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

深邃,更古,憧憬,永恒
正文

得道升仙: 道家-坐忘论4:收心

(2023-05-15 06:26:00) 下一个

收心三 

心是人身体的主宰,是所有精神的领导者。当心静下来,就能产生智慧;当心动荡,就会变得昏暗。我们常常沉迷于幻境中,认为那是真实的;我们乐于逗留在世俗之中,却无法意识到其虚假。我们的心意混乱,主要是因为我们依赖于周围的环境。就像选择邻居和朋友能影响我们的行为一样,如果我们的身体脱离生死的境地,心灵处在道的境地,难道我们不该舍弃前者,追求后者吗?

因此,学习道的初步,就是要静坐,收敛心神,远离一切世俗事物,居住在“无所有”的境地。在这个境地里,我们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执着,自然而然地进入虚无,心灵就能与道合一。心的本质就像道一样,本来就是静寂的,没有任何东西。但是,我们的心神因为被世俗事物染污,逐渐被蒙蔽,长时间的流浪,使我们与道隔离。如果我们能清除心中的污垢,开启对神的本质的理解,那就叫做修道。这样,我们就不再流浪,与道合一,安然居于道中,这就叫做回归本源。坚守本源不离,就叫做静定。静定久了,疾病会消失,生命会恢复,从而延续生命,自然就能知道永恒的真理。知道了这些,就没有什么我们不明白的,永恒的真理就没有什么能改变或消灭的,我们就能脱离生死的轮回。所以,修道的关键是要使心安静,重要的是不要对任何事物有执着。

如果我们坚持让心灵停留在空无的状态,那其实还是有所执着,这并不是真正的无所执着。任何有所执着的状态都会使心灵劳累,这不合理,而且还会导致疾病。只有当心不执着任何事物,且能保持不动,这才是真正的定的基础。当我们以此为定,心

灵就能与道合一,这就是真正的修道。这种状态超越了一切世俗的执着,不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这是因为,当我们的心灵完全不执着任何事物,我们就能进入真正的虚无之境,这就是道的境地。在这个境地里,我们能清晰地理解所有的事物,所有的法则,甚至生死的真理。

然而,这并不是说我们应该避免一切世俗事物,因为那其实也是一种执着。真正的无执着,是不论处在何种环境、面对何种事物,都能保持心灵的清净和静寂,这才是道的境地。这就是为什么古人说“无为而治”,因为只有在无为的状态下,我们才能真正地理解万物,才能真正地把握生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脱离生死,进入永恒。

然后,我们应该意识到,这并不是一种被动的状态,而是一种主动的选择。我们需要用尽全力,投入所有的努力,才能达到这个境地。这需要我们持之以恒,不断地修炼,不断地去探索和理解我们的内心和生命的真理。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应该保持谦虚,不要自我满足,因为只有不断地学习和进步,我们才能不断地接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修炼,需要寻求智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理解生命的真谛,才能真正地脱离生死,进入永恒。

最后,我们要明白,这个过程并不容易,需要我们付出巨大的努力和耐心。但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进入道的境地,才能真正地理解生命的真谛,才能真正地脱离生死,进入永恒。所以,我们应该持之以恒,不断地努力,不断地修炼,不断地寻求智慧。

 

原文:

收心三  

夫心者,一身之主,百神之帥。靜則生慧,動則成昏。欣迷幻境之中,唯言實是;甘宴有為之內,誰悟虛非。心識顛癡,良由所託之地。且卜鄰而居,猶從改操;擇交而友,尚能致益。況身離生死之境,心居至道之中,安不捨彼乎?能不得此乎? 所以學道之初,要須安坐收心,離境住無所有;因住無所有,不著一物,自入虛無,心乃合道。《經》云,「至道之中,寂無所有,神用無方」,心體亦然。原其心體,以道為本,但為心神被染,蒙蔽漸深,流浪日久,遂與道隔。若淨除心垢,開識神本,名曰修道,無復流浪,與道冥合,安在道中,名曰歸根,守根不離,名曰靜定。靜定日久,病消命復,復而又續,自得知常。知則無所不明,常則無所變滅,出離生死,實由於此。是故法道安心,貴無所著。《經》云,「夫物芸芸,各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復命,復命曰常,知常曰明」。若執心住空,還是有所,非謂無所。凡住有所,則令心勞,既不合理,又反成病。但心不著物,又得不動,此是真定正基。用此為定,心氣調和,久益輕爽,以此為驗,則邪正可知矣。若心起皆滅,不簡是非,則永斷覺知,入於盲定。若任心所起,一無收制,則與凡夫元來不別。若唯斷善惡,心無指歸,肆意浮游,待自定者,徒自誤爾。若遍行諸事,言心無所染者,於言甚善,於行極非,真學之流,特宜誡此。今則息亂而不滅照,守靜而不著空,行之有常,自得真見。如有時事,或法要有疑者,且任思量,令事得濟,所疑復悟,此亦生慧正根。悟已則止,必莫有思,思則以智害恬,為子傷本,雖騁一時之俊,終虧萬代之業。若煩邪亂想,隨覺則除,若聞毀譽之名,善惡等事,皆即撥去,莫將心受。受之則心滿,心滿則道無所居,所有聞見,如不聞見,即是非善惡不入於心。心不受外名曰虛心,心不逐外名曰安心。心安而虛,道自來居。《經》云,「人能虛心無為,非欲於道,道自歸之」。內心既無所著,外行亦無所為,非淨非穢,故毀譽無從生;非智非愚,故利害無由撓。實則順中為常,權則與時消息,苟免諸累,是其智也。若非時非事,役思強為者,自云不著,終非真學。何耶?心法如眼也,纖毫入眼,眼則不安,小事關心,心必動亂。既有動病。難入定門。是故修道之要,急在除病;病若不除,終難得定。有如良田,荊棘未誅,雖下種子,嘉苗不茂。愛見思慮,是心荊棘,若不除翦,定慧不生。或身居富貴,或學備經史,言則慈儉,行則貪殘,辨足以飾非,勢足以威物,得則名己,過則尤人,此病最深,雖學無益。所以然者,為自是故。然此心猶來依境,未慣獨立,乍無所託,難以自安,縱得暫安,還復散亂。隨起隨制,務令不動,久久調熟,自得安閑。無問晝夜,行住坐臥,及應事之時,常須作意安之。若心得定,即須安養,莫有惱觸。少得定分,即堪自樂,漸漸馴狎,惟益清遠。平生所愛,已嫌蔽陋,況因定生慧,深達真假乎!且牛馬,家畜也,放縱不收,猶自生梗,不受駕馭;鷹鸇,野鳥也,為人羈絆,終日在手,自然調熟。況心之放逸,縱任不收,唯益矗疏,何能觀妙。《經》云,「雖有拱璧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夫法之妙用也,其在能行,不在能言。行之則斯言為當,不行則斯言如妄。又時人所學,貴難而賤易,若論法要,廣說虛無思慮所莫能達,行用所莫能階者,則歎不可思議,而下風盡禮。如其「信言不美」,指事直說,聞則心解,言則可行者,此實不可思議,而人翻以為淺近,而輕忽不信。《經》云,「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夫惟無知,是以不我知」。又有言火不熱,燈不照闇,稱為妙義。夫火以熱為用,燈以照闇為功,今則盛談火不熱,未嘗一時廢火,燈不照闇,必須終夜然燈,言行相違,理實無取,此即破相之言,而人反以為深玄之妙。雖惠子宏辯,莊生以為不堪,膚受之流,誰能斷簡?至學之士,庶不留心。或曰,夫為大道者,在物而心不染,處動而神不亂,無事而不為,無時而不寂。今獨避事而取安,離動而求定,勞於控制,乃有動靜二心;希於住守,是成取捨兩病,都未覺其外,執而謂道之階要,何其謬邪!答曰,總物而稱大,通物之謂道。在物而不染,處事而不亂,真為大矣!實為妙矣!然謂吾子之鑒有所未明,何耶?徒見貝錦之輝煥,未曉始抽之素絲;纔聞鳴鶴之沖天,詎識先資於穀食。蔽日之幹,起於毫末;神凝至聖,積習而成。今徒學語其聖德,而不知聖之所以德,可謂見卯而求時夜,見彈而求鴞炙,何其造次哉!故《經》云,「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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