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眼巴巴望着钟灵消失,茫然无措地独坐了好久,才恍恍惚惚办完登机手续,然后恍恍惚惚在汉城等待转机。坐在飞往多伦多的机舱里,等大多数人都闭灯休息了,他才隐约想起,这一切不是全无征兆的。原来这半年多,钟灵好像一条蚕,无声无息一点一点地把她裹了起来。而自己,忙着遭遇激情,忙着养伤恢复,忙着出国准备,居然完全忽略了妻子的变化。等他想伸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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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家,钟灵和一剑再次兵分两路,各自陪自己的父母住了半个月。一直到出发的前一夜,钟灵跟爸爸妈妈吃完晚饭,才赶到了公婆家。第二天早上一看,昨夜锁城的浓雾,到清晨竟奇迹般散了。坐在机场大厅的落地玻璃前,望着久违的阳光,钟灵母亲紧紧拉着女儿的手,“灵灵,看,多好的太阳!是个好兆头。我预感啊,你们出去了肯定会顺利的。”“嗯,肯定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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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这一段,一剑是一无所知的.一剑出院以后,钟灵只在周末才到公婆家呆一天,吃两顿饭就走.另外那一天不是说要回娘家陪母亲,就是在单位加班.每次来,钟灵总是先到菜市场买来活鱼活鸡和新鲜蔬菜,一进门,就又炖又煮,忙开了一家人的饭食.饭桌上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出国前的准备,哪里换美金汇率好啊,哪家航空公司的折扣多啊,如何处理家具电器啊,听起来总是很热闹.后来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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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真正开始好起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出了院,移民纸也下来了.康复期间,他仍然可以拿病假工资,所以就没有忙着辞职.而钟灵,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继续上班.然而,一剑妈妈对这个决定是有些意见的.她觉得,反正半年之内必须登陆,辞职是早晚的事情.而一剑,虽然已经可以生活自理,总归是大病初愈,仍然需要照顾.不料这一回,一向温顺的儿媳突然变得倔强,劝了两次都没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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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走进丽敏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好来换药.刚把衣服撩开,护士就惊呼了一声,“纱布上怎么会有血?”打开一看,半尺长的刀口像暗红色的菜青虫一般趴在丽敏肚皮上,有些地方已经结了黑色的痂,好几处还有鲜红的血丝渗出,.护士眉头一皱,“昨天白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回事?我去叫医生来看一下!”丽敏闭着眼不说话,秀秀就有点讪讪的.等医生进门,钟灵拉着秀秀出了病房.钟灵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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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后来又特别去看了一次,发现秀秀真是心灵手巧的好姑娘,也就放心把丽敏那边交给了她。唯一的就是每天早上给病房打个电话,向值班护士了解一下丽敏的治疗和恢复情况。一剑这边就不太好,时不时地发烧,检查完以后医生说是肺积水,又专门抽过一次血水。折腾来折腾去,好好一个小伙子脸无一丝血色,瘦得相片一样,一剑妈妈心疼得什么似的,血压一下子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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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一剑妈妈就来到医院.等医生查完房,她对钟灵说,“你回去休息吧.以后我们就这么轮,我白天你晚上.”钟灵离开人民医院,心里挂着丽敏,回家匆匆吃点早餐,又洗了个澡,中午就赶到了丽敏的病房.进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床边跟丽敏说着话.钟灵走近,丽敏眼光有些躲闪,微微地点了点头.中年女人就对钟灵笑笑,说“你好.我是丽敏的表姐.你是?”没等钟灵开口,丽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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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在发烧.半天不见,他好像就瘦了一大圈.眉骨凸起,双颊凹陷,脸却微微泛红.等母亲离开,他伸出手拉住钟灵,“你到哪里去了?我想了你一天.”钟灵笑了笑.一剑说,“我口渴了.”“我给你倒点水.”“突然想喝酸梅汤.”“要不我去门口小卖部看看有没有?”“我妈下午看过了,没有.”“那怎么办?”“算了吧.”“嗯.”护士来了,发现一剑还在烧,就教钟灵怎么帮他物理降温.钟灵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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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灵看到病床上的丽敏,她已经从手术台下来了。麻药的效力还没有过,她就这样静静地,孤独地,无知无觉躺在那里,白被单下面,发似乌云,脸如白纸,干净得不真实。钟灵自己从来没有怀过孕。宫外孕大出血,这六个字对她来说,以前只从医疗杂志上见过,到底什么意思她都懵懵懂懂。此刻,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子,用那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提醒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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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剑和肇事的摩托车手都被送到了省人民医院.后来钟灵听说,那个人是酒后驾驶,车祸当场就死亡了.一剑不久也醒了过来,可是完全不能动,大小便也失禁了.医生检查完毕,说是脾脏破裂,万幸没伤到动脉,所以建议不切除,保守治疗以期自然愈合.钟灵从初时的慌乱慢慢镇定下来.办完入院手续,已经快午夜了.坐在病床边,望着满身是伤的一剑,钟灵哭了.当时一剑肯定看见摩托车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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