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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舍426之三: 小眯眼儿

(2007-07-13 09:03:56) 下一个



1舍426

------- 毕业二十年,怀念我们共同消磨过的那段美好快乐幸福时光。

2007年3月

三时我们六个人住在1舍426寝室。426寝室是一个小房间,仅能容纳6张床,许老三睡在靠门的上铺,他的下铺是大嘴巴,张胖子睡在靠窗户右侧的下铺他的上铺是小眯眼儿,大力和我睡上下铺。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年,大家当时互相之间也不避讳,细心想想可能还会记起来他们身上有几个痦子。其中有些人已经久违数十载,在这里我要每个人都说一说。我讲讲他们每个人的一些绝对隐私,暴露他们的隐私不是为了讥笑他们,乃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一下在那些光鲜衣服背后"阴暗"的一面,了解每个人的真面目,以此警醒世人千万不要以貌取人,以免上当受骗。 -- 题记

(3) 能拉会唱的小眯眼儿

小眯眼儿来自江西赣州。小眯眼儿整天笑嘻嘻的, 一笑眼睛就更眯成一线了。 过去听说赣南那地方闹土匪不亚于咱东北, 而且出手又狠有辣。小眯眼儿虽然来自南方,可能是身上有土匪的遗传基因,祖上说不上就有过匪爷匪奶,所以人很豪爽很意气。在我印象里好像小眯眼儿也有意和俺结亲家,只是俺已经和大嘴巴有约在先。那时我也心里暗想,其实小眯眼儿要是有女儿肯定会挺漂亮的。小眯眼儿长的瓜子脸,还挺白的,可我不想把我儿子因重婚被送进吧雷子 ( 土话,监狱 ) 。再说要是让俺亲家知道了还不跟俺拼命,活动活动了心眼也就拉倒了。小眯眼儿那时常常抱着个吉它哼哼唧唧的,心情高兴时听他哼唧几句还挺享受的,心里烦时就不再是享受了。前几天收拾我的唱片,偶然发现我收集了好多的吉它曲,细一想我最爱听的还是吉它,这可能是受了他的潜移默化, "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黑是红我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坐下来听一听我喜爱的吉它曲,心情就会阳光。这些吉它曲伴我走过了这二十年的风风雨雨。

小眯眼儿很有思想,不是那种一张嘴口若悬河,一泻千里。他信奉言多必失的准则,所以他说得少写得多。养成了爱写日记的习惯,每天睡前都要躺在床上奋笔疾书写上一段,具体写些个啥子东西我们不知道。小眯眼儿人缘不错,上大学时还和高中同学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书信往来及其频繁。他有个女老乡,也是他中学的同学,在吉大外语系读书,听说他和中学的同学联系密切,就慕名而来,跟小眯眼儿借中学通信录。小眯眼儿很慷慨,让她把整个本子拿去,还告诉她慢慢抄写。等到了晚上想写日记时,找不到日记本,才想起来借给老乡的通信记录本的前面是记日记后面是纪录同学的通信地址。小眯眼儿当时就毛了,急得直跳。大嘴巴说:“你没有写些什麽反党反社会主义反人民的言论吧?” 张胖子更是夸张地说:“赶紧逃难吧,走晚了恐怕不成了。” 大嘴巴添油加醋:“要么肯定写了些黄色的东西。” 小眯眼儿说:“别添乱,这都那和那呀。”  小眯眼儿一晚上都没睡好,辗转反侧,如芒刺在背。第二天一清早就去了五舍,到吃饭的时候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从那天开始小眯眼儿天天去五舍蹲点,就是要不回来那个“密电码”本。他那老乡每次都说:“最近功课太忙,还没有开始抄呢。” 小眯眼儿是急不得恼不得,等到他那老乡终于抄完了,他以为没事拉。他那老乡开始每天到我们宿舍蹲点,这一蹲就是小半年。小眯眼儿也够狠的,学起了柳下惠。后来他那老乡不来了,我们大家都以为小眯眼儿抗过去了,谁知道他那老乡的室友开始登门,说他那老乡在宿舍里醉生梦死,死去活来,很可能香消玉殒,去晚了恐怕就追悔莫及啦。最后我们大家立场坚定一致通过 426 决议:“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和小眯眼儿也算是 " 阳春白雪 " 类的酒肉朋友,小眯眼儿、我、张胖子还有阿亮等几个臭味相投的胡朋狗友经常聚众在一起喝酒,心里不痛快时借酒消愁,高兴时是煮酒论英雄。喝高兴了阿亮还会哼几句南腔北调的 “ 巧儿我自幼许配赵家 ..... 。 ”  然后就坐下来玩上十六圈桥牌,高雅一下。我和小眯眼儿之间最令我难忘的是大四作毕业论文时我们俩在理化楼三楼走廊里打了一架。小眯眼儿把我揍了一顿,我也回了他几拳。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他的拳头还真他妈的挺硬,打在身上还真疼。我那时差一点就喊 " 打人啦 " !不过我没哭, " 男儿有泪不轻弹 " ,再疼也不能哭给他看,否则他还不得找岔再揍我一顿。我和他可称得上是 " 岁寒三友 " -- 喝酒、打牌、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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