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学语文老师名叫施一南,转眼四十多年过去,她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丁零零,上课铃响了,一位身材瘦削、戴着近视眼镜的女教师缓步走进教室。“起立!”班长一声口令,全班同学齐刷刷地站起,举起右手向老师行少先队队礼。“老师好!”“同学们好!”大家坐下后,老师开始讲课。第一堂课讲了什么,如今我已全无印象。只记得同桌悄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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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那条俗称“黑死丁”的大街上,刚刚开张一家避难所,就冒出了那么多流浪汉。这天轮到叶红值班,她戴着大口罩,身着防护服,正往大门扶手上喷洒消毒液。
登记处排着长队,有人篷头垢面,胡子拉碴,穿着没有皮带的裤子,裤腰半截吊在膝盖上,一边走路一边往上拽裤子;有人手持一根长长的吸管,管子一头连着个玻璃球,球的外壳已被毒品熏得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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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月中旬,在美国总统就职典礼的前夕,我的电子邮箱里收到了这么一封不同寻常的信:
WeareexcitedtowelcomeyoutoThe60thPresidentialInauguralCeremonyViewing&ParadewithPresidentDonaldJ.TrumpandVicePresidentJDVanceinWashington,D.C.,onMonday,January20,2025.
VenueInformation:
CapitalOneArena-601FStNW
Washington,DC20004
这是一封发自特朗普和万斯就职典礼委员会的邀请函,欢迎我于20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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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年尾。
温哥华的冬季,天黑得格外早。下午四点,我和同事们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正准备下班。忽闻办公室一角有些异样,侧耳细听,是轻微的嘶嘶声。循声望去,墙角只有一个盛放雨伞用的塑胶桶,孤零零地立在那儿。碰巧是晴天,桶里连一把伞都没有,哪儿来的响声?
人们好奇地趋前去看。“啊,是条蛇!”尖叫声来自金发碧眼的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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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无论是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冲着郁达夫《故都的秋》开头这段话,我忍不住心动,当即买了回国的机票。在被疫情阻隔三年后的金秋,告别了枫林尽染的温哥华,回到故乡上海。此次行程,除了与家人团聚,品尝美食外,还有一项特别的任务,与我的救命恩人约会。
说好了由我登门拜访,临行前却接到电话,“上海变化嘎大,怕侬认不得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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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我和文友竹笛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约而同地从温哥华出发,开启了疫情之后第一次回国之旅。在各自回家拜望了父母长辈后,我俩相约在北京碰头,再到河南开封旅游。
开封是祖母的老家。上世纪初,祖母生于斯长于斯,人到中年以后才跟随祖父辗转来到上海定居。尽管周家后代已在世界各地开枝散叶,但开封老家仍旧居住着众多老周家的后代。为了了结这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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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刚过,人们还沉浸在欢乐的节日气氛中。
屈指算来,这已是我在加拿大度过的第27个春节。想当年,大学毕业后年轻气盛,抱着“出国看世界”的心态,漂洋过海来到枫叶国。边打工边学习,一年后通过英语12级考试,又一鼓作气考出电脑和财会证书,干了十年会计。疫情后公司解散,再转行改做社区服务。经历了千辛万苦,尝试过十八般武艺,现如今,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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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满佳酿的酒杯高高地举起,葡萄酒的殷红对映着窗外枫的嫣红。
“干杯!庆祝我们的团圆!”最年长的公公第一个说话。
“谢谢你们!把我们担保出来,太不容易了!”婆婆的眼角挂着泪。七年前,她身患绝症,经历了漫长的化疗,九死一生,以为我们此生无缘相见。
“干杯!HappyThanksgiving!”
我和丈夫举起酒杯,儿子也有模有样地举起可乐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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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先是大嚎,再是呜咽,呜、呜、呜……断不成声的抽泣……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撕心裂肺、动人魂魄的哭声,它来自一位伤心欲绝的母亲。这位年过半百的华裔女子,刚刚失去了她29岁的独生儿子!
昨晚,这个年轻人因吸毒过量,死于市中心的一家避难所。一大早,他的母亲闻知噩耗,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那天正巧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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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到了,我又想起了父亲!
一晃9年了吗?分明就在昨天。傍晚时分,我刚踏进家门,眼睛就被电话机上一闪一闪的红灯刺痛。按下录音键,哥哥的声音在屋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妹,爸走了!他永远离开了我们!”刹那间,我的脑袋像是被一记重锤打懵,不听话的眼泪似奔涌的泉水从眼角淌下,止也止不住。
我拨通了国内的长途。“妹妹,爸走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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