塑像孤独地站着。一群群鸽子围绕在共产主义战士的头顶,在那智慧之地又啄又立。子芳便驻足在那里观望。却见胡大松一手拿块披萨,一手端一杯咖啡走过来,在后面说,缅怀白大夫呢?子芳吓了一跳,回头见大松那样子,说:“嗨,我当是哪个老外。”胡大松说:“难道只有鬼佬吃得,我却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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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的大红门还在楼下马路边泊着。子芳因为还没驾照,所以李影和王建一各驾一辆车。王建一带着父母双亲,李影带着子芳和孩子们。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街口,向老港驶去。
蒙特利尔的老港是旅游者的必经之地,也是蒙特利尔的发祥地。一片片的绿草与碧水相连,与蓝天相衬,在明媚的阳光里,散发出令人陶醉的气息。海鸥一群群飞起又落下,围在进餐的人旁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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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走后,子芳与小峰的日子有些平淡。家里忽然少了一个大活人,小峰寂寞的很。忽一日,子芳接到李影从多伦多打来的电话,子芳很是高兴,握着电话舍不得放下。李影说她那儿一切都好。她公婆从国内来,想来蒙特利尔玩玩儿,能不能在子芳家住住。子芳连声说来吧来吧,正巧刘峰不在家,方便的很。李影说也不多打扰,我们周末开车过去,周日就回来了。
周末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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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峰正在病床前照顾老父,王冰探头探脑走进来,说:刘峰,出事了。刘峰说:怎么了?王冰说:“姚鸿的丈夫要见你”。刘峰说:“见就见呗,你急什么”。王冰一脸坏笑说:“你可想好了,你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吧?”刘峰真正色说:“什么话,我刘峰堂堂男子汉。”又顿了一顿说:“至于感情的事,就难说了。”王冰笑道:“还不是的,人家打上门了。”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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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十年前相比,姚鸿苗条了许多。姚鸿上高中时算得上是个小胖子,现在却有职业女性的许多特点,体型保持得很好。一米六八的个头,大概只有120磅。弯曲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多年的医生职业使她的表情端庄严谨了许多,不再像读大学时浪漫而随意。
然而在刘峰的第一眼中,姚鸿却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刘峰本来以为自己会激情澎湃,然而事实他心如止水,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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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了。子芳剪线头的地方身后是7台蒸气烫衣机,分分秒秒发出火龙一样的热气。早晨进了衣厂5分钟后衬衣后背就湿了一片。出国时剪的短发这时已长到肩头,又闷又湿的粘在脸上。工作依然是机械的。此时子芳已算得上是熟练工人。李影已经回国,子芳很少与那些印巴女人和柬埔寨人搭话。虽然她是大学毕业,但英语还不如那些印巴家庭妇女。有一回身材高大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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