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一生

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卫生所/ 参军三年(1977-1979),部队番号51002/79年底复员/80年进南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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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痴情人: 敏 (八)

(2023-08-27 16:50:45) 下一个

事情是边回忆边写,肯定会有疏漏发生错误,比如具体年代时长等等,发现了,或者想起来了,我会把它改过来;没发现的,暂且如此好了。

敏出头建了北美发小群,不过五人,敏,奚、燕、建平、和我。奚在初一时,就随父亲工作上调军委而全家搬走了。奚的外祖父是民国时一位著名大画家。据说奚在高中时就移民来了美国,她有无数的亲戚都在此地,她现在在湾区某个会计事务所做高级会计师。奚很单纯,我对她印象较深的一件事是,小学时一次全班公选三好学生,奚举手发言选我,理由是糊涂勇敢,放学路上那么多高年级同学打他欺负他,他都不哭也不告老师。让人哭笑不得。

燕个儿不高,但心胸宽广,有男人气质。原本在班里一直默默无闻,也是和圆圆一样,到班级排练《长征组歌》时,忽然冒出头来:原来歌喉不错,对音乐很有钻研,除了音乐老师一周一次的帮忙外,主要就是圆圆、燕和薇在分组教唱。燕现在在加拿大自营一家颇具规模的中医诊所。

遗憾的是,我对奚和燕的父母几乎没有印象,就如班级同学联络委员会主任诚所说,糊涂这家伙,但凡同学父母不是做医生的,他都不记得。不好意思,一来在家还算孩子时,病了找的自然是医生;当兵走了,做的工作还是带人回来找医生看病。所以我只对医生印象深,对于政工、后勤等等,一概忘得干干净净。

建平的父母都是内科主任,我少年时有次感冒发烧转为肺炎,在家里昏了过去都没人知道(父母都被批斗了,弟弟在幼儿园,三弟还没出生),还是第二天同学找我一起上学才发现,那次是被建平妈妈救回来的;建平父亲是个老好人,我在部队得了十二指肠溃疡,胃镜检查结果必须住院治疗。从此一住三个多月,自觉好了都不放人,让我在医院专心复习,随时可以回家,准备将来复员考大学。军部卫生所所长不过是个营级干部,在建平爸面前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再怀疑也不敢咋地。建平毕业于南京工学院计算机系,现在在一家公司做IT高管。

同学大聚会后,敏在微信群里消沉了一段时间。刚建群时,我发现奚很红,热爱祖国,大阅兵啊什么的,转得很兴奋,难得她来了美国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幼稚;敏也如此,颇有革命后代使命感的意思。燕、建平、和我,算是观念较为一致,最起码对共产党的认识很清醒。好在大家和和气气,没有发生正面冲突。毕竟建群不久,就发生了敏的悲剧,大家也就很少再去谈论政治。而且在班级大群里,我因为不让他们谈政治还闹了一场,所以这边小群就安静了许多。

敏在半年后渐渐复苏,主要是参加大合唱,她那儿有个挺有名的华人合唱团,她报名参加了,很快成了主要活跃人物。我记得我们班的《长征组歌》,她是女高音领唱,同学说敏爸还专门找关系从省歌舞团请了女高音演员,给敏开了几个月的课。至于其他才艺,记得在小学毕业晚会上,敏、倩、薇,三人登台表演过小提琴合奏。要说舞蹈,我从来没见过敏跳,但可能蒙古族的基因有着天然的舞蹈因素吧。敏很痴迷,随着合唱团行走全美各地,还去了中国表演,不时发些她们合唱团的演出信息、照片、当地评论等等。

我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连人家走出低谷开心快乐都看不惯,刚开始还响应,为她喝彩祝福。后来渐渐地就有了冷言冷语,啥《歌唱祖国》啊,啥《红旗飘飘》啊,总之,我看见人家唱歌就反胃(呵呵,这句是开玩笑)。然后呢,敏就忽然没了这方面的消息。再出来,嚯,为川普拉票!不仅如此,奚也一起为川普加油。我们那个小群里,除了燕置身事外,建平不说话(实际是蓝票,奚知道,因为他俩家离得很近),要说投票的话,肯定是3:1,一票弃权,川普赢,自然川普2016年就赢了。题外话是,2020年变成了4:0,一票弃权,输赢未知。

敏在一个主要的摇摆州,当然大家都知道那次几乎摇摆州都转红了。敏是怎么发生这个转变的?我不知道。现在我们群里,反共已经成了共识,这是一;有些肥胖的建平,终于开始健身,几年过去,身材渐渐恢复,这是二;敏和燕,跟着奚开始了瑜伽课,讨论起来没个完,这是三;燕开始学程派青衣,专门找了她的病人,一位某省国家一级演员当师傅,扮起来既妩媚又大气,唱腔柔软绵延,这是四。

拉拉杂杂写了一堆,主要是介绍我们这个小群,顺带说了几句敏。到了2017年,回家探亲,又和敏见了一面:同学聚会,很热闹,但谁也没和谁好好说成了话。

回来后不久,有天敏私信我,说,找个时间,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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