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船上相见,大巫凡这才了解到整件事的经过。重获自由,稻叔和羽对大巫凡和条的搭救之恩自是千恩万谢;大巫凡对条的果敢机智暗暗称奇,一问之下,发觉眼前这位北土青年不仅谈吐有趣,小小年纪便是见多识广,加上听说有江氏刚好就在那条传说中的大河之滨,这更让大巫凡心中添了几分结交之意。一老一少聊得投机,很快成了忘年交。大巫凡欣然同意带条去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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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方山东麓,沧浪水由西北奔涌东来,在这里转向。自此向南流到大泽,这一段便被称作夏水。另一边,由北向南而来的淯水在汇合了白水之后,也是在这里注入夏水。在淯水右岸,南临淯汭【rui4】的台地上,矗立着一座环壕围绕的水城,就是有吉氏的族邑。从这里出发,沿着水路,向西北可达沧浪各部落,向北可深入广袤的夏地平原,向南则直达浩瀚的云梦大泽。淯汭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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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茱和族人来到了泰民氏的寨子。他们衣衫褴褛,疲惫不堪。老族尹望着这些陌生的面孔,犹豫不决。显然大巫凡是想让泰民氏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才特意派弟子带了话来。虽说能添加人口对族群来说总是好事,但眼下粮食格外紧张,忽然之间多添了几十张要吃饭的嘴,还大多是干不了什么重活儿的老人和孩子,这可真的让老族尹有些为难了。茱站在族人们身前,如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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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般的晨雾笼罩着苍翠的山林,湿润的空气里混杂着泥土和腐草的气息。这里是夏水东岸的苍梧之野。在自然河汊分隔而成的高地上,一片新搭建的茅屋错落有致。几处炊烟正袅袅升起,与晨雾交织,融为一体。泰民氏的新聚落已经初具规模。天刚蒙蒙亮,渔叔早已起身,他分派出去采摘的几队族人也已经出发了。此刻他正拎着鱼竿走在水边,最小的儿子舟提着两支竹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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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那举邑大行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眼中意识涣散,只有手臂仍保持着刺击的姿态。大满两眼发直,显然那奋力一撞也让他自己头晕目眩。他无意识地放开了双手,那大行随即便如同一条装了蒿草的葛布口袋,软软地倒在地上。大满魁梧的身躯似乎也在晃动,但始终屹立不倒。双方都被这一幕震慑住了。举邑武士们脸上的骄横化为了惊惧,而泰民氏人在片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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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濯前不久跟着大巫谷来泰民氏送过草药,稻叔和寨子里不少人都认得她。羽领着濯进了寨门,稻叔立刻迎上前去,他的目光扫过羽,随即落在濯身上。濯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得及擦干,稻叔关切地问道:“濯姑娘怎么来了?可是芊吉氏出了什么事?”这一问才知,原来大巫谷从泰民氏回去后,举邑的传令使也前后脚地到了芊吉氏。那信使说举邑的大军已然在路上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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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渔叔担起了组织族人驱疫的重任,他给聚落里所有的人都分派了相应的职责。羽负责熬药,他从早到晚地围着那几支大陶翁转,忙碌对他来说反倒好受一些,因为一闲下来他就会想到濯,那种思念就会像藤蔓一样静静地蔓延开来,占满他的心胸,让他无法呼吸,也无从排解。好在经过大巫凡的驱疫和连日来持续派发汤药,生病的族人们都在明显好转,聚落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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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午已过,骄阳似火。为了利用极其有限的空间,泰民氏临时聚居的高地上,树木早被砍光。阳光炙烤着湿热的土地,蒸腾的热气和茅草窝棚间升起的炊烟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让人倍感拥挤、闷热、焦虑、难耐。老族尹那间茅屋前,有檀带着几名族兵把守着,所有的人都不许靠近,连大巫凡带来的两名随从也被拦在了外边。陶叔匆匆赶来,只与檀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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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大船顺利返回了泰民氏,陶叔心中的喜悦却一扫而空。聚落四周,洪水过后留下的湿腐气息尚未散尽。就在羽和陶叔前往赤望的这几天里,疫病如同泥沼里那无形的瘴气在族人中悄然蔓延,连平日里精神矍铄的老族尹也染上了。只是毕竟这一次陶叔换回了稀缺的稻米,这多少让愁苦中的族人们心中稍安。可人们并不知道,冥冥之中上天已经赐予了泰民氏人新的希望。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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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记得,泰民氏的丧葬仪式都是远离聚落的地方举行。平时族里遇到这种事情,陶叔也总打发他去别处。这次出远门来到赤望,反倒有机会参加异族的葬礼,这让他既感新奇又有些不安。城东南的墓地坐落在一片微微隆起的土丘上,四周环绕着几株苍老的栎树。此刻,这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安静地等待着。他们中间有不少人身着讲究的衣袍,有的佩有兽牙和贝壳项链,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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