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多喝啤酒,无事就在酒吧边儿上的桌子旁独占一角,在黑暗中关注饭店的各种动静;李先生只喝Rum and coke,提起啤酒就笑说当年在台湾上大学时喝太多,直至一天早晨出门看见太阳成了绿色,从此戒了。
有个周末晚餐很忙,等待的人坐满了酒吧,而青少年们则只好等在过道上。那天当地的高中女子垒球队不晓得去哪里比赛完,赢了庆祝,一起来了古都。我从铁板烧拿了顾客的账单来前台结帐,身边站了好几个等餐棒球队女孩儿,我和王先生说了句:好高哦。
王先生笑笑没说话,李先生正好从酒吧帮waiter送酒给顾客回来路过,插了句嘴:怎么,糊涂想骑洋马了?带位的Linda柳眉倒竖,你们两个,自己坏就自己坏,不要带坏别人!
到了下周末,生意火热后,下了班收拾完准备回家,王先生拉我去酒吧喝酒:一瓶金门高粱酒。我从没试过,既然王先生说得那么好,李先生笑眯眯地在一旁以鸡尾酒陪着,那就喝呗,根本没想过喝完了如何开车回家。Linda算完帐,去厨房弄了几个小菜,除了芳凝还在照顾酒吧里不多的顾客,李王二位,加上Linda,四个人一桌,边喝边聊,很快一瓶高粱酒就见了底。
李先生说,没喝够吧?咱们换地方儿。王先生和Linda就笑,说给糊涂开开眼界。我纳闷儿问李先生,去哪里?这儿又不是没酒。王先生说,李先生请客,去脱衣舞会。
那怎么成?!
李王二位,私下里试探过我几次:想不想骑骑洋马?拍胸脯保证不是鸡,不花钱。第一次问我,当时心里特别不舒服,感觉被人看低了好几层:不是不想出轨,是因为穷得买不起。推辞也就一个没时间,作业多等等,实在无法说出口:你俩TMD太漏了。后来相处久了,觉得二人就那么个德行,玩归玩,其他做人还不错,只是不晓得两个老板娘是否真的知道。最后一次推无可推,说了句:我嫌脏。王先生脸一沉说,哦,那就算了。
那晚是第一次邀我去脱衣舞会,Linda看我不情愿,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儿,去看看就知道了。等着,我给你老婆电话,保证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