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小城郊外的二中,虽然偏远,但因为是省重点,谁也不在意那多出的二十分钟自行车程。从学校出发,一路往北,都是稻田和油菜花地,间或点缀着竹丛笼住的两三户农家院坝。快进城区,就是那道铁道埂子。大概修路时没太考虑,上坡下坡都陡,还有一个拐弯。好些老师学生到了这里都只能下车推着自行车走上走下。只有荷尔蒙过度分泌又没有地方发泄的男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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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在北京,黄昏,随着人流我挤上站台,登上了去西安的火车。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感到火车松闸的震动,听到车轮滚动越来越快的“哐嚓哐嚓”声,看到渐离渐远的站台,我长长地嘘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如此怀念坐火车去远方。
坐火车一直是我心目中最浪漫最理想的旅行方式。乘飞机,在我看来,是最孤独的行旅。且不说在硕大拥挤的机场,你和熙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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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是二中的传奇。
当年陈敏进二中初中部时,林芳上高一,正是风头最健的时候。每天都有男生在校门口等她,很多是不辞辛苦从城北的一中过来的。那时候中学女孩子大多在衬衣下穿一件紧身白背心,还躬着背,生怕被人看到自己正在发育的胸脯,搞得十几岁的女生全有些平胸驼背。林芳则不然。她腰背挺直,曲线宛然,细细的胸罩带子在半透明的的确良衬衫下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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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丫丫朋友家,她妈妈做了一道烤蔬菜,非常美味。这些日子来以橄榄油,大蒜,西红柿为特色的地中海饮食文化越发风行,据说对防治心血管疾病极为有效。这道烤蔬菜简单易做,营养丰富。对没有时间又要考虑孩子饮食平衡的父母来讲,尤其有用。烤箱预热到F400度,把蔬菜切成块。我搜了搜冰箱,找出了红灯笼椒,西红柿,洋葱,绿zucchini和黄色的squash。我自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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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直起腰来,笼起割下的一把猪草,一把甩进背篼里。正是放学的时候,路上一串串骑着自行车的学生从远处的中学过来。水仙一看到他们,就知道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她背起背篼,斜签着身子从池塘边走上火车道,又沿着铁轨朝家的方向走去。
在火车道和大路交汇的地方,水仙和她的大背篼堵了路,几个学生车头摇晃着,只好翻身下了车。“嗷嗷!”他们一边故作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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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遭了!”一接起电话,就听到隔壁王五娃在嚷嚷。
“遭啥子喽?”张三一边在电脑屏幕上种菜,一边还在和一个妹妹聊天,只想把王五娃快点打发了。
“猪流感!要隔离!”王五娃声音里倒有一股掩不住的喜气洋洋的味道。
张三马上停了手,把电话放下,按了免提,好像这样就离病毒远了些。“啊?你咋整哩?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喝夜啤酒。”
“赫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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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大爷在微黄的阳光里仰着脸眯着眼,说:“玛瑞安妈妈还要过会儿才回来。”九月的阳光,在下午四点的山区,温度恰恰好。他坐在门廊上的藤椅上,轻颤着手点上烟,说:“我们有时间。”克西娅开始做问卷,我把录音机打开,然后百无聊赖地开始东张西望。门廊和窗台上斑驳的白漆下面露出陈旧的木头。从破了洞的纱门望进去,昏暗的客厅里正对着门摆着一台老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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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谁没有想象过,世界的尽头是什么样子的?在我们最深最狂野的梦里,我们是不是站在无比黑暗的天之涯地之角,颤栗无语?因为在这种时刻,我们必需面对的,其实是我们自己。
沃纳。赫祖格就是想探索人类站在世界尽头的心路历程。地球上所有的经线都只汇集在两个点上:北极点和南极点。赫祖格的纪录片“世界尽头的遭遇”(EncountersattheEndoftheWorld)是关于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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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这个问题,在生活在海外众多蛮荒之地的中国人之间,不知道已经在人前网上探讨过几多次,炒过千百顿的剩饭了。今天我想再写几个字,无非是因为在春节期间受了点刺激。大家如果有兴趣,就当年夜饭的剩饭看看吧。
年三十给爸爸打电话拜年,他问:“怎么过年啊?”我说:“我要请婆婆过来吃年夜饭。”然后甚为得意地列出了自己的菜单:三鲜虾饺,什锦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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