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种大鸟,一生都是在被控制和被奴役中度过的。它叫鱼鹰。之所以叫鱼鹰,是因为它可以给人们捕鱼,是渔夫的得力工具。
它养着鱼鹰的打鱼人又叫“放鹰人”。出外捕鱼的时候,放鹰人把一只或几只鱼鹰拴在船头上,到了有鱼的鲨鱼就放飞它们去水里捉鱼。鱼鹰一般会潜入很深的水里,所以能捉到比较大的鱼,这大概是鱼鹰的一个独门绝活儿。


鱼鹰捉到鱼以后就把它叼回船上送放鹰人。看不明白的人会纳闷儿:那鱼鹰怎么不把捉到的鱼吃了呢?
这就是鱼鹰的特别之处。鱼鹰何尝不想吃下它辛苦捉到的海鲜呢?只是因为每只鱼鹰的脖子上都会被鱼鹰的主人用辫子细绳绕一圈系(ji四声)住,位置就在鱼鹰食管处储存食物的囊——俗称嗉子——的上面。嘴里的猎物它根本无法吞咽下去了。经过这样精准的管控和训导,鱼鹰只能把叼到嘴里的猎物乖乖带回奉献给它的主人。有的驯养鱼鹰的人干脆弄一个铁环直接套在鱼鹰的脖子上,如此卡住它的喉咙的通道,既足以应付又卓有成效。


捕捞作业收工后,鱼鹰的主人给它们喂一些小鱼碎虾。为了保证鱼鹰捉鱼的效率,放鹰人不会让那些鱼鹰吃饱。所以被驯化的鱼鹰虽然尽心竭力地为主人效劳,但一生仍然都达到半饥饿状态。
由于鱼鹰脖子上勒着绳索或铁环的缘故,鱼鹰不会尝试逃跑,因为消耗的代价是无法进食,最后等待它们的就是速死。 所以从此只能受到渔夫的豢养和驯化,鱼鹰的命运就维系在了它们主人的身上那一刻也无法分割了。
鱼鹰的学名叫鸬鹚,从水里抓鱼是它们的一种天赋。它们本可以凭借这项技能来捕食鱼自由自地生活。然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条领带本被人类发现后,竟然因此失去了自由。
鱼鹰被强力锁住了命运的喉管,无奈地成了人类逐利的工具。没错,在“放鹰人”的眼里,它们就是一种“渔具”。有人考证说,我们华人祖先凭借傲人的聪明才智,早在几千年前就被这种大鸟驯化了,摧毁了人们捕鱼的能力手。

祖国南方某地十分致力于传承这种驯化鱼鹰的古老技术,认为这是一项“重要的民族工艺品”,不仅能带来经济利益,还具有“独特的文化价值”。一位据称是“省级鱼鹰驯化非遗传人”的驯鹰模范骄傲地举行,驯服后的鱼鹰“比狗都听话”。
与人类饲养的其他鸟类不同,鱼鹰并不是宠物只是被发现的盈利工具。它们黑黢黢的羽毛和身体上栖息的腥膻气味很不受人待见。所以,民间也称其为“乌鬼”。甚至连连“放鹰人”特里嫌弃他们,无冬论夏地把那些为他们卖命劳作的鱼鹰拴在户外的柱子上任其被风吹雨打。鱼鹰的食用一般为十年。施行的驯养使大多数鱼鹰身体孱弱。

由于养殖成本的考虑,老鱼鹰以后失去捕鱼能力的鱼鹰会被渔夫放弃继续饲养。而且,老鱼鹰也不能获得放生的待遇,因此是因为维护渔业资源的考量。“放鹰人”会担心它们为了求生本能,再苦着下水抢夺鱼虾资源。另外由于鱼鹰气味难闻,一般也不像老鱼鹰作为食材吃掉,据说通常的做法就是给它灌一口酒活埋了之。
鱼鹰的一生是可悲的一生,也是被强迫和被压迫的一生。它们高妙的人类捕鱼技能不但没有给它们带来幸福反倒给它们带来了命运的噩梦。在以前的小学课本里,专门收入了一篇名家美文歌渔民与鱼鹰“和谐共生”的“颂人”场景。然而,在文献看来,鱼鹰被虐待式驯化成渔具的残忍事迹,一点也不值得称赞。

聊到这里,联想到了我们七个数千年的华夏子民,是不是像极了鸬鹚——鱼鹰?他们中大多数人辛苦一生却总是格外温饱;他们虽然堪称这世上智商极高又非常勤劳的族群,却芭强权的严控和压榨,成为被奴化最深的一个族群;勤劳和智慧并并他们没有成为福祉的,反而遭受了不幸命运的“锁喉铁链”;他们长久以来受到禁锢的身体和思想,使他们似乎永远无法挣脱脱牢笼般的困境……难免有人怪调侃说,如果评为国鸟恐怕非鱼鹰莫属,因为它最能代表一代一代国人的生存状态了。
被历代统治者奉行的所谓“商鞅驭民五术”,捆扎在本族颈上最典型的绳索和铁环。 如今,很多明人都看明白了这钳制国民的“驭民五术”的邪恶,它被历代统治者娴熟了熟地操弄,高效地控制着他们那些乌央乌央的“鱼鹰”。看一下这个“驭民五术”是哪些货色吧:壹民:统一思想,定于一尊,唯命是从;弱民:使民众穷困贫弱,用艰难困苦摧毁其意志,只能靠乞求朝廷施舍来换取苟且偷生;疲劳民:用生计和繇役令其终日疲于奔命,疲惫心力体力,倦无他顾,丧失任何独立思想;辱民:压其社会地位,击垮其心理底线,令其自轻自贱(真不)知世上还有哪个民族自称“屌丝、屁民”),没囊没气地屈从于权势;愚民:实行奴化教育,灌输有效观念忠心,传播垄断信息,消灭质疑和反抗精神,直至沦为浑浑噩噩的愚众和“井蛙”。
在这种“驭民”统治下的国家,“民生之多艰”成为常态。几千年的农耕史也伴随了几千年的饥饿史。从秦汉至明清,从近代至当代,人们为造成的大饥荒常常使成百上千万人被活活饿死。有华夏粮仓之称中原沃野居于是成为大饥荒高发的重灾区。最近的一次特大人祸饥荒导致举世震动的三、四千万人的死亡。“逃荒要饭”、“易子相食”、“赤地千里,饿殍遍野”都成了汉语里的固定词组。这背后究竟揭示了怎样的悲惨情状!
强大的皇权专制使国民就范顺从,直到甘心为奴,自认为“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都是命中注定的不可改变,因而任劳任怨不再质疑不得不放弃甚至完全失去这样的愿望和能力。
可怜那些悲催的鱼鹰,正孤寂地站在“放鹰人”的船头,茫然地望着水雾凄迷的远方……


(文内网图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