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收拾好纸笔,在翻开的字典页夹了个小书签,快步跑出教室,康华已经在大门口的楼道等我。康华穿一身白色的羽绒服配水磨兰牛仔裤,披肩的波澜纹的黑色长发,看上去干净整洁,寒假回来后她的发型变了,更成熟更有女人味,我有些拘束朝她笑了笑,故作镇定地问:
寒假过得好吗?你收到我给你的信了吗?
嗯,收到了,我就是想来和你谈这件事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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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初六,我就急不可耐想要回学校,父亲有些奇怪,你们大学不是过了元宵节才开学吗?你那么早回去,连食堂都没开,你上哪儿吃饭去啊?啊,是啊,我怎么连吃饭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我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脑袋,天如有情天也老,人若生情智慧无,我在心里默默都解嘲自己,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我不想让父亲看出来我心里在惦记个女孩。本来我想先回学校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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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傍晚我从同济回到上医,徘徊在医学院路的尽头,任无休止的软风吹的我昏沉沉,人生失意莫过于此时此刻失去最想得到的人,我还没开始的初恋已经夭折在摇篮中。
一号宿舍楼左侧一楼窗户透出荧光棒的白色光芒,像死鱼的白肚皮,没有精气神,空中偶尔有几个昆虫乱飞过。我的心情似乎能影响环境,寝室里也没有一丝生气,没有人搭理我,回来的要么在睡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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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好意思让郭冬寒破费,先在同济吃好晚饭再动身去复旦,登记后进入校门的时候,天色还很亮,傍晚太阳的余晖已经不是那么炙热,晚霞透过云层洒在碧绿的树叶上,大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有躺着睡觉的,有背书的,发呆的,路上边走边辩论的人,带着耳机练英语的,放声自顾自唱歌的,小树林旁弹吉他的,还有一群群金发碧眼的留学生在校园里边走边聊。复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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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地用右手透过丝质连衣裙搂着康华温软的腰,随着她发出的一二三四笨拙地移动脚步。对不起,我又踩你脚了,真不好意思啊,痛不痛。嗯,有点痛,没事儿,开始学跳舞会很难避免会发生的,我们女生都做过准备啦,你注意到没,女生今晚没有人穿丝袜,预计会被踩到。可不是吗,我才发现,为啥你们都穿厚棉质运动袜呢。我恍然大悟,“你们真聪明”,我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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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军训很快就结束了,我们收起草绿色的军装,校园里少了那严肃单调的军装绿,颜色开始多姿多彩起来,我喜欢穿梭在一餐厅和二餐厅之间,寻觅身姿卓越,靓丽的容颜。每天我几乎都能看到两到三对小情侣进进出出一号楼,女孩挽着男生的胳膊,亲腻肆无忌惮,难道大学生就这么自由开放吗?我有些吃惊地问身旁的解东。晚上熄灯睡觉前我慢慢告诉你,你小子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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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从家出发前就打听好从汉口路站乘49路到中山医院站就能找到上医,我的心还是忐忑不安,父亲常教导我出门在外,路就在你的嘴上,要学会勤问人。在大上海这一招并不灵,特别不能问路边的大伯大妈,完全是鸡同鸭讲,根本听不懂。我双手提着行李从江边客轮出口处一路专找能听懂普通话的年轻人打听,走到汉口路公交车站已经是大汗淋漓。在售票员的提醒下,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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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学报道的前一个星期六,下午下过一场雷暴雨,傍晚的风轻轻地吹在我的脸上,凉爽亲切,冲走柏油马路面上的暑气,湖边霓虹灯初上,省城四星级宾馆周围停满了小车,都是我平时很少和没有见过的,除了夏利和桑塔纳其它都叫不上名字。让我这个从小镇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大开眼界。我把自行车停在宾馆大门旁边的车棚,进了宾馆的大门,看到子阳在二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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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男生中间绰号“咱班第一”的女孩名叫郭冬寒,长得瘦瘦高高的,丹凤眼,梳个乌黑马尾辫子,不特别漂亮但很秀气,在我心目中如女神般的存在,她聪明博学,能解答老师所有的难题,从高一入学摸底考试到现在,她没有哪一次考第二名。我很早就下定决心,等高考一结束就追求她,不管她答不答应。这不是真的,你怎么知道黄浩不是单相思?班主任把黄浩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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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的口语比我好,流利节奏明快带有纯正的英国口音,性格也像一块和田玉,温和而稳重。你的口语在哪儿学的?怎么是那种英国口音?我不失时机地问。我刚开始学英文用的是英国学校编的《英语九百句》,我妈是县中学英语老师,她给我买的磁带都是牛津口音的。看你床头有个录音机,如果你有兴趣,我有些发音技巧的磁带可以借给你听。你也看琼瑶小说啊?曹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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