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台,拱手,坐定)
王大爷(捧哏):各位爷,各位奶奶,今儿咱说点扎心的——“烂尾楼”。这事儿啊,一提大家就皱眉头。房子盖到一半停工,柱子光秃秃,窗子空落落,钱投进去了,人却住不成。唉,这要搁谁头上,谁不得骂街?
张大爷(逗哏):哎!老王,你这说得就没水平。什么烂尾楼?甭叫烂尾楼!在我张某人眼里,那叫“灿烂楼”!
王:嚯,烂尾还能灿烂?这不是拿白的说成黑的么?
张:(摇扇子,摆个孔明姿势)白的黑的,黑的白的,全看嘴皮子。你看见的是楼没盖完,我看见的,是“艺术留白”!这叫“现代派建筑”,讲究半遮半掩,欲说还休。懂吗?
王:艺术?您管楼盖不起来叫艺术?
张:那当然!全世界的楼,不是方的就是圆的,不是尖的就是扁的。唯独咱这烂尾楼,外墙掉皮儿,钢筋裸露,活脱脱一个“后现代雕塑”。艺术馆里见不着!你要请老外参观,他一拍照,还以为是装置艺术展呢。
王:您这比喻够新鲜,可买房的人能乐意么?
张:乐意!为啥?咱得换个思路。别人买的是“现房”,一进去就住;你买的是“未来房”,还没完工呢。想象空间大啊!你今儿想象是三室一厅,明儿幻想是跃层别墅,天天住新房子。别人有这待遇吗?
(非房奴的观众笑)
王:嗨!这算啥待遇?我掏真金白银买来个白日梦?
张:(点头)对喽!这就叫“梦中有楼,楼中有梦”。精神财富最值钱!你瞧这烂尾楼,晚上路过都闪闪发光,那是梦想照进现实,怎么能不灿烂呢?
王:那住不进去,还叫楼?
张:怎么不叫? 咱这是“盖半截楼,省半辈愁”。省心呐!你不用操心水管漏不漏、电梯停不停、物业吵不吵——在这块儿清静地,“无何有之乡”,尽情‘’无为而无不为‘’ ,能不合掌说善哉?
王:(挠头)那这不是在过着周口店北京猿人的生活?
张:周口店?北京猿人的洞穴?错!这叫“开放式社区”。楼没封顶,空气流通;没装窗户,采光无限;没刷外墙,风格自然。你说是不是比那些花旗私岛还讲究“生态保育”?
王:可钱呢?钱不是全搭进去了?
张:(抖扇子,一笑)这就更妙了。你这钱啊,不是花出去了,而是“投资未来”。烂尾楼其实不烂,它本质上是‘’沉睡‘’的金矿!等哪天复工、一声锣响,你买一平方米顶两平方米。别人掏钱买砖瓦,您掏钱买希望。希望,无价宝啊!
王:这希望能住人么?
张:能住心!咱讲究心有多大,楼就有多高。楼没封顶,那是给你留的“上升空间”。你说普通楼盘给不给你这待遇?
王:张大爷,您这越说越邪乎。
张:(一本正经)邪乎?那是你没开窍。咱烂尾楼,不是“楼停了”,是“楼等了”。等什么?等时机,等风口。等风一来,“咔嚓”往上再长十层。懂吗?
(非房奴的观众大笑)
王:嚯,还能自动长啊?
张:当然!老百姓的怨气多了,就是风;媒体的报道猛了,就是雷。风雷一合璧,烂尾楼“轰隆隆”就成了灿烂楼!
王:张大爷,您这嘴皮子可真能翻。明明是麻烦事儿,到您嘴里,全是好事儿。
张:(得意一笑,摇扇子)这就叫“嘴上功夫”。别人看见的是危机。我说有危必有机。别人说烂尾,我说灿烂。等哪天真住上了,你还得夸我有远见呢!
王:(笑着摇头)行行行,算您有远见。那咱给这段落个尾吧?
张:(清嗓子,收扇子)好嘞!记住了—— “烂尾不烂,烂尾更美。莫发愁,莫发恶;房不塌,人不饿。” 咱的金句,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非房奴的观众,只一人,又鼓掌又大笑)
文:禾禾
图: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