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子厂做了四个月工,比我在国内干了5年的工作强度都要大,更累,圣诞节前夕,赶上最后一拨LAID OFF。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开始申请EI(至今唯一的一次享受政府如此好的福利,想念ING)然后联系COUNSELLOR,同时又上了ESL班,因为几个月的工厂工,我的英文始终没了丝毫进步,找专业工作,依然是信心不足,再说了,从没喜欢过自己的专业工作,成天在一堆枯燥的数字间做着笼统的概预算,什么定额、标高,什么图纸、汇总,统统一边去吧,好在这里再不信奉终身职业,又听取了一些朋友的建议,我一头扎进了西人的COLLEGE,专心学起了HAIRSTYLING。后来才明白,只有硬着头皮闯进全新的英文环境中,评议的最大障碍才可以慢慢消除。
那是又一段痛苦的蜕变期,我的同学们大部分是高中刚毕业的TEENAGEERS,他们冰冷的眼神,粗鲁的举止,象对待一个白痴一样践踏着没有听说能力的我,那真是段精神异常困惑的时期:那群连60减去15等于多少都要BAI半天指头,待我告诉他们答案时,都要疑惑的问句REALLY的目中无人的、浅薄无知的、夸夸其谈的孩子,当时真痛恨自己的误入“红尘”。好在后来另有一位来自国内的移民学员,还有一位越南华侨,我们三个总是聚在一起聊天、日常交流,也不太孤独了。
再有我们的英文听说虽然差极,但笔试、动手成绩总是一流,慢慢老师们开始理解了我们的长处与短处,有些同学也慢慢试着接近我们(只为了考试时能帮帮他们)。直到毕业,都有同学老师问我:“真不可思议,你的成绩咋那么好?”鬼佬真的不懂得中国人哟,考试动笔一直是我们的强项哟。
毕业晚会上,我出其不意地荣幸的拿了一个AWARD,我倒也为此深深感动了一回,原来时间用在哪里都是能够看的见的,鬼子的眼睛也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