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战长篇小说 海归创业日记 第10章 沉重的日子

   沉重的日子。

地点：新疆某大学家属院教授楼木木家里，晚餐。

时间： 2016年11月20日 周日

天气预报：白天的最高温度约为5°C，夜间最低温度约为-5°C。当天的降水量较少，平均降水量约为21毫米，有可能是雨或雪。天气晴朗的时间大约占一天的55%，意味着这一天大部分时间天空是晴朗或部分多云。

 

       张沐的父亲，身材高大，是一位头发花白，精神头十足、学识渊博的经济学教授。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显示出他坚毅的性格。常常穿着整洁的衬衫和西裤，手腕上戴着一块老式的机械表，显得十分儒雅且有风度这天早上吃饭时候父亲问起：“龙龙，为什么好久没有来家里了？”

 

“龙龙最近挺忙，公司上什么小中板遇到麻烦。”

 

“是中小板，”父亲纠正她。

 

“告诉他让他来家里，我想和他聊聊天，”她父亲说。

 

“他很忙，我都一周见不到他一次……”张沐不太高兴地说。

 

“你见他重要还是我见他重要？”教授放下筷子。

 

“您重要，您重要……可是我要是见不着他，您见他有意义吗？”一句话，把教授逗乐了，“嗯，说的有理。”

 

“这样吧，我有几条建议，你带给他，即使关于中小板上市的。我对上不上中小板，没什么具体意见，反正他自己也清楚的差不多了，我就是有几条反面的意见，你带给他。这第一呢，就是信息公开，可能会给企业带来压力，作为一个公众公司，公司的经营状况、法人治理结构、内控管理，都要依法公开，这些信息说不定会影响到他这样小企业今后股票的价值。第二，会给企业的代理商、债权债务人带来心理上的压力，如果公司的财务状况不太好，起码会给债权人和代理商带来压力。这第三，是股东人数的增加会给以后经营决策带来太多的不确定性，最后就是要花很多钱，最后还不一定会怎么样。总之呢，中小板说穿了不是主板市场，不如让他等几年，好好经营企业，最后直接去主板市场……”

 

“知道啦，我听不大明白，但是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我会带给他的，您放心吧……”之后，她母亲又问起龙龙的近况，问他们什么时间准备结婚？张沐说，还没有影子呢这事，她母亲问为什么，她说龙龙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心思……临出门时，她母亲说：“26了，不小了，你们好好谈谈吧，干事业和结婚也不矛盾啊，你们前后谈了有八年了吧……”末了，他父亲让她做好吃几年苦的准备，母亲劝她实在不行，先领证也行，万一最后龙龙变卦了怎么办，张沐嘴上说绝对不可能，但内心还是有些开始犹豫了。

 

这天晚上，她邀请龙龙，并让他带几个朋友来参加酒店的晚宴。龙龙和小海，老侯和豆豆都来了，参加晚上酒店举行欢迎酒会，欢迎新来的美籍华人总经理Jason。晚会上张沐穿一身蓝色晚礼服，作为主持人，用汉语、英语来主持酒会，唱了一首英文歌曲，弹奏了钢琴世界名曲《梦中的婚礼》，才艺惊艳全场。Jason单独请她跳舞，整个晚上，Jason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木木。

 

龙龙在宴会中间接了一个电话，他出来打电话时候，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的背影，他觉得似曾相识，脱口叫了一声：“韩晓！”

 

韩晓和一帮同事来，是为了她的男朋友为庆祝她升职而举行的活动。他们面对面，反而没什么话要说了。

 

“你还好吧，”遇见他，韩晓也感到非常惊奇问。

 

“我怎么会不好呢，”龙龙说。

 

“也是，你应该不会不好，因为……”

 

“因为什么？”龙龙问。

 

“因为是你啊，”韩晓笑答。

 

“你过奖我了，”龙龙说。

 

“我知道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轻易放弃的。”韩晓说。

 

“你肯定吗？”龙龙说，“我也有抗不住的时候……”

 

“没关系，还有我们呢……”韩晓说完这句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张沐出来找龙龙，见到龙龙和一个漂亮姑娘在一起，就走了来，“龙龙，这位是谁呀，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哦，这是韩晓，我朋友，这位是张沐，我女朋友。”

 

张沐“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啊，她不是我们同学吧？”她转头对韩晓说，“我和龙龙从初中开始就在一个班里……你好。”她把“龙龙”两个字念得特别有味道。

 

韩晓略感不方便，就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进包厢去了。张沐本想说几句什么，但是想了一下，又忍住了。

 

晚会结束以后张沐回到家，刚洗完澡，准备睡了，接到龙龙电话，龙龙让她过去找他，她说：“我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要不明天或者晚一点？晚一点我爸不让我出去了。”龙龙说：“那就算了，改天吧。” “不，你等我，”张沐给母亲打了个招呼：“我去一下龙龙那儿，一会儿就回来。”她母亲说：“别太晚。”到龙龙那儿时，龙龙还没有睡，准备和她聊聊公司的新产品计划，一个“飞行卡计划”。龙龙聊得起劲说再给他三年，三年足够了。但是张沐听得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她拉上窗帘，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龙龙说：“你干什么？”张沐轻声说：“我刚洗完澡。”龙龙愣愣地看着她，看到脱得只剩胸衣的张沐开始挂不住了，二人爆发了一场争吵：“我12岁认识你和你同桌，18岁我什么都给了你，我等了你八年，八年了，可是你呢，到今天一点点娶我的意思都没有，龙龙，行行好吧，我求你了，你收收手，不做了也行，我们结婚，你要几个八年都行，我一辈子给你我都心甘情愿，哪怕你在家带孩子，我出去赚钱，行吗？”

 

“你让我吃软饭吗？”龙龙被激怒了，大声喊道，

 

“我要是做不了事，靠老婆来养，我情愿去打光棍。你走吧！”龙龙冲她喊。

张沐哭着离开了。

 

            

       小海认为：人算不如天算，与其算来算去占一些小便宜，不如把眼光放远，从人生幸福、快乐的角度来看问题，这样，就会明白，善于算计短期利益的人，也算计不出他自己的命运究竟如何。

 

2008年秋天，17岁的漂亮的维吾尔族小伙小海，带着对大城市的憧憬到了上海。他和19位同乡站了两天三夜火车，来上海交通大学报到。9月的新疆已经有些凉意，可上海还是很热，这让小海他们无法适应。凌晨2点多下的火车，身上被大雨淋透了，湿着身子在学校大楼平台上席地而睡……

 

为了在民族地区纠正“左”的路线造成的危害，落实民族政策，切实尊重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宗教、习俗和生活习惯，中央民族大学、上海交大、南京大学、西安交大等27所高等院校，先后开办了新疆少数民族班57个，有学生约上万人。

 

在4年学习生活中，小海因表现出色先后担任了班长、院学生会副主席等职务，积极上进的他在老师的帮助下，逐渐掌握了良好的工作艺术和技巧，为学校少数民族学生的稳定，为学生与院校领导之间的沟通做了大量工作。为丰富同学们的业余生活，小海充分利用自己熟悉少数民族，了解民族习惯的优势，组织同学们开展了一系列文体活动，跳舞、唱歌、踢足球……吸引了大家的积极参与。

 

小海喜欢上海的三黄鸡，有时和同学一边喝啤酒，一边瞎侃侃到天亮。

 

2012年6月，他要毕业了，那以后，新疆是个好地方，天山南北好风光……”联欢会上，小海都会与新疆班的少数民族同学载歌载舞，旋转、摆肩，击掌、高唱，他的舞姿是那么灵巧、自然。

 

四年过得很快，他谢绝了学校给他留校的机会，主动要求分回新疆，作为少数民族干部好的，以下是继续纠正后的部分：

 

四年过得很快，他谢绝了学校给他留校的机会，主动要求分回新疆，作为少数民族干部，他知道他的根在新疆。

 

他最后被招聘到了新疆信息委员会，但是半年以后，他就辞职了，来到了龙龙的公司。

 

              这天早上，因为顺路，小海开车来接龙龙去公司上班，刚到公司，就听到会议室里吵吵嚷嚷的，龙龙先去了她的办公室，小海去了公司会议室，二三个要走的员工在吵架，大体是担心公司不给他们退股，小海让他们放心，说公司一周内一定给他们解决。正说着，又有员工父母上门了，也是大体相同的意思。小海一再给他们做工作，说公司目前账上没有钱，但是还有800多万的应收款，让他们放心。正说着，商业银行的客户经理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切，把小海拉到一边说，鉴于龙德公司的实际情况，他们银行决定不能给龙德公司续贷那个100万，希望他们深挖企业内部潜力，度过难关。这话又被刚才哭闹的员工家长听到了，立刻在会议室里进行了大肆的渲染，说银行拒绝给龙德公司贷款，龙德公司要关门了。一时间，事情被夸大化了，这几个人直接闯进了龙龙的办公室，开始大吼大叫，还要龙龙和他们去派出所。龙龙说可以，现在就可以陪他们去派出所。于是龙龙陪几个员工家长那位吵闹的家长来到了管他们的辖区派出所，小海见状赶快去打电话，然后又驾车飞奔出去了。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接待了他们，一口咬定龙德公司属于非法集资，要龙龙在10天内解决这几个员工的60万集资款。龙龙给他讲，这不是集资，是员工内部卖的股票，可那副所长完全不听，说十天内解决不掉，他们就向分局写报告，抓人。正在这时，派出所大门被几个人推开，建军像旋风一样冲进来，“谁说的是非法集资？”那个副所长好像他们认识，“你说的吗？”“麻烦你晚上回去好好学习一下法律行不行？龙德公司依法注册，有自治区工商局代表政府颁发的股份制公司通知书，可以有200个以下的股东。如果，他们发的带有政府国徽大印的证书都不算数，你说还要什么证书？”那个副所长一再道歉，说他不了解情况如何如何。一拨人才从派出所出来，回到龙德公司会议室。建军说他会单位一次，一会儿过来，但是事情还是没有解决。

 

估计是小海也给张沐打了电话，她满脸泪痕地来到龙龙办公室，默默伤神地递给龙龙一张卡，说：“龙龙，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不够我晚上回家跟我妈再要……”龙龙把手一挥，“不用！”“龙龙，你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张沐近乎哀求他，“不是，这点事我可以解决，不用你管。”龙龙冷冰冰地决绝了。张沐不知道怎么办，在一边无助地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