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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蒜皮(2)摔了一跤

(2007-07-03 12:09:36) 下一个



鸡毛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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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留学加拿大的日子


2 )摔了一跤

住在贵奥夫时每年冬天的感觉就是雪太多,到处是雪,银白色的世界,“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刚开始觉得特别“妖娆”,可是太多了就不觉得了。就像天天吃大饼子窝窝头,偶尔吃一顿大米饭那是真叫香,不用就任何菜都会撑暴肚皮,可现在是天天吃大米饭反倒觉得大米饭一点都不香了。喝酒的人可能更是深有感触,喝高了之后就尝不出来酒味了,你给他点儿辣椒水他也说好酒。我们实验室有位同学是从闽南来的,比我还“惨”,从来没有亲眼看到下雪的情景。他到加拿大后的第一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这老哥倒还真是很浪漫,一个人跑到外面“潇洒走了一回”。看到铲雪车不停地在停车场里清理雪,直说:“可惜,太可惜!” 可是冬天还没有过完,就听不到这位老兄再说“可惜了”,相反却变成了“这鬼天气,总下雪。” 
     
没雪的日子过惯了,有雪的日子就不会过啦。好多中国留学生和博士后都住在学生公寓楼,因为加拿大学校的资助少,房租又贵,好多人家都把一个房间出租出去。许多单身留学生刚来时都是去和别的人家分租。九月份入学时我们系从广东来了一个女孩也住在学生公寓大院,人长得除了黑一点外倒还算是很标志,小巧玲珑。“黑一点”在美国加拿大也算不了什么事儿,因为这里的黑人每个都比她要黑上好几倍。加拿大人看到黑一点可能还认为是土生的加拿大人呢。我们学生公寓大院里有一个女的来自江苏,人长得黑一些,去汽车配件厂打工时,别的人和她一起进去的多被分配到流水线上去工作,唯独她被分配到质量检验部门,大家猜测很可能是黑工头认为她是黑人。我们系这女孩从广东来的,对过冬准备的相当充分,长短羽绒大衣,皮靴棉帽棉手套。人穿多了就会笨拙,行动不灵活,即使你再小巧玲珑。第一场雪后上学校去的路上跌了一跤,就把腿给摔断了 , 原本欢蹦乱跳的一个小丫头,来加拿大没几个月就变成了一个拐脚鸭。伤筋动骨一百天,真是挺惨的。 

雪天走路要特别小心,不能迈大步子。摔断胳膊腿的事经常发生,即使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也是跟头不断。我的邻居也姓赵,叫赵建国。为人大大咧咧,爱说话,见着人自来熟。他是吉林农大毕业的,毕业后分配到吉林省四平市的农科所,娶了个当地的大美眉做老婆。从小长在农村,说话的声音和腔调特象赵本山。如果说他是赵本山的什么人,肯定不会有人怀疑。建国这个人特有意思,好人一个,特爱打扑克,对“打棒子”情有独钟。每周五吃完晚饭就开始满学生大院转悠,听见谁家里吆五喝六的,仔细一听是中国人在打扑克,不管认识不认识敲门就进,进去就要求上手。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学生大院里有个赵建国,只要打扑克三缺一给他打个电话准行。

加拿大的冬天要是不刮风很不算冷,要是有风,那也是嘎巴嘎巴的,嘴里流出的哈啦子利马冻成冰。有一天早晨建国出门一脚踩在一块冰上,坐了个大腚敦儿,天寒地冻,到处都是硬梆梆的。这一个腚敦儿坐下去,疼的他呲牙咧嘴,半个月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摔了一个腚敦后过了两三天,一天早晨他一瘸一拐地去学校,看见前面有一个中国留学生也一瘸一拐的。他问那个中国留学生:“怎么走路和我一样,你也摔了个腚敦儿?”  那个中国留学生瞪了他一眼,没和他说话,好像还不高兴的样子。晚上吃饭时赵建国和他太太叨咕说:“早晨上学校路上看到一个中国流学生一瘸一拐的,我问他是不是也摔了个腚敦儿,他好像很不高兴,还瞪了我一眼。”  他太太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儿?他描述了一番。他太太说:“瞪你一眼是轻的,没揍你就不错了。人家本来就是个瘸子,你跟在人家身后也一瘸一拐的,还问人家是不是也摔腚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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