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公爵兰
岁月缓缓倒流
斯奈尔斯是新西兰南部的一个小岛,面积6。7 平方公里,终年人迹罕至。 这里生长着成片的兰花,平淡馥郁,花姿妖娆,一点一点散开,蓝得透心凉。 这样别致的花卉如果在欧洲早被呵护着去装点总统套房了,可是在这里它们却寂寞地生长着,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无人知晓。没有人深爱,伤害它们甚至惋惜它们。 一位来自挪威的探险家曾在一本游记中提到过它,惋惜之情不只一次从心底升起,为它们如此壮观美丽却又如此默默无闻,这位叫威廉姆斯的探险家在乘着独木舟漂流的时候,发现它们,并称之为公爵兰。 威廉姆斯常常为它们不为世人所知而遗憾,其实有什么可遗憾的呢?只要耀眼的阳光的手,爱抚过,如同一支忽然响起的弦律,它们就会小心翼翼地提防潜藏的恶,自由地健康地怒放。 地球的旋转,秋千的摇晃,时光的流逝,公爵兰都感受得到,而且有一样刻骨铭心,是人类的关注,爱的手温,像鸟儿展翅,像海涛汹涌,是蜗牛的爬行,是你的唇语。 当我坐在书桌旁,合上那本游记,似乎觉得尘世中的一些迷惑也开始物尽天朗。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赏识已经足够。
在音乐厅
我们座在最后一排 听巴赫 听柴柯夫斯基 我们都是穷学生 我们却拥有一个柴柯夫斯基
我们座在最后一排 音乐流淌出寂静的房子 鹅毛笔和旧式钢琴 映照着可爱的沉思 寂寞的旷远
大厅四壁在陷落 雅座在渐渐消失 我们重新找到了故乡的阳光 大海,森林和道路
我们坐在最后一排 这有什么关系? 亲爱的 音乐厅有上千个座位 却没有上千个柴柯夫斯基
2004年5月19日于阿尔波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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