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流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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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随风:跟读水沫 拾零“漂泊”(二)

(2008-10-20 17:10:07) 下一个

By 流沙随风
 

(二)漂泊的心
 

那是零七年的七月,水沫又开讲一位名叫书月的留美女孩的爱情故事。对一个走过千山也就想看看结果的人,我本不会跟读一个未知的故事,要读也在写完以后。 但引起我好奇的是,在第一集里,作者留言说“随意写,写到那儿是那儿”,“最近不在状态,没有激情”。我当时就愣住了,那好,倒是要看看一个没有激情的作家如何捣鼓爱情。
 

后来的事实证明,如果那不是水沫的谦逊本性使然,就是欲擒故纵的手法。故事从才貌双全、孤身留学的书月与赶赴美国与夫(东明)团聚的慧娟以及回国探亲归来的学生浩风在飞机上相遇展开。 到第七集,书月与东明的同宿好友星宇的爱情就如火如荼地开始了,故事似乎已近高潮,以至于有人说“才子佳人,衷心希望好事成双”。我想,那也漂太快了吧,“看到楼下的祝愿,还是担心了一下。题目还是起个中性的为好,利于悬念。不过命运握在你手里,很想看你如何把漂泊的心变得云淡风轻”。
 

不知是水沫听取了这个建议,还是意识到改题目已经太晚了,反正水沫从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决定将书月和慧娟与三个男人的故事进行到底。那是一个劲儿地写,从书月与星宇的爱情高潮写到误解分手;那是洋洋洒洒地写,从书月与浩风的谈婚论嫁写到散伙反目;那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写,从书月与东明的结婚怀孕写到崩溃失踪,再从“金星玉月”再相逢写到胜却人间无数,嗨,网上流过八月,人间跨越两载,反正我也一不小心地就跟读了六十二集。
 

在第八集,还居然坐了一次沙发。沙发是啥意思?我不甚明了。好像大家对第一个回帖称作沙发,大家都这么抢,至少感到离作者很近似的。其实不然,这沙发与论坛跟贴的沙发是大径相庭的。论坛的沙发是一人之下,然后万人之上;博克的沙发是一人之下,然后万人之下。最感不妙地是,这里是娘子军的大营,她们一个个地拿着板凳往沙发上坐,争先恐后地,义无反顾地,唉,吓得我很久大气不敢喘。
 

直到第十九集星宇“深深地吻住了书月,两个人忘情地相吻着,时间、空间仿佛都不存在了”。为了拯救世界,只好潜出水面与水沫理论。
 

“假如时间可以静止,它定静止在这一时刻。爱情的永恒,永恒的爱情,希望都在此。假如空间可以凝固,它必凝固在这一画面。地老到天荒,天荒到地老,幻想皆在此。可惜,可惜这世上竟然没有假如,有的却是我们匆匆忙忙趟过那个时刻,闯关那个画面,继续前行。蓦然回首,我们惊讶地发现,回味那个时刻、那个画面的感觉,仿佛比当初真实发生的感觉还要静谧、温馨和诱惑。”
 

又是十集以后,转眼到了十月的万圣节。那天晚上,风低月黑,邻街鬼哭狼嚎一片,门口妖魔鬼怪不断。星宇和书月也在当晚各自看到了对方的魔影。“热恋里的人或许都具有最敏感的神经,但却常常误以为是最聪明的时候,因而往往做出旁人看来最愚蠢的事情”,“如果说色戒里的王佳芝是一例,宇星便是另一例。王佳芝在千钧一发之际对老易的一声快走,稀里糊涂地将几条年青的生命快速送走了。即便不说她的决定在爱情的光环下是愚蠢的,至少是极有争议的。”
 

回想起来,不知道为何在读漂泊的时候会联想到色戒。可能性有二,一是色戒太色了,刚看过电影,情节呼之欲出,挥之不去。二是两个故事都在写爱情,很容易串起来一起审视。通常认为,爱情、生死和战争是文学不朽的源泉,如果把三者有机地糅合起来,再暗暗地掺入一些宗教、政治和历史的创伤,往往就是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撇开政治不谈,张爱玲的“色戒”可算是一部典范,她把以上几方面都拖了进来,镶嵌得巧妙,延伸得深刻,似是置身写实,实是小说写虚。
 

可水沫的这个故事不同,只写爱情,似乎有意远离死亡和战争,却仍能把普通的人生戏剧化,一样是上等的作品。以作者的笔力,一旦想借用那些背景的时候,一定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当感恩节来临的时候,故事发展到了第三十五集,书月已经飘进了浩风的心,郎才女貌,有点众望所归的感觉。那时我已长了经验,不敢妄断高潮,随着星宇的昏迷,明显暗示着变数。在第四十三集的第一段,水沫终于写出“这一个晚上,书月和慧娟睡在一张床上,她们从夏宇星聊到江浩风又聊到张东明,这几个和她们的命运纠缠不清的男人使她们聊到深夜。”直到这时,在零八年钟声敲响之前我才算跟上了作者的思路,书月与东明的故事在所难免了。
 

站在男性的角度读水沫写爱情,有时候不免一阵感动。作者笔下的浩风走到如今,别说书月不会原谅他,浩风自己恐怕也无颜重拾旧爱。 正当读者狐疑的时候,水沫在第五十集一句浩风一阵心疼,泪水从眼角滑落的话就已经早早地故留痕迹地原谅了他。 从迷茫的风漂泊的心,水沫的爱情故事里淋漓地揭示着背叛,但找不到绝对的坏人。

这让人联想到赵本夫先生的天下无贼。电影里刘德华演的王薄这个贼最后惨烈地死了。其实在小说里,赵本夫并没有这样处理,王薄受了重伤,被警察背去医院了,给读者留有了想象的空间。赵本夫尽情描述着社会的丑陋一面,却灌进了幽默的成分和温情的基调。天下怎会无贼?可天下无贼偏偏会打动天天面对贼的善良的人们。这不奇怪,因为天下本该无贼,正如天下本该没有坏人一样。至少作者大概这么地愿望。我也是。

实际可能是,世上原有两个泥娃娃,一个叫圣洁,一个叫邪恶。圣洁看邪恶太荒唐,邪恶看圣洁太寂寥,互相看不过去,干脆互相撞个粉碎,重新再变两个泥娃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遗憾的是从此我们无法知道,某个人到底是哪部分多哪部分少,哪部分会锋芒毕露哪部分会深藏若虚,也便没有人知道某个人何时会是坏人会是,更没有人知道某个人的行为到底是爱情还是滥情。


进入零八年三月,六十多集的漂泊,终于在女主人公坦然面对生死的时候,展现为曾经那么自信的人对生命沧桑的无奈。如果说每个人的生命轨迹犹如弹起的彩球,那么大多会划出一个完整的弧线,或者鲜丽如彩虹,或者平凡如流星。然而,对某个生命而言,鲜丽和平凡的区别并不重要,那只是别人的感觉和评判。彩球腾起于空中,不求永恒但求过程,即便纵览山川流水瞬间,便领略了风情无数。

女主人公的情路是与众不同的。可又有多少人的情路会完全与别人重复呢?人的生命之短暂,人的经历之局限,可能比能预料的还要不好。幸运地是,有人会写小说,人们借助小说来完整对世界的认知。对爱情,对生死,对战争。小说的魅力在于可以穿越时空,嫁接你我,渗透悲欢离合,使人忘却现实,又迅速地回归现实。正如噩梦醒来是清晨,好梦结束还是清晨。

如果作者是那个有魔力将彩球抛起的人,我们便是一群伫立在旷野上好奇地张望彩球最终会落向何处的人们。走过第六十集,恐怕仍然没人会准确地判断作者最终会把彩球确切地停放在哪里。你若真好奇,请你自己去读完那六十二集吧,呵呵,也别忘补上零八年六月的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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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流沙随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水沫的评论:
前一阵回国了一趟,谢谢你把俺的一把散沙给搬过来了。
北京板奶奶 回复 悄悄话 是这都是有很深的文学功底的人才可以做到
谢谢分享
naoercn 回复 悄悄话 真是有心人啊。
水沫 回复 悄悄话 感谢流沙细读我粗糙的文字,感谢流沙精采的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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