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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木头的美国生活(20)

(2007-04-12 12:43:34) 下一个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手术了.值班护士迪娜和艾米正在做术前的准备工作.迪娜在做胎心监护,艾米要为我抽血,长长的针扎下去,没有抽出血来,艾米一脸歉意,"I'M SO SORRY."
      也许是因为很长时间没吃饭了,我心想着,"THAT'S OK."
      艾米示意我不停地攥动拳头,大概是要增强血液循环,第二针又扎下去了,还是没抽出来,感觉长长的针头在皮肤里挑动地生疼,已经是第三针了,我看看木头,他皱着眉头沉默着,我咬咬牙继续攥拳,迪娜已经把我另一只手的输液管插好了,而后又在我的手腕上扎了一针,终于抽出来了,我想起了在国内的第一次生产,小护士各个冷若冰霜,却技术娴熟,扎下去可是一针见血,这个艾米虽然笑容可掬,可上来就让我受了些皮肉之哭,简直有点笑里藏刀了.在美国护士工资收入可观,还可以申请绿卡,我周围的一些朋友在国内也曾是名校毕业踌躇满志,最后迫于生计读了护士,马上就找到了工作,这个艾米想必也是上岗不久的生手,不幸让我遭遇了.

      手术时间到了,我来到手术室,看见里面有8个人,都向我投以热情的微笑,无奈置身于一帮洋鬼子中间,我实在不感到亲切,象做梦的感觉,要打麻药了,因为要从脊柱上打,需要坐着,迪娜轻轻地抱着我的头,不停地说着"RELAX",象是催眠一样,我开始有些发抖,一阵刺骨的疼痛之后,我感觉开始有些发热,麻醉师搬动我的腿,看着它在动却没有知觉,那种感觉太特别了没想到麻药的效力这么快,我象傀儡一样被放平在手术台上,FORD 走了进来,手术开始了.
      尽管已经有过一次剖腹产的经历,但这种任人摆布的滋味还是让我很痛苦,我躺在那,开始胡思乱想,
     "简直是活体解剖,出去以后,木头再也别碰我,一点不行".,
       突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我转过头,见是木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闭上眼睛不理他,木头也不说话,麻醉师摸着我的头不断问候,想着家里的爸爸妈妈和洋洋,我只是点点头不断落泪,听见FORD和助手一边手术,一边还轻松地说着什么,
      "哇------",听到一声嘹亮的哭声,"BEAUTIFUL BOY,"FORD夸赞道.
      小婴儿抱过来了,全身红扑扑的,小脸圆鼓鼓十分饱满,FORD 走过来,拍拍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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