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恋女人的爱情故事

主要连载三本小说:《婷婷,你也喜欢女人吗?》《皮裙子的诱惑》《爱在哥本哈根》,其中各有一名叫婷婷的双性恋女人
正文

婷婷,你也喜欢女人吗(16)

(2025-06-01 09:55:51) 下一个

© Alex Y. Grey

某天下午,克莉丝汀仰卧在公寓的床上,婷婷把头埋在她两腿间,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克莉丝汀的呻吟。克莉丝汀裸体,婷婷还穿着小黑裙,她整了整婷婷的头发,让她去看看。透过窥视镜,门外有个三十多岁的络腮胡,拖着一个大箱包。婷婷跑回来问克莉丝汀,她说:“是装洗碗机的。挑的好时候!”一边慢腾腾地戴乳罩。“就一个人?放进来。”婷婷照办了。络腮胡大摇大摆进了厨房,跪在地上拆洗碗机,不时开个玩笑,夸张地抱怨天气和交通,又说怎么白天拉着窗帘。婷婷反应冷淡。克莉丝汀没露面,婷婷担心她是否来得及穿衣服,虽然从厨房看不到卧室的情形。这人装好洗碗机,递过一份劳务单,说要雇主,也就是克莉丝汀,签字。婷婷问能否代签。

“原来你不是克莉丝汀。抱歉,你的名字是?”

“婷婷。”

“婷婷,你和克莉丝汀的关系是?”

“我们是朋友。”

“她不能签字吗?”

“不能。”

“她不在家?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家。”

“她不方便。”

“请你给她打个电话,叫她回家签。我们公司的规矩——”

客厅有脚步声,那男人住了口。婷婷转过身,诧异地发现她的情人变成了衣着臃肿、步履蹒跚的孕妇。“我是克莉丝汀,在哪儿签?”她说着,眼睛冒着婷婷都怕的凶光,抓过单子划了几笔。那人拖着旧洗碗机出门,克莉丝汀又补了一句:

“婷婷是我妻子。你们公司的规矩,不会歧视同性婚姻吧?”

说着牵过婷婷的手,按在自己腹部。

“当然不。再见,女士们。”

关上门,克莉丝汀从袍子里拽出一个大小适宜的枕头,轻蔑地笑。“看他一头雾水!我敢肯定,这位讲规矩、拍圣经、前院插国旗的好公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你是怎么让我怀孕的。”

婷婷后悔没有随手签个字,一件小事搞得很难堪。

“恶劣的男人!”克莉丝汀说,“开始调情,后来又刁难。在我家,还问我们什么关系。不就是因为你是女人、亚洲人?要是伊万这个白人男子在家,他还敢?太让我恼火了!你还拿着一个苹果,打算感谢他。”

婷婷不能肯定那人有拍圣经、插国旗的习惯,也不能肯定他找茬是因为自己是女人还是亚洲人。她有感于克莉丝汀说的,要是伊万在家就好了。不过,伊万从没惊扰过这个下午一点的爱巢,装洗碗机的不愉快也只此一次。

她们回到床上,克莉丝汀问:

“如果伊万此刻回来,发现我们偎依在一起,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会很惊讶。”

“他会要求来一场三人组。”

克莉丝汀常提三人组,提起来浮想联翩。婷婷无法把她孩子般的向往和这种成人游戏联系起来。似乎新开了游乐园,克莉丝汀向往,婷婷必然想试试。三人组,汉语里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英语、法语听着也脸热。最初婷婷装憨,克莉丝汀还解释了它的意思。婷婷说,传统东亚女孩不熟悉这种西方文化,感谢克莉丝汀,她受教了。

“真受教,”克莉丝汀说,“就得尝试一回。”

“不。”

“你难道不好奇?想象一下,我们偎依在床,伊万看见两个裸体,一个熟悉,一个陌生,这个视觉生物会有什么反应?思维能力损失百分之八十,用仅存的脑力,掩饰自己的冲动,同时设法满足它。我太受伤了,他会说,你背着我跟这位美丽的东方姑娘偷情。”

从没听说搞三人组,婷婷心想,是为了见识男人看见裸体的反应。而且这个自由撰稿人怎么改行出产色情电影了?

克莉丝汀的向往毕竟影响了婷婷。上网搜索——为了熟悉西方文化——婷婷惊讶地发现,三人组不如想象的禁忌。女孩不确定性取向,或者怀疑是双性恋的时候,跟一对她信任的夫妇做爱,是一种被接受的探索行为。网上还有三人组手册,说要体贴、尊重那女孩,让她放松,让她有安全感;当然也要有避孕套等保护。说得诱人,婷婷简直后悔,通过克莉丝汀确定了性取向,没必要探索。“装作探索又何妨?”克莉丝汀说,“像领证了补办一个婚礼。”

“不。”

克莉丝汀对三人组的想象——她没做过,哪怕是上大学最疯的时候——随着婷婷的反应而变化。婷婷装不懂,说不,她就渲染三人组的美妙。

“你不是说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感觉有三四双手在爱抚吗?如果是三人组,你会感觉有六到八双手。你会听到双倍的呻吟。你所有的感受都会加倍。”

如果婷婷展露一点兴趣,她会冷静地分析。

“两个人做爱,能根据对方的反应调整;三个人就不同,即使相互熟悉,也难真正体贴。比如我一声尖叫,你以为自己动作太大,其实是伊万。有人莽撞、不尊重,甚至只是紧张,效果就毁了。”

“有没有这种状况:两个人亲密,将第三个冷落一边,那两个像演员,第三个像观众,三个人都不自在。”

“好呀,东亚女孩,不但睡女人,还了解三人组,懂得它的弱点,是不是反传统,没修养,太淫荡,太疯狂!”

“说说而已,又不是真做。”

“做了又何妨?”

“不。”

装洗碗机那天,克莉丝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否以为我搞三人组习以为常?甘当丈夫的爪牙,时时勾搭女人,献给他尝鲜。完事了他说:今天的还行,但我更喜欢上个月的墨西哥姑娘。下次用点心,宝贝!”

婷婷倒没这么想过。不过克莉丝汀的话提醒了婷婷,谈起三人组,她忐忑是为什么。

“你如果是这种人,”婷婷说,“我面临的问题就比三人组严重多了。”

不知克莉丝汀哪儿来的说服力,婷婷的防线在瓦解。像泽琳娜听唐·乔万尼唱“到那儿我们牵起手”。她不介意克莉丝汀提三人组。在假设的前提下,听她的计划,讨论穿什么衣服,是否该喝点酒。最终同意试一次,仅一次。克莉丝汀说:

“真的吗,没犯忌讳?记住随时能叫停。哪怕到了公寓,哪怕到了床上,哪怕做了一半!”

不管克莉丝汀谈起性事多么带劲,还折腾三人组,婷婷的直觉是,她不是一个浪荡的人。婷婷偶尔好奇,这位有夫之妇怎么处理对女人的渴望,之前是否瞒着丈夫交过女友;但她从没问起。她们倒是测验过彼此对性病的了解。将来有个时刻,婷婷能毫无顾虑地问,克莉丝汀也会毫无保留地回答,她有过多少性伙伴、是否勾搭过丈夫所觊觎的女生、见没见过婷婷那样没睡过女人的。只是到那时,望着情人的模样,婷婷不但没心思问,而且不明白当初为什么想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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