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
------ 大学时的点点滴滴
大学四年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是很短暂的一瞬间。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有几百条人生轨迹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然后又奔向四面八方。相遇是一种机会,因相遇而相识却是一种缘分。我们中有些是擦肩而过,有些是水乳交融。然而这四年留给我们每一个人的都是永远也抹不掉的记忆,这种记忆已经牢牢地扎根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时间越久,根就扎得越深。这种记忆就像陈年的酒酿,封存越久,就越芳香,就越浓重。每每回味起来也就越发地令人心旷神怡,神驰遐往。回忆大学四年中那些点点滴滴,更是令人清心。常常是沉醉在回忆中不能自拔,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 题记
( 四 ) 痛苦的哲学家
我还和马克喜一个寝食过。老马年龄并不大, 但思想非常成熟,因此我经常叫他老马。老马是一个非常爱思考的人,对资本论有着浓厚的兴趣,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我经常看见他半卧在被窝里,眼睛盯着天棚,一声不响,一动不动。我们常常叫他被窝里的马克思。他一旦陷入沉思,可以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他广泛涉猎哲学书籍,思考哲学问题,高谈阔论,经常是语出惊人。即使是歪理,他也能讲得头头是道, 歪道理一套一套的,听得你频频点头, 不知道啥事是对的啥事是错的。他后来发展到对化学一点兴趣都没有,要退学回家研究哲学。他曾说过研究哲学不需要念大学,真正的哲学家有几个念过大学, 还举了一大堆名人。别人劝他不要退学,经常都是被他驳得哑口无言,灰头土脸,头破血流。后来无人能说服他,只好把他父亲找来,父子俩的辩论据说相当精彩。看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遗传!最后父子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达成一个折衷的方案,同意他转学倒哲学系去。因为他花在思考哲学的时间太多,化学系的课程拉下了好多。哲学系同意他转过去,但必须和一年级新生一起上课,那时我们已经三年级了。让他降级两年他不干,因为他想早一点毕业好专心思考哲学。他一气之下说我不转了。可是化学系这边知道他落后了许多课,也让他降级,还好只让他降了一级。思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