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门来,朔风正紧。
背影看,她好高的个子。估计有一米七。我喜欢女孩子高个子。挺拔。
她问你的车呢?我指了指,心里想看她这身,估计等会儿能从胡同里开出个小跑车来。
我说马路对面就有ATM,然后互道珍重,我就走开了。
背后听她幽幽地说,“也不给我留个电话。”
回家的路上,先去公司弄了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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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一个人来到“又一轩”。 “一位。”说出来都有点不好意思。一月一号,一个人。别人都是拖家带口的。 一个皮蛋瘦肉粥,一个干炒牛河,堂食,再来个京都排骨外卖,明天的午饭。 正品粥呢,进来个时髦女郎。浑身穿得毛茸茸的,大概是什么高档东西,反正我不懂。手上拎一小包,真漂亮,也是毛茸茸的,乍一看以为是只小狗呢。 也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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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这个大组的时候,谁都不认识。一次需要一个东西,要去找一个叫SteveW的人。 也就近五十岁的样子。不过书架上一个祝贺在公司服务十五年的牌子吸引了我的眼球。 员工的身价基本上能从在公司的长短猜出个大概。十五年,是什么概念?估计有个几百万。 我太小看他了。 那牌子是十年前的。不久楼里就庆祝他在公司25年。那天正好下班在电梯里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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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忏悔。 有的时候不太喜欢我们南面的邻居,虽然和几个印度同事关系都不错。 从指点江山的VP,到隔壁屏幕后面从不开灯,整天codingaway的同事,整个的感觉是印度洋。 上周组里看电影IamLegend。灯一黑,发现我这一排只有一个黄面孔(就是我)。其余的十几个全是他们。 每当在街上看到三代人身着民族服装,看着地上走着,手里拉着,同时怀里,车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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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chiropractic出来,顺便去看看老房。路边那几株曾经茂盛的白玫瑰不见了,栅栏是新的。街角那家也种了一排的小柏树,绿绿的。房子还在那里,门前停了两辆车子,不是我们的,也不象是下一房主的。门口的草地上立着一块小旗,也不是卖房子的牌子。那里我无数次跑前跑后地给草地喂过水。一只猫在邻居家的门口坐着。我知道那是Max。毛发显得更稀疏,也更淡了,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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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一阵鼓声袭来。由远及近。半梦半醒的我,终于为这再也不能忽视的打击所撼动。原来是饥饿对生命的唤醒。一个脱离躯壳,不食人间烟火的我,正从那个让我再一次体验世态炎凉的寒疾里走出。捡拾起各个器官,拼凑起一副骨架,重新套上喜欢的衬衫,架起不怒自威的神态。我还没有走。在那些忽离忽即的分钟里,梦让我看到了身旁的人依然故我,饕餮如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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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乐得轻松。就是要算得一手糊涂好帐。给出和拿到都是一笔笔明细——这不是朋友,是两副手抄的帐本。送的不求取回,拿的如负重山。这是还没有参透。去的不记得,来的不计较。真正的大彻大悟。世间的事其实很奇怪。抓得紧反倒溜得无形。自惭不能拾级浮图者其实只需记得一个“送”字即可:送得小人,识得一损友,其实还是很值得的。送得一君子,转日转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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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觉得太年轻,没胆量去评说人生。现在终于积攒了一点小资格。人要忙的事情真是太多:一个周末,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一件新衣,未及穿就已经又有了一件。一个中意的人,还没想好钻石的克拉数,就已经嫁到别人家里去了。林林总总,有些事情,等等就可以过去。而有些事情,等得过去了才知道再也等不来。昨天一朋友说我: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我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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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争斗的战场,是没有翻译的喊话,没有赢家的拼杀。 情人尚可分了合合了分。夫妻就没有过家家那样简单。两口子之间其实没有一件事情是小事,原因是人们的记忆都太好。 一粒种子,长在土里能发芽;掉在缝隙里,有一天便会地裂。 究其原因,常常是“先后”和“忍耐”的问题: 先给的在本本里记上一笔,等着对方的回报。加减乘除,本子用到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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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春天我正在和女友冷战。在这个时候认识了小文。
在这个下午,我坐公共汽车去Richmond取修好的小丰田。车站人算上我,只有三个人在等。我站在最外面,抻着脖子研究车怎么还没来。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另一个等车的人在和我搭话。是个年轻的东方女孩子,二十三、四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染得日本人一样黄;蛮高的个子,瘦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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