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天前,接到了她的短讯,电话接通后,那头哭得稀里哗啦。里间的事,我无法细问,不是不能问,而是不该问,是我的原则。我也不去多劝她,是因为我在平时的交往里,以及她断断续续的哭声里依旧看得着听得见她的坚强。
说来也是奇怪,我从未和她见过面,对她原初的全部了解之来自于她博客头里的一张相片:一张极为精致优雅的卡片,只约约地露出一角,系着一条紫罗兰的丝带,静静地躺在桌子 的一角。另外就是她闺女的一张海边拍下的照片。问及她时她非常高兴地告诉我:对,她的名字源自古希腊;家里四个人孩子的名字全部来自于古希腊人物和故事。这是一种跳空了的知会,我们彼此都知道,这不可能在普通一般的的交往情状里出现的。那里,有一个深度的默契,基于大家彼此对一些东西的知会和崇敬。
从来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哭泣中的女士。我甚至会在权杖偶有的哭泣里,失魂落魄般不知所以。好在是,权杖不哭,她很少会哭的。
不得不做些事,去平息这位朋友的失落和悲痛。于是为她送上了一首粤语歌,知她是个会唱歌的广东人,是故!接着送上了一曲交响曲,简单地告诉她那四个章节里大致的故事和情景:原始景状的展开接着美好生命历程的进入,再到五岁儿子在意外中的过世,以及多年悲情后重新勇敢地面对了自己,对世界和生命再度细看后,灵魂的自我救赎和升华。这是我极其喜欢的一个交响曲,也是一曲至今征服世界了的辉煌讴歌! 她,整晚几遍听过后,感慨不已,答应我会把持住自己,绝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弯下直挺的脊梁。
我们可以说很多的,但我打住了。很多事有了解决问题的要点路径后,路是要靠自己去走的,别人是无法也不该去代替的,也代替不了的。假如如言所叙就是坚强的,那就更无必要再多说半句了。明白的人自己会去把事情处理好。任何第三者过多的话,只会是无脑的介入,不能在本质上帮到别人的。
昨天短快的联络里知道她又去听了几遍我的《寻梦园》,我推荐的。那其实是我看待自然、世界、自我及生命的态度。她告诉我听完后“泪盈满眶“。我想,她读懂了。有时,如何哲理地看待自己和生命是非常重要的。我个人尽管不能一飞升天,但喜欢离地三尺了去俯瞰。西藏喇嘛教我的。我在一次去青藏高原的游历里,听过太阳初升时,坐在向阳山坡上三百位红衣喇嘛为了超度亡灵集体曰颂的藏经。那是那样地打动了我,以致我不得不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离地三尺了去品味生活、生命和它们的意义。我说过,没有哲理的叙事是可接受的,没有哲念的叙事则都是可被我随意撩开的。我不在乎向外的一切呱唧。 一个星期没跟她联系,猜想是,她已转过身来了,我相信她的素质和能力。谢我是因为我扮演了一个有用人的角色?其实我只是又一次“如此真诚”地面对了自己和生命。《寻梦圆》里轻缓柔顺的飘忽里,也有两个很重的字:坚强。无声中柔里见刚肯定要大大地好过拍着胸脯刚里见柔的,是我的操持与把控,终身无弃!
记得很久前也因一故人写下了《月潇遥》,借用一段作为结尾吧: 月明风静,意浓酒淡。一曲箫远,几意合近?借清朗一照,送漓漓莹碧,尽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