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中美关系较好的那个时期,发生一件很见不得人的事情,涉及中共高层,堂堂大国竟做地下勾当。这个案子假如不被破获,势必在美国社会内部造成极大危害。
1996年5月22日,在旧金山发生了一场被称之为“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军火走私案”侦破行动。这个代号为“火龙行动”(Operation Dragon Fire)的侦破计划,当时因为保密工作没有做到家而被迫提前收网。
这是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全自动武器缉获行动之一,查获了约2,000支全自动AK-47突击步枪。走私团伙将武器伪装成“手工工具”装入集装箱,并通过海运方式运抵美国。1996年3月18日,装有这些武器的集装箱抵达奥克兰港,随后被转运至加州圣利安德罗的一个仓库,最终流入美国街头帮派之手。
美国海关和烟酒枪炮及爆炸物管理局(ATF)联合展开了为期18个月的卧底调查。调查人员伪装成军火买家,与走私团伙接触,并获取了有关更多非法武器交易的信息,包括手持防空导弹、火箭筒、消音器和坦克等。
共计14人被起诉,其中7人在加州被捕,包括居住在圣何塞的台湾籍居民古汉蒙(Hammond H.Ku),他被指控为该走私网络的核心中间人。其他被捕者还包括中国北方工业公司驻美代表陈瑞德(Richard Chen)及其妻子等人。另有7人,包括6名中国公民,在逃。
当时有报道说,曾庆红手下专门为江泽民成立的一个“国外动态参编小组”摘编了一份很有代表性的美国主流媒体文章,大意是说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若邀请江泽民访问华盛顿,美国人民不但要当面就“六四”问题发难,如今又多了一桩与美国人利益直接相关的案件,谴责中共向美国黑社会和犯罪集团输送杀人武器。一位美国联邦议员更是直接给克林顿写信,质问“中国政府经营的制枪厂,在我们美国的街上出售杀上武器给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给中国政府贸易最惠国待遇?为什么还要计划邀请中国的江泽民到华盛顿访问?所以当时正在积极争取自己的正式访美早日成行的江泽民为此事气急败坏,摔了一只茶杯。江泽民的茶杯摔碎之后,时任总参装备部部长兼保利公司董事长、邓小平的女婿贺平一边指示部下发表声明反指美国媒体“诬陷”;一边在电话里威胁江泽民的秘书说要到中南海新华门击鼓鳴冤。
从美国司法当局当时公开的行动过程的部分内容看,这项行动的计划之初,就已经把捕猎目标锁定中共两家最大的军火公司,保利和北方。而且,更具体的目标是要将这两家公司的主要负责人抓拿归案。当时的美国媒体,纷纷点出王震儿子王军和邓小平女婿贺平的大名,称他们为中共“军火太子党”。凡是关于“中国国营军火公司走私杀人武器来美”的相关报道,几乎都不忘强调一句“邓小平女婿等中共高干子弟的公司”。但事实上,贺平与王军二人只是直接和间接控制同保利公司。至於北方工业公司虽然与他们的保利公司有密切的业务往来,但他们两个人对北方工业公司确实没有操控权。但是,时任北方工业公司董事长来金烈和总经理张俊九,都没有被美国媒体点名指责。所以,当时北京城里的“太子党”成员们也奇怪“美国佬为什么偏偏与邓小平和王震的子女过不去?”
在美国CIA和FBI的相关档案里,贺平的内容也许比王军的更为丰富、更为精确。因为美国政府当年抛弃台湾与中共政权正式建交后,中共政权驻北大使馆向美方提供的首批馆员名单中,便有贺平和他夫人邓榕的大名。当时贺平担任的具体职务是中共驻美国大使馆武官处助理。
保利公司正式以中信公司子公司名义对外挂牌之初,才从美国回国不久的贺平即开始以解放军总参谋部装备部副部长身份兼任该公司副职,王震的长公子王军则中国投资信托总公司副总经理名义兼任该公司总经理。
1992年中共十四大召开之前,在讨论王震即将交出国家副主席位置的继任人选时,邓小平向江泽民转达王震的提议:应该在“党外人士”中安排,江泽民征求各方意见后,向邓小平报告时担任民盟中央主席的费孝通在党外人士里德高望重,邓小平的回复是他已经接受了王震的要求,抬出了荣毅仁。其中幕后的交换条件是荣老板把整个中信公司拱手让出,王军升任中信总经理,还有另外一项,那就是王军捞得中信公司实际一把手职位后即把对保利公司的控制权全部交给贺平。此后的贺平更加肆无忌惮,无论是进口军火还是出口军火均可以从中获利,直到发生了前面介绍的向美国走私军火导致江泽民的访美计划差点泡汤。