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或人,到了东木的地界,就突然稠密起来,车要找停车位因此开地极慢,人则往往从一家杂货店仄到另一家,时间就不知觉地溜走了。如若说起各地的风味,遑论粤式的烧腊还是北方风味的酱大骨、西安的凉皮或者港式热奶茶,这里很有些让人流连忘返的店家,中国各地的美食齐全,也有不止一家的越南牛肉粉店、做菠萝炒饭的泰餐馆、日本寿司料理、卖炸鸡的韩国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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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什么想法都风平浪静的时候,她就一下子老了,她是一夜之间变老的,好像是一棵树,在某一个料峭的、冬天到来之前的夜里,一夜间落光了所有的叶子,然后日子就瞬间褪却了春夏时分葳蕤的葱郁,日子如突如其来的冬天一样,猛然间寂寥起来。不知道是哪个说的,最好的挥霍生命的方式,就是陷到一场无望的爱情里,可是无望的这件事,它的到来可能是悄无声息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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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不会料着,离开了英国,我会这么想念从前我那些当学生的日子——冬天里顶着风骑自行车去打工、在学生宿舍的厨房里烤香肠烤得火警大作、晚上九点以后去ASDA超市买便宜得像是送的甜甜圈、假期里清冷的学生宿舍和围墙外的那几棵大橡树。那些日子、景象和片段,现在想起来都是美好的,它们充溢着快乐、感伤、和只有年轻时才有的浅淡的忧郁,它们像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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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南岛的美丽,是一望而知且无边无际的。从基督城一路往南,沿途有大片草色连绵的农场,农场上散养着珍珠似滚圆可爱的绵羊,羊群像轻云一样温柔地流动。十二月南岛的好天气里,阳光鲜艳夺目地如同岛上盛开的玫瑰,有时候绵羊安静地俯卧在一小块树荫里,它们的闲 ,让人以为这样的日子同南岛的美景一样,是永无尽头的。一掠而过的风景里,间或还有花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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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洇湿台北细雨笼罩台北。透过爬满水痕的窗玻璃,看到这个城市半新不旧的建筑物,在细雨里带着不屑和落寞,渐渐被雨水洇湿,经年累月的城市烟尘,混杂着悠远的岁月气息,也被雨水冲刷地干干净净。台北街头的旧,映衬这城里熙熙攘攘摩登人群的年轻,注定这是一个值得仔细品味的地方,仿佛驰名的凤梨酥和牛肉面、仿佛这城里店家们亲热的招呼和笑容。从青葱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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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worth是一个寒冷凄凉的小镇,镇上那些串成一片的暗石建筑物,依着陡峭的奔宁山边侧,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斜陡的主街上,砌着防止马打滑的白石蹬,一条幽长的小径沿山势爬升,经过教堂,猛地拐弯,恰好把墓碑林立的坟地和屋檐低矮的主日学校分在两边。小径最高的地方是Haworth教区牧师的住处——一幢整洁匀称的建筑,它有九个要么更多个用彩色玻璃拼镶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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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春分的时候春天的气息还很遥远,一种寒冽的清新,却悄悄地从地皮底下钻了出来,它在草尖上缩着脖子,它涂在乡下女子的红脸蛋儿上,仿佛把太阳也拉近了几分,日头还是冷的,一天天东升西落,它从草芽上走到树芽上,走到光秃的庄稼地里,再走到刚化了冰的哗哗流淌的河里,再回来时,白昼已徒然地长了,树上冒出了新叶,小孩儿会走了,果树开了花,女子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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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袖》的调子是宁静平和而有些哀伤地,一如这支爱尔兰古曲的歌词本意,为送别背叛自己的爱人。它婉转流动的旋律,如同歌名蕴涵的雾气弥漫的绿色。“绿袖”译自英文名《Greensleeves》,意为“红妆、女子”,而它的平静悠远,却确乎为英格兰广袤的无际绿野而存在,正如《绿袖幻想曲》在英国作曲家VaughanWilliams的笔下,扣动并温暖了无数寂寞的心。再没有什么可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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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校是地名,它奇怪的名字盘踞在从上海到启东竖海的陆路上,在江苏省分区地图上,它是最小的黑色圆点。从上海出发的客车到了小花校,就意味着到了河水青碧的竖海。每当这个时候,一种浓郁的喜悦和伤感混杂在一起,就从我的心底满满当当地升起来,沿途的小河里泊着的泥船,小小的市镇上开着的沿街小店,都是最亲切的景观。在小花校下了车,和集市上等生意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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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在澳洲大陆的东南岸,堪陪拉和墨尔本则更南,最南的是塔斯马尼亚岛,新晋丹麦王妃玛丽的故乡。这地方名字叫扬格,离雪梨有两个多钟头车程。雪梨往南,到扬格,到堪陪拉,或者更远的墨尔本,都走一条公路。公路两边,有很多寂寞的风景。像这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安静地长在阳光下,草色青碧,几百万年灿烂热烈的阳光护卫着它们,从不曾有人来打搅。沿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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